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孙大人还是懂礼的,上回冯少爷的案子,他不就睁只眼闭只眼让过去了吗,说到底,还是给您面子。”
王枫笑着点了点头:“嗯,他还是有几分聪明劲的。”
林高维见他今日心情不错,便开口问道:“这几日怎么没见挺澜呐?”
王枫笑道:“许是在他母亲那里吧。”说着招来下人道:“去把挺澜找来,世家子弟多来往来往。”
“是。”
片刻后那下人进来,身后只见王陆,不见王实坚,王枫皱着眉问道:“怎么回事?”
下首的王陆早就抖的跟筛糠似的跪了下去,嘴里还在喊着:“老爷饶命啊!”
碍着王枫的面子,料他这会儿难堪,林高维识趣道:“父亲特意嘱咐了持明去如意斋取些东西,这便告辞了。”起身行礼,王枫心中着急,着人将他送了出去。
回来一脚将王陆踹了出去,骂道:“混账东西!还不快说!”
“老爷......少爷......少爷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了......”王陆边往他面前爬一边哭着道。
“说!哪去了!”
“承......承......欢馆......”“老爷!饶命啊!别打我!别打我!”
话没说完,王枫就要举起桌上的茶杯砸在他的脸上。
那是什么地方,王枫心里自然是清楚的,强压着心中的怒火道“去!把那个逆子给我带回来!”
“是......是......”王陆刚要连滚带爬的出去,身后威声又起:“回来!”
“老......老爷......”
“把那位绊住他的人一道‘请’回来!”
“是......”
宣春宫中,下首跪着的赵霄,胆颤的抬眼瞄着自己母亲的一举一动。
原本坐在镜前挑选朱钗的人,转身将手上的步摇劈头盖脸砸了过来:“瞧瞧你那个德行!还没骂你呢!怂什么!你是二皇子!是右将军府的人!我就奇了怪了!同样是将门之后,你看看秦府的小子,再看看你!窝囊!就连死了的徐方卿都比你正派!”
“母亲骂归骂......别拿死了的逆犯来比啊......”赵霄挺着个肥硕的肚子嘟囔道。
“怎么?嫌我说话难听啊!那你倒是给我争口气啊!太子会的东西你为什么不会!是我生你时你就笨吗?精虫上脑的混账东西!明日将你宫里的人通通散去,我看你还要不要上进!我拼命要脸,你倒好!上赶着去让人家笑话!我林媚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东西!”
“母亲......先生教的那些东西实在难懂,我不想学......什么君臣之道,天下百姓的听着就头疼......”
林媚云闻言噌的一下蹿出了火!抄起一旁的书简就来抽:“不学!你再说一遍你不学!那我当初受那份罪生下你有什么用!还不如现在把你打死了的好!省的让我生气!”
“娘娘别打了......别打了......若真是打坏了那可如何是好!”
“母亲饶命啊!饶命啊!”
“哗”的一声书简断裂开来,赵霄赶紧爬到一边的桌子下躲了起来,撕心裂肺的哭着,后面的林媚云脱力的坐在地上,一通折腾头发也散了开来,衣服也皱在了身上,呼哧呼哧的喘着气,身旁的婢女俯身要来拉她,却听到了低低的呜咽声,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半晌她无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重又走到了镜子跟前,摸了摸眼角细微的皱纹,哽咽道:“你哭什么?该哭的人是我......人前我那般要强,论是皇后还是从前的徐方娴,我何曾怕过,现在为着你的事,外面多少的人都把这宣春宫当笑话看呢!你不愿学,好啊!那就等着太子即位把你发配蛮荒吧!”
“母亲......”赵霄从桌子下面慢慢的爬出来,跪倒了她脚边低头不语。
林媚云伸手将他脸上的泪珠擦去,捧着他的脸道:“你要记着,靠你父皇和兄弟都是虚的,只有我们母子相依为命,你只有我,我也只有你,记住了吗?我们要自己争气!记住了吗?!”
“嗯,记住了!”
天上雄鹰展翅,地上大漠荒凉,万芩骑在马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舔了舔唇,一旁的秦白易递过一个水囊给她道:“是不是累了?”
万芩摇了摇头笑道:“累倒是不累,就是原本以为西北风景好,谁知道这般无聊单一。”
秦白易嗤笑一声,看她仰头喝水时滴在了衣襟上,从怀里掏出了个帕子递过去,万芩也不拘束,擦了衣襟还将唇角多余的水也一并擦了干净,倒是看的秦白易开心的不得了,自己跟中了魔怔似的,看她哪里都可爱的紧,从她手中接过水囊,就着口就喝了起来。
“诶,你别......”万芩红着脸阻拦道,显然衣襟迟了。
秦白易假装不知的偏头看向她道:“怎么了?”
“你......算了......”万芩见他满脸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