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青业已怀了本侯的骨肉,本侯要给她个名份。”
“你……你说什么?”楚妤怔怔的盯着商嘉年的双眼,难以置信的重复了句:“怀了你的骨肉?”
她的质疑似乎是有些刺痛了商嘉年,他转了下头对官凝青吩咐道:“你先退下吧。”官凝青便乖乖退了出去,还捎上了门。
楚妤望着商嘉年缓缓摇头,脸青唇白,这是玩笑么?
第11章
“楚妤,我跟她真的可以……”
“只有在她身上我才能做回男人。”
……
“好!这是侯府,自然是侯爷说了算。侯爷若是喜欢,便正式纳她进门儿吧。”
***
楚妤蓦地醒来。为什么?即便是逃出侯府这么久了,那些不堪的回忆还是化为噩梦纠缠着她!
她稍稍平定了下情绪,随手拾起一块布来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细汗。顺着脸颊擦到耳鬓时,她才恍然意识到这是商嘉年扔给她的那个披风。
恶心!她一把将它扔远,满脸皆是厌弃。
昨晚被关进牢房后,狱卒给她们这来的女子发了临时囚服。其实就是一件粗糙到不能再粗糙的素白棉布外衫,胸前和背后皆印着大而扎眼的墨黑一个‘囚’字。
许是因着那件玄色披风是侯爷亲自赏的,没人敢给她收走,便一并被扔进了牢房里。没旁的衣裳时楚妤不得不拿它遮挡身子,但如今既然有了选择,哪怕是囚服也好过他的衣裳。
此时远处似是有人在对话,楚妤向前爬了爬将脸贴在铁棂上,侧耳倾听。听了半天也只有一句声音略大些被她听到了。
“过会儿提去大堂,京兆尹大人要亲自问案。”
楚妤蹲坐在地上,京兆尹大人问案?起初她只当是侯爷动用私下关系将她抓起来关一阵,但现下看来不是这般简单了。
可她不过就是开了个青楼的门儿都没怎么出过,商嘉年纵是想害她又能怎么栽赃?难不成她每日坐里还能犯下杀人纵火的案子!
楚妤虽是这般宽慰着自己,但心里也隐隐意识到:若只是小事又怎会惊动京兆尹亲自审案。
没多会儿,便有两个狱卒拎着叮铛作响的镣铐疾步朝楚妤这间走来。
“咔嚓”两声门打开,又“咔嚓”两声楚妤的手腕儿被扣上了镣铐。这一切快的甚至她都来不及感到害怕!
晨光熹微,出牢房时楚妤的眼被耀眼的朝阳刺了下。只一夜没见天而已,却好似个刚从地狱爬出来的饿鬼,受不得半点光亮。
两个精状汉子就这么夹着一个戴着镣铐的弱小女子往大堂走去。只是女子没有注意到在她转过巷口时,身后有两双冷漠的眼睛正盯着她略显仓惶的背影。
“侯爷,您看这案子是要怎么判合适?依这个数额,便是判个流放也不难的。”说这话的正是临安城的京兆尹,李全德李大人。
商嘉年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望着那女子纤弱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巷口。他才微眯了下双眼,带出一丝狠厉,“这个女人,活着便会生事。”
李大人微微一怔,但很快会意的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想他李全德混迹官场十数年,看遍了各种始乱终弃挟私报复的,可真痛下杀手的还真是没见过几个。
李大人以为商嘉年交待完便要回侯府了,但却见他往方才押送犯人的方向走去。不禁奇道:“侯爷这是要……”
商嘉年没有停下看李大人,边往前走着,边丢了句:“既是我平阳侯府出去的人,本侯要亲自送她一程。”
***
凉国公府春煦院里的丫鬟们进进出出了好几回,显得有些忙碌。一个小丫鬟抱着一个精雕着牡丹的朱漆匣子进了屋,双手递给大丫鬟雪春。
随后以极小的声音附耳问道:“雪春姐,再试试这款牡丹香?”
雪春打开匣子,凑到鼻尖儿轻轻嗅了下,似是没有拿定主意,她抿着抹笑意捧着匣子往屏风后面走去。屏风后是一间宽敞的内室,正对的是一张紫檀千工拔步床,左侧则有一张罗汉榻。
此时正有一位公子在罗汉榻上慵懒的侧卧,手里执着一本书,百无聊赖的翻着。
雪春走到他跟前,双膝跪地将匣子敬上:“世子爷,这是牡丹香,您品闻下可是这个味道?”
“嗯。”陆九卿只轻哼一声应允。
雪春便拿黄铜的小夹子小心夹起一块儿香料,接着匣子往他鼻尖儿处送去。陆九卿阖上眼轻吸了一缕那香气,既而略显失望的摇摇头。
这已是第七种花的香料了,雪春也有些无奈,谨慎劝道:“世子爷,您平日甚少接触花香型,是以对此并不敏感,不知可还有其它人闻过那熏香?”
陆九卿缓缓睁开眼,“昨晚是谁去取的袍子?”
雪春一听对呀,怜儿取过袍子,自然有闻过那里的熏香!便连忙道:“回世子爷,是怜儿。奴婢这就去把她叫来。”
原本陆九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