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些事不是钱的问题。”
我大笑:“大雁哥不要自欺欺人,什么事说到底都是钱的问题。”
趁他脸色一变,我压低了声音道:“你今天卖我这个人情,明天我当然会还。有些事不是现钱的问题,是将来钱的问题,你说是不是,大雁哥?”
“怎么说?”大雁表现出兴趣。
“大雁哥,明人不说暗话,你家老大在我们风哥那里是毫无胜算,我可不信你连一点考虑都没有。”
赌注已下,□□转起,我暗自捏一把汗。
就凭余余告诉我的那点比狗毛浅的情况能这么玩吗?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火烧脚边,不得不跳罢了。
“大雁”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他霍然站起,猛逼到我面前,一拳就冲我砸下。
我反应不差,伸出胳膊一挡,矮下身后借力往他腹部狠撞。
他趔趄着后退一步,我趁机站起,紧紧得盯着他,并不进攻。
余余此刻才惊叫着起身。
适才玩台球的几人停下了娱乐,视线全往我和“大雁”身上集中。
一时无人动作。
“大雁”咧嘴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妮子根本不敢把这事告诉陈风。我卖什么面子?卖了陈风也不知道——小孩子可以还给你们,但你要留下。”
我怔住了,万万没料到是这个条件。
不过只消脑筋一转,我便已答应。
余余急得直拉我衣服,我转头悄声对她道:“他找你就是想在陈风身边安插个卧底,你来找我不也是料到了?别怕,我会对付他,你带小羊回去,别告诉陈风我的事。”
“水寒哥……这人很可怕的……”余余几乎要咬到我耳朵般得说。
“大雁哥不会对我做什么,”我将声量放大,“小孩子在手他没牌,有我在又不同。对吧,大雁哥?”
“大雁”自然微笑得点头。
64、
小羊出现在我面前时仍然是昏迷的。
幸好,从外表看他没受什么伤。
当我把征询的目光投向“大雁”时,他耸肩作无辜状:“这样你们也方便带回去是吧?”
我将小羊抱起,道:“容我带到分界处去?”
这里的地盘有没有界碑啊?
“大雁”没反对,只派了台球组“护送”。
之后我将小羊交给余余,十二、三岁的男孩子份量不轻,余余抱不动,只好改背的。
“水寒哥……你能走吗?”因为负重,余余与我的身高差加大,我不得不屈膝才能听到她说话。
我摇头:“走也不是现在。记住,别告诉风哥。”
看不清余余的表情,但她似乎点了下头。
然后艰难得背着小羊走回家。
台球组的人之前站得稍远,此刻围拢上来,将我困在中心。
表情都算不上和善。
我叹口气,放手一搏的话,他们大可以直接为难余余和小羊。
大丈夫能屈能伸。
也想知道“大雁”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
跟着台球组回到了有台球桌的地下室,“大雁”居然在看书。
书名还是吓死人的《xxx史》。
“大雁”见我,笑眯眯得放下书,起身让座。
我做个回请的手势,并不客气得坐下。
台球组不需老板多言,纷纷撤退回去玩台球。
“大雁兄,明人不说暗话,你到底把我留下做什么?总不能是找陈风互换人质吧?那很遗憾,你打错算盘了,我和他已经撇清关系。”
嗯,还是先把情况老实交代一下,省得“大雁”恼羞成怒。
“你若不信,可以去查查我的现况。我苦兮兮得地在一家餐馆当外卖员呢。”
说这话时我可是赔着笑脸的,尽管并无美□□惑的意思。
“大雁”微微一笑,他稍稍抬了抬手,立刻有人从我后方递过来一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