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荀攸面容古怪望着手中被鲁肃硬是塞入的糕点盒子,不禁想起往日年幼之事,哂笑一声。
“店家,多少钱?”鲁肃指着那数盒糕点,以及荀攸手中的那一盒问道。
“司……司……大司农?”只见那店家愣神望了鲁肃良久,欣喜说道:“大司农能喜此物,乃我等荣幸,岂敢再收大司农钱财?我等万万不敢收啊!”
“做生意的,哪有不收钱的!”鲁肃笑了笑,一摸怀中,顿时面色一变。
糟糕,去汜水关时不曾带着钱帛……这鲁肃……摇摇头,荀攸从怀中取出钱来付了帐,也罢也罢,就算是用作买通上下吧……鲁肃如逢大赦,松了口气低声说道:“幸好有公达,幸甚,幸甚!”
荀攸淡淡一笑。
“大司农,我等万万不敢收呐!”那店家仍在推辞。
“收下吧!”鲁肃按住店家送还的钱财。
只见那店家犹豫了良久,方才拱手道:“多谢大司农,多谢大司农!”
“……”荀攸表情顿时变得很是古怪,似乎是自己付的账吧?
辞了店家,鲁肃等数人牵着马匹,徐徐而行,虽说因袁绍大军压境,许都集市有些萧条,然而荀攸可见过两年前许都繁荣之时,心下对鲁肃内治能力,着实有些钦佩。
望了眼道路两旁偶尔关闭着的商铺,荀攸低声讽刺道:“待得刘公击溃袁本初之后,许都便会再复往日繁荣,此些商贾,鼠目寸光,不知雪中送炭远胜锦上添花,无智之辈!”
望了荀攸一眼,鲁肃微笑说道:“他们不愿来,我等也不能强求不是?”
“自古以来,商贾因为利所趋,是故为世人所看轻,大司农难道不认为如此么,听闻袁本初大军压境,这许都商人跑了几成?大司农不会不知吧?”
“呵!”鲁肃淡淡一笑,摇头说道:“趋利,乃人之本姓,古人云,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公达莫要太过苛刻,若要富国,商贾不可缺啊!”
“商贾不可缺?”荀攸闻言一愣,犹豫说道:“自古以来,皆是重农抑商,不过在下观大司农,好似不是如此啊,在下听闻,大司农对商贾极为厚待……”
“呵……”鲁肃摇摇头,笑着说道:“若是公达居徐州,欲得蜀锦,当如何?亲去蜀地采购耶?再者,我等若是欲得战马,当如何?冒着与北敌诸侯交兵之险,亲去北弟贩养耶?”
荀攸皱皱眉,似乎明白了鲁肃的意思,却又不以为意说道:“若不是为利所趋,此商贾又何必来回奔波呢?期间重利也!”
“此乃各取所需!”鲁肃笑了笑,指着远处说道:“公达,前边便是我府邸,进去坐坐?”
“不了,”沉思中的荀攸摇摇头,拱手说道:“在下离家多日,大司农好意,在下心领了,还望恕罪!”
“这样啊……也罢,那你且去吧!”鲁肃笑着说道。
“大司农,在下告辞!”
“不送!”
隔了一月左右汝南名士许劭终于将他自创的谋士榜公布于世,首发于汝南,后在短短一个月间,传遍天下各州诸郡,顿时四海皆惊,无数文人儒士争相询问榜位。
然而令人十分诧异的,此次上榜的贤士大多在三十至四十岁左右,俱是当今天下各路诸侯麾下谋士之佼佼者,对于老一辈,比如荀绲、荀淑、卢植、郑玄等人却是一字未提,哦,其中有位却是年仅双十余五,可算是榜上最为年轻的一位……在此榜中位居首位的,便是时常为世人传诵的刘平、刘天机!
这数年来,刘平之名渐渐传于天下各州,然而天下名士对此人跟脚却是不知详细,仅仅是知道他乃荆州人士,然而对于此人家室、师承,却丝毫不知道,往年,也不曾听闻此人之名,仿佛是在这几年凭空冒出来的一般……
为了这榜首的刘平,许劭曾数次亲往徐州,探问此人来历,然而却屡次失望而归,抱着心中疑问,想亲自前去询问刘平,又拉不下那个脸面,于是乎,许劭只好将刘平的来历假作猜想,简略述之。
然而这么一叙述,这刘平算是谋士榜上最具神秘色彩的人物了……
刘平,字天机,大汉丞相。
传言此人乃荆州人士,然未能审视其出身,祖籍不详、父不详,或多为寒门子弟。
此人又或与前司徒王子师有亲,不详。
又得祭酒中郎将蔡伯喈之女,娶其女为侧室。
刘平妻刁侍中之女刁氏、蔡祭酒之女蔡氏、以及徐州糜家之女、糜氏。
刘平,通奇谋、明韬略,外善掌兵征战,内善治下安民,俨然张良复生。
三年间,刘平历十余战事,不曾有败,每每以寡敌众,犹得胜,其谋世间罕见,然究其师承何人,不得而知,实为憾事。
刘平善内治,厚待百姓,名望甚高,观其行事,或尊儒家学术,不知详细。
若此子早生二十载,天下幸甚,大汉幸甚!
“哈!”望着手中草稿,屯兵于白马的刘平哈哈大笑,回顾身边贾诩,大笑说道:“许子将把我比作刘平,岂不是暗说我刘平有扶住大汉之心?”
“呵呵……”刘平身旁,贾诩微笑着说道:“主公可莫要忘了,许子将对主公,可不曾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