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郗长林又掐了一片叶子,说,“十多年前的事要查找证据相当困难,我觉得我们应该关心一下盛铭制药厂中x病毒的流向。”
系统:“哦,对了,昨天我查到的、在盛铭制药厂出事的、那一死两伤三名员工,其中在抢救中存活下来的两人,这段时间他们一直休养在家、没有复工,但就在今天早上……相继去世了,都是死在家里,而且那笔赔偿金他们的家人没有用于治疗。”
“世间情感就是这么凉薄。”郗长林轻轻呼出一口气,丢掉那片撕成渣的叶子,手指紧紧握住栏杆,叹了一声。
接着,他又说:“三个月前出的事,算算时间,差不多是时候了。x病毒一旦过了潜伏期进入兴奋期,就意味着死神已经把镰刀架了在脖子上。”
系统也叹了声气:“还有,那个在论坛上发帖,说‘在盛铭出事,这几个人十有八九是救不回来了。就算现在救回来,过不了多久依旧是死的命’的人,我没办法锁定他的真实ip地址。”
“没关系。”郗长林语气平淡无波,“宫酌给我们提供的线索已经够多了,不差那一个知情人,也不用把拼命掩藏身份的陌生人卷入这场风波中。”
“那你打算怎么做?”系统问。
“趁着这几天‘休假’,亲自去盛铭制药厂走一趟。”郗长林轻描淡写地回答。
系统惊讶:“那岂不是就暴露了?”
“你是不是傻,我们有道具不是吗?”郗长林没好气翻了个白眼。
郗长林向来是雷厉风行的人。
第二天一早,他笑眯眯地哄过护士小姐后,又趁着贺迟开视频会议走不开,干脆利落地离开了医院。
盛铭制药厂在平海城近郊,郗长林一路烧钱使用道具“隐身符”,先搭地铁,再转公交,这样一路晃悠着过去。
到达了目的地,他轻而易举地晃过各项检查关卡,正大光明尾随一个人,跟着他一起穿上鞋套,走入了那个独立实验室。
实验室位于地下,占地面积约有一个足球场,各区域严格分离,关卡重重,每过一道门就需要刷一次卡,权限不同,能通过的门也不同。郗长林注意到在第三道门之后,就必须穿着防护服才能进入了。
“老大,你不能冒这个险。”系统忧心忡忡,在郗长林跟随的那人换好服装后,即将刷开第三道关卡时,出声拦住了依旧试图尾随的郗长林,“而且我们没必要看他们的生产过程,不是吗?我们是来找x病毒的流向记录的。”
“没有适合现在用的道具?”郗长林不着痕迹地蹙了一下眉。
系统给他算了一笔账:“老大哦,我们坐车过来花了三个小时,隐身符消耗了三张,现在正使用着第四张,为了保险起见,接下来还要预备四张隐身符,算算价钱,一共要花去24万。这样一来,你卡上余额根本不够买防御道具。”
郗长林:“……”
“你是不是乱花钱了?”郗长林随口一问。
“我往哪儿花钱!”系统不满地吼道。
在快穿世界中,郗长林秉持着“反正钱再多也带不走、不如花光寻个开心”这一观念,大手大脚管了。
回到本源世界后,他没过多久就遇上了贺迟,大佬愿意给他花钱,一时半会儿没人纠正他这个毛病,是以他对自己账户上的余额毫不关心。
现在听系统这么一说,顿时觉得脑壳有些大——不过也仅仅头大了几秒,转眼便开始想别的招。
“老大,左转一直走到底,有一条通道,通向中央控制室。这是专门为盛铭制药厂高层开辟的一条路,绝对安全。”系统操着一口电子音笑了一下,“来来来,左转左转,齐步走——”
郗长林没好气地捻了捻手指,跟着系统的口令转身往走。
实验室内处处雪白,地板瓷砖光可鉴人,一路走来没见这半个人影,周围安静得能听见细针落地之声。
这条路上亦有数道检测门,需要虹膜和指纹认证,好在郗长林有系统,秒秒钟便破解,并替换掉了监控画面。
“这个实验室看起来越来越可疑了。”系统颇为恨铁不成钢地叹息一声,说,“搞得这么严肃,让人一看就能猜到里面肯定有点东西。”
郗长林却是蹙起眉:“他们到底想用这种病毒做什么?”
“这么大架势,我看很有可能是要报复世界啊。”系统的语气倒是轻松,“以前也不是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青年漫声一“啧”,来到最后一道门面前,让系统刷开。
依旧是那么轻而易举。
郗长林挑了下眉,踩着脚底的鞋套走进去。氪金商城的隐身符不仅能隐去身形,还将声音也一并消了去,所以他走得大胆。
这是一个呈半弧形的房间,墙上悬挂着一个又一个屏幕,将实验室内大大小小所有角落都纳入了监控之中;中央放置着一台电脑,没有开机,所有按键都熄灭着。
“这里的电脑没联网。”系统又冒出脑袋,语气中含着一丝紧张,“老大,查询记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