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洁妈斜了玉洁一眼,认真地说:还用问吗?第二天公安局的就破出来案了,是她丈夫干的,害的她如此残。
李利抬高嗓门气愤的说:也太残忍了吧,真是惨无人道!我看全世界的男人都该死,死光了才好呢?要是我嘛!天天腰里揣个刀,看谁厉害,谁怕谁啊?
玉洁妈一脸质疑地看着李利说:冤冤相报何时了!解铃还需系铃人,哪有解不开的疙瘩,非要动刑啊?走这条路,真是条不归路,她丈夫判了好几年不说,那女的呢?这一生也算是完了。
碧莲看着玉洁妈的眼睛,烔烔有神、淡定从容的透着睿智的光芒。心想逃避也不是个办法啊?
于是劝说李利道:李利姐,你明天下了班还是回去吧?不论你俩闹得再不可开交,父母总归是无辜的吧。你给他爸妈买俩件衣服,孝敬公婆也应该的啊?
李利翻了碧莲一眼,晦气地说:还孝敬他呢?他都没把你当人看!处处护着他儿子。你看我身上处处都是那个七分儿子给下无情打的。
玉洁妈又听到了“七分”俩字,在当地的谐音就是七孙儿。便倚老卖老教育李利道:好和好散,总要去面对!有啥解不开的疙瘩?
碧莲在心里也想说:应该温柔对待曾经过往发生的一切!可话到嘴边没说出来,因为知道她们会说她:坐飞机拉弦子,调子定得老高!事儿没在谁身上,如果摊到谁身上,都不会清醒的!
玉洁见碧莲没吱声,妈妈是该说的话都说了,便一脸认真的对李利说:李利!你说我们几个帮你打他一顿能解决问题吗?不能!人们不总说日子比树叶还稠吗?你说你,就没有一点儿错,谁让你一声不吭地跑到美容院去学什么指法了!
李利一听玉洁的话是一语道破,说到点子了,自己是有错在先。玉洁的说也可谓是点石成金!这李利的的眼神里是分明含着犹豫地徘徊。
何去何从?
也的确是自己过错在先,没争取那个该死的人的意见,激愤了他,才下此毒手。如果就这样灰溜溜地回去了,那自己的脸面往哪搁啊?好歹,他打人不对,也应该来认个错吧!哪怕是来个几趟走走过场给个台阶下,也好让自己抹开脸啊!
碧莲看李利神情游离地表情,好像是若有所思,侧着头想问:李利姐,想啥呢?
可还是理性的说:听人说,婚姻里没有谁对谁错,更没有尊严可言!
玉洁妈听了碧莲的一句话忙说:是啊!李利,人家碧莲一个小姑娘家就知道怎么劝你,你想想啊,你把你公婆伺候好了,后院不起火不冒烟,那以后你还会受气?
恐怕,你当家的动动你的手指头,你公婆也不愿意啊?人心都是肉长的,将心比心。
以后学叼学乖学有眼色些,别吃死眼皮的亏,出了啥事儿,也有人给你撑腰啊!那你公婆还不天天唠叨他来接你吗?
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不值得挂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李利听了玉洁妈和大家的一席语,不知是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什么的。大家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也确实觉得自己有很多不对之处!或许如她们所说,啥事儿都有个前因后果。
可仍一门心思期待着一个人的到来!是失望是希望,该何去何从?
此时,窗处下着雨,雨越下越大,哗哗哗的雨声如瓢泼,听着窗外的雨声,碧莲不安的心,不自觉地走到电话前旁,想给一个人打个电话,会不会还傻傻地站在老地方,守候着那个已经过时过期的老时间?
忐忑不安而又牵挂的心,不得不拿起话筒,按下几个熟悉而又陌生的数字,只差最后一位阿拉伯数字了。碧莲突然对自己说:谁让他这么不信任,思想又这么龌蹉,自己和张师傅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连张师傅的妻子也欢迎俺去他们玩呢?可他。
他凭什么用那样的眼神、那样的目光、那样的语气对自己说那样的话。
碧莲越想越生气。瞬间又碰的一声挂断了电话,放下了话筒。
可脑海里的一幕幕,想到了海姐姐,想到了海姐姐讲的于世绝伦的爱情故事,想到了一个人曾教她辨认假钱,想到了一个人的一句句、一声声……
是否该打个电话,问候远方的朋友,你还好吗?
一个声音回旋着,碧莲拿起话筒又放下,放下又拿起,可终究不知是怎样的选择,到底是对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