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人体的新陈交替二十八日为一周期,若是连续服药二十八日便可达到理想药效。”
商嘉年的嘴角勾起一丝诡谲的弧度,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发狠。他冷冷问道:“那种凉药王太医可会配?”
王太医纵是会配也不敢接这活儿啊,只抖着双手推诿道:“侯爷……说笑了,下官所学的皆是治病救人的医术,那种民间摧残身子的土方子,下官不曾研究过……”
商嘉年心中冷哼,但面儿上还是留了颜面,毕竟日后他的身子还有用得着王太医的地方。他化了脸上的寒意,倏地客套起来,“王太医大老远来了,不如在府里用完午飧再回去?”
王太医听这语气就知侯爷并非真要留他,便借口太医署还有事做,留下了祛寒的方子领着赏银告辞了。
王太医走后,商嘉年又嘱人唤了商元逸来。
商元逸虽是商嘉年的表哥,但身份悬殊加之常年寄人篱下,是以在商嘉年面前完全就跟个高等奴才无异。
他一进内室的门,便佝偻着身子凑至榻前,谄笑着询道:“侯爷有何事要交待?”这些年他没少帮着商嘉年做伤天害理的事,寻常小事儿商嘉年也不会找上他。
“本侯要你办两件事,其一,找个叫霜桃的妓子来。”
“啊?”商元逸有些没听明白,找个人这种小事随便派个家丁去办就得了,为何非要派他去。
商嘉年看着他,嘴角划过犹如刀锋般冰冷的弧线,眼底里噙着凛冽的寒光。之后,便将其二告之了他。
商元逸愣住了,他一时搞不清商嘉年这是想玩儿什么花样。但他还是立马应下来,没有多问便退了出去。
***
楚妤刚刚擦拭好脸,此刻正坐在梳妆台前照着铜镜。她拿蜜粉轻轻拍了拍下眼睑,昨夜又是睡的太晚,眼底有些淤青。
自打那日陆九卿带着一帮世家公子在此大摆生辰宴后的‘禁’似是被解了,这两日又恢复了热闹,昨夜更是有人在此跟风庆寿,直喧腾忙乱到下半夜才关上门儿。
原本她今日是不想起这般早的,倦怠成这样大可睡至午后。可偏偏国公府的人方才来递信儿,说世子过会儿要亲自来挑选舞姬,待三个月后凉国公大寿时用。
楚妤也不免心中腹诽,呵呵,三个月后的寿辰现在就着急筹备上了……
……
一柱香后,楚妤便下到一楼,准备随时迎接世子的大驾。
青楼白日不接待客人,是以大堂里的暖炉也未点着。她望着又空荡又冷飕飕的大堂,乍然打了个寒颤!
“思云,去把熏炉点上。”
“是,小姐。”
思云刚退去后院儿准备暖香,大堂的门便从外面推开了。进来的是元承和另一个护卫,两人引好路各立一边,恭敬的等主子进入。
楚妤不知为何,下意识的将手捂了捂胸前……
片刻后,陆九卿迈着潇洒的步子进了来。他今日穿的不招摇,又恢复了平日里的素淡衣裳,一身芽青色直裰,配着狐毛大氅,将他趁得仿若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世外仙子。
若是没有那两句诗。
楚妤那晚的气儿还没发出来,但他是世子又是恩人,还不能真冲他发。那么最好的法子便是敷衍着接待下,若是相安无事最好,若是他再动心思,她便让思云来周旋。
她惹不得,至少躲得。
“世子,您上座。”她温婉的笑笑。一看着那张脸,心中总有些无名业火。
陆九卿迎着楚妤走来,脸上不带喜怒,一时让她有些彷徨。待他欺近至三尺时,她被那势压逼迫的后退,右手不自觉的又捂上了胸口……
他嘴角蓦然泛起抹笑,心道看来她想明白那日的诗了。
“世子您……您坐吧,楚妤这就让思云带舞姬出来给您亲自过目……”边吞吞吐吐的说着,她边往后退,直退到一张桌子边退无可退了,她才一下从右侧绕过陆九卿,欲往梯口跑去。
而这时,屏门处又开了。
楚妤往门口瞥了一眼,手里的帕子登时滑落……
这人,怕是她这辈子除了商嘉年外第二不想见的人。商元逸!
她不自觉的退回陆九卿身边,垂着的手里没有帕子绞似是有些无措,竟紧紧攥起他的袖角。
陆九卿凝着她,看到她那神情里有惧有气,眼里是骤然升腾起的水雾,身子则不住的颤抖着……恍然间,他觉得心像是隔空被揪了一下!有些疼。
他解下大氅,用力一甩便将她整个身子包在里面!然后又向自己身边一拽,她便被那力道带的紧紧贴在了他胸前!
“是谁让你,不点暖炉,还穿这么单薄的。”
第23章
楚妤先是一懵,既而昂起头来看着陆九卿的俊颜。越是近在咫尺,他的高大身躯便越是迫着她,只是此刻她却毫无逃脱之意。
无疑,他的胸膛,是此时最安全的港湾。
她像是有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