梁厚载问我:“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了想,说:“先让刘尚昂摸清葬教在村里的布置,然后就开始动手。师父之前嘱咐我不要硬杠,那就不硬杠,设法把葬教的人分开,各个击破。另外,我觉得王大海在这件事里可能扮演了非常特殊的角色,他的事,也要尽可能地调查清楚。”
梁厚载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葬教的人做事非常小心,要想将他们分开,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朝梁厚载摆摆手说:“现在先不考虑这些。先把他们的底细摸清楚吧,弄清他们的底细之后,咱们再商量具体的行动方案。”
梁厚载犹豫片刻之后,还是点了点头。
我们在杨树林一直待到凌晨三点多钟,在这期间,店子村里没有出现大的炁场变化。
看样子,目前来说葬教也不敢有太大的动静。
之后刘尚昂又带着我们回到了王大朋的三舅家,简单吃过东西之后,我们就抓紧时间休息了一会,而刘尚昂则再次翻墙出去,着手调查葬教在店子村的具体布置。
刘尚昂说,这是他第一次单独行动,心里没什么底。其实不只是他,我们也都为他捏了把汗,但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多一个人跟在他身边,都会让他多一分暴露的危险。
我们现在能做的,也只有全心全意地相信他了。
在这样的担心中,我靠在冰凉的土炕上度过了大约十几个小时的时间,期间也睡着过几次,可每次都睡不深,每次都是在担忧中醒来。
直到入夜,院墙那边传来细微的声响,一个消瘦的人影落在了地上,虽然光线很暗,我只能看到来人的大体轮廓,可即便如此,我还是能认得出来,那个身影就是属于刘尚昂的。
悬了整整一天的心,终于落下来了。
刘尚昂动作敏捷地进了屋,凑到我和梁厚载跟前说:“都摸清楚了,葬教在村里的布置其实不算复杂。”
我坐起身来,朝刘尚昂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继续说。
仙儿和罗菲也凑了过来,还有罗泰,他也搬了把椅子,坐在刘尚昂旁边。
几双眼睛同时盯着刘尚昂,都等着他说出下文呢。
他愣了一下,接着就显得有点不乐意了:“我靠,我出去这么久,回来以后你们也不问问我有没有遇到危险?”
梁厚载说:“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回来了?赶紧说重点吧,别卖关子。”
刘尚昂叹了口气,嘀咕一声:“交友不慎。”,然后才开始详细地向我们说明店子村的情况。
结合他的调查和几个线人的反馈,现在已经可以确定,藏在店子村的葬教成员,人数应该在五到八个人,村子东南和西南两个方向的暗哨里分别有一个,村东头的空房里有两个,王大海家里有一个,这是五个人。如果王大海、以及每晚在他家里面发出哭声的两个女人,也是葬教的人,那就是八个。
刘尚昂说,在这些人里头,王大海家里的粗壮男人、潜藏在村东头的一男一女,这三个人应该是有道行的。而藏在暗哨里的两个人应该是佣兵,没有道行,但手上有武器。
另外刘尚昂还说,住在村东头的那个女人形态消瘦,年纪在二十五岁上下,极有可能就是曾在乱坟山出现过的董翠萍。
说实话,刘尚昂带给我的信息,远比我想象中要多得多,我本以为他出去这段时间,最多也就是弄清楚了葬教门徒的人数,没想到还能搞到这么具体的信息。
我问刘尚昂:“王大海调查过了吗?”
刘尚昂会所:“调查过了,我也给老包那边发了信,让他查一查王大海这个人。现在老包还没有给我回信,我手头掌握的信息也不多,只知道王大海是家中独子,他原本有一个哥哥,不过很多年前就失踪了,另外,王大海他们家其实是外来户,他父亲是四十年代的时候来到这的,据说当初为了躲避仇家才改姓王,至于他原本姓什么,还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