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不下十次。
风华正茂的时候相遇,有过对抗,有过挣扎,最后还是义无反顾得在一起。
小时候,不是没有好奇过,生下我的女人,我该叫“母亲”的人究竟是哪一位,她会在哪里,总觉得老爹那洁身自好的个性,不会随意摸上别人的床,何况还是让女性怀孕生子。
只是这么多年下来,我也释然了。
我就是老伯跟老爹的孩子,谁敢说我不是爱情的结晶呢?
在岛上跟老伯待了一天,中午亲自下厨做饭,晚上则吃了烧烤,将最近的事情差不多事无巨细得报告了一遍。
老伯让我安心,罗爵士他还是能摆平。
更大的威胁是老伯家族里的人,老伯千叮万嘱,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我对老伯的“家人”所知少得可怜,差不多都是连面都没见过的人物,总欠缺一份实在感。
马姨妈女儿的事,老伯答应,他一定会找人,一有消息就告诉我。
我自然安心。
除了对陈风有点变异的情愫,我真如归家的游子,什么都跟自己的老父亲倾倒。
别墅里也留有我的房间,只是老伯清楚,我并不喜欢住这里。
九点,我到三楼老爹的房间,默默得倚靠着门框,向老爹告别,便原路原交通工具返回。
到家的时候九点四十分,不算晚。
想拨个电话告诉陈风,马姨妈的事已然拜托了后台,却猛然想起,我好像压根不知道他的手机号码。
14、
没有刻意找陈风,我打了电话给姚丽华。
简单得说了上次陈风托我的事已经找到人办了,麻烦她帮忙转告。
姚丽华在电话里口气极是不快:“水寒哥,你干嘛玩消失?”
我敷衍着解释了几句,便擅自挂断电话。
跟老伯说了,陈风人不错,有担当,有能力,个性十足,端的是开国之君中兴之主的气概,全然没有半点蜀国阿斗的气场。
觉得暂时不见陈风也可以。
直到我在外逍遥过夜,忽被催命的手机铃声震醒,朦胧中一接却是吴强气急败坏的声音:“萧少,你那陈风要解约。”
我一下子醒了,从床上弹起的动作让我那一夜床伴目瞪口呆。
“怎么回事?”
吴强苦笑:“萧少啊,我还想知道怎么回事。前两天收到你转来的钱,昨天晚上我叫上了陈风跟几个内定,把上戏档期的事跟他们说了,其他几个人都高兴得不得了,陈风却说,他不演,也不打算继续待下去了。他要解约。”
我哑然无语,对吴强的头疼感同身受。
安慰了吴强几句,我吩咐道:“行了,我去做工作。该他的戏还是给他安排,除非我给你准信。”
吴强答应着,挂了电话。
床伴模仿埃及艳后克丽奥佩特拉,半躺半坐,媚眼如丝:“萧少,你遇到了不买你帐的人物?”
谢绝八卦。我回了四个字。
行程不得不做了调整,我先打电话给姚丽华,她听说我要过去,倒是挺高兴。
晚餐时分,陈风几乎都在,除非特别要事,雷打不动。
姚丽华建议道:“水寒哥最好晚餐时候来,这样就算你和风哥有什么龃龉,大家也容易打圆场嘛。”
我赞扬她想得周到。
的确,人多的话,应该没那么尴尬。
不过事实证明我委实太过低估陈风了,想当然的事情根本就不适合发生在他身上。
当我出现在热热闹闹你争我夺的晚餐上时,陈风脸色果然变了变,他二话不说,放下空碗,就往二楼走去。
我急忙追上,他的房门在我门前赫然关上。
好大一个闭门羹。
恨得牙痒,却不能离去。我暗暗运气,嚷了起来:“你那脑袋上是怎么回事?”
跟陈风打了个照面便发现了,他头顶靠左的位置剃掉了头发,粘着边长五六厘米见方的纱布——这情况姚丽华可没有事先告诉我。
“不关你事。”里面回答得极是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