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国师始终不表立场,如今只好在他徒弟那里着手了。”
林高维道:“嗯,如今灵仙药庄尚未被涉入朝堂,若是能得他们一臂之力,力压之势则即可形成。”
“暂且先不急于说明,好生款待着,等待时机成熟再一举攻破,说不定连同国师和宗正司也一并收下了。”徐靖摸了摸山羊须道
林誉拱手道:“全听岳父大人吩咐。”
外间太尉府的仆从在廊下扣了扣门道:“启禀老爷和姑爷,喜娘来回说,吉时要到了,让三少爷动身呢。”
徐靖道:“知道了,你去让昔成准备着,顺道去公主府告知下内眷夫人们,随后我们便出去。”
仆从道了个是便告退了。
☆、鹿鸣调
万芩秦白易一行人,听了那丫鬟的话,都急着从公主府内的花园穿过廊子来了太尉府前厅,就听主喜的先生,热情洋溢的喊道:“吉时已到!”
大门口的管家仆从就拿着柱喜香,点起了鞭炮,顿时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噼噼啪啪就着烟气好不热闹,前厅里的迎亲队伍鱼贯而出,走在最前的自然是今日最得彩的新郎官,徐方卿笑红了脸,拱手给宾客回着礼,身后的傧相也是一表人才,万芩梗着脖子朝郭西庭招了招手轻声对身侧的西妙道:“留章哥哥今日真好看,从前从未见过他穿这么艳的颜色过,我瞧着倒是比新郎官还要好看几分。”
西妙看着她轻笑不语,那方郭西庭在人群中看到了万芩和自家妹妹,扬唇送了个笑。
秦白易站在万芩身后看着这两人也不顾礼法眉来眼去,挑了挑那双桃花眼,心里顿时邪意升起,抬起手肘,冷不丁的轻推了下万芩,万芩本就在人群里站不太稳,一下子就被推了出去。
“啊!!……”万芩惊呼出声,身旁的西妙来不及伸手拉她,整个人就倒了出去,脑中想着这次定然是要在大庭广众之下丢廷尉府的脸了,回头说不定又是十遍礼则再等着自己也未可知,破罐子破摔的朝前扑去,谁知却没趴在硬邦邦的地上,而是软乎乎的人身上,鼻尖隐约还飘散着淡淡的透过烟火气息的草药香。
万芩慌乱睁眼间,就看见了那双温润的凤眼,略带担忧的看着自己,不待万芩发愣,那人就一把将她扶正,温软的声音传来道:“没事吧。”
万芩刚要回话,那人身旁就窜出了自家哥哥的身影,万荆将她一把掰过去焦急道:“芩儿没事吧,可摔着了?”说完又将万芩翻过来覆过去的仔细查看。
万芩挣开哥哥的手道:“哎呀!哥!我没摔到,就是没站稳,没那么柔弱。”
万荆见万芩没事,放了心,数落到:“要不是沈兄及时,你早就让旁人踩个稀烂了!”不等万芩回嘴,转身就拱手给沈汀寻行了一礼道:“多谢沈兄。”
沈汀寻笑的淡淡如风:“不必言谢。”又看了看万芩道:“人多拥挤自己小心些。”
万芩看着他的那双柔情凤眼顿时脑子一阵木讷:“啊?……”
沈汀寻笑而不语,倒是万芩背后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道:“人家让你自己站稳点。”
万芩一回头就看见了秦白易黑了张脸,奈何脑子还没转过弯来:“哦哦,嗯,知道了。”万荆顿感头大,平时机灵的妹妹哪去了,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廷尉府出了个傻子呢。
待要开口,那方迎亲的队伍已经浩浩荡荡的出了门,十里武宁街顿时被占了大半,仆从们挑着的彩礼担子足足有两百六十六抬,大红的锦缎在春风里吹得喜庆热闹,领头的马上,徐方卿英姿勃发的拉着缰绳,主喜先生一敲金锣,笙乐丝竹奏起,马匹仆从行进,百姓避让,喧嚣无比。
申时一刻八台花轿进了武宁街,一路鞭炮和鸣,笑声不断,到了太尉府前,因着武将世家的规矩,徐方卿不急不慢的从马上下来,整了整大红描金的衣袖,接过了亲兵手里的长弓,挑了个被红布包好头的箭,腼腆一笑,抬手一搭行云流水,“嗖”的一声,那秃秃的箭头就“噔”的一下不偏不倚打在了轿梁上,“好!”徐方卿放下弓抬手对着众人施了一礼,转身又对着喜轿拱了拱手。治粟内史府的瞧着新姑爷这般懂礼照顾人,早就笑开了花,徐方卿走至轿前,拦了下正要掀帘的丫鬟,躬身亲自掀起帘子一角,就见里面佳人端坐,一身大红对襟广袖嫁衣罩着纤纤腰身,大红盖头上绣着长相厮守的鸳鸯,徐方卿越看越觉得欢喜,不等佳人反应,就抬手搀起了轿中人的胳膊,口中轻声安抚道:“小心脚下。”
周遭众人一见这般场景,笙箫鼓乐吹打的更欢实了,人人都道公卿良配,佳人在怀。
万芩直看的眼眶发热,吸了吸鼻涕道:“这徐三公子还真是温柔体贴,想来那韩思宁也真是幸运。”
西妙轻打着团扇眼中氤氲道:“是了,之前陛下赐婚的时候还在我跟前哭过,说是连面都没见过,万一长的虎背熊腰,且生性暴虐,一辈子就都搭进去了,如今倒真是要好好的恭贺她才是,嫁了个这样好的人。”
秦白易隔的远,听不清万芩在说什么,见她那副要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