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后乱性啊?”
青年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掀开被子正要下床的时候,余光瞥见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他心中一动,倾身将手机捞过来。
收到的是一条垃圾广告,郗长林没管,点进通讯录,翻到“段西伯”这三个字所在位置。
“昨晚这货被丢出去后,是就这样离开了,还是……?”
“他在门外踹门,贺大佬直接叫来了保安。”系统道,“被保安拖走后,他一直守在楼下的车里,直到贺大佬离开,他才开车离开。”
郗长林勾起唇角,拖长调子“哦”了一声,手指点进界面,按下拨号键。
现在才早上七点,但响了两声,电话就接通了。郗长林吸了吸鼻子,压低声音,声音沙哑绵软,透着一股子懒意,“师兄,昨天你什么时候走的啊?”
那边沉默着没说话,郗长林挑起半边眉毛,语调中流露些许疑惑:“师兄?你为什么不说话?”
段西伯压低嗓音,语气透着怒火:“你要我说什么?”
郗长林被吓得声音发抖:“师兄……你到底怎么了……”
“我怎么了?”段西伯冷笑一声,“昨晚在外面和贺迟一起喝酒吃饭开心吧?呵,你们真是给我带了份好‘夜宵’。你和野男人在外面厮混也就算了,竟然还带回家来!”
“什么厮混?”郗长林瞪大了眼,隔了好几秒才回答,“我们昨晚就吃了个饭而已。”
“我懂,只是把饭从桌上吃到了床上而已。”
郗长林掩饰不住话语里的震惊和愤怒,眼睛瞪圆:“我什么时候和他上床了?我和他什么都没做!”
“哟,什么都没做还能一起待两个小时,你当我是三岁小孩,相信你们蒙着被子只为看夜光手表?”
“……什么两个小时?”
“都是圈子里的人,有时候就不要太装了,他让秦导给你角色,不就是为了把你哄上床?”段西伯阴阳怪气地说,“而你,明知道他对你的心思,还答应跟他去饭局,喝得烂醉如泥后带人回来,不就是故意给人可乘之机么?”
“段西伯,你一定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郗长林瞬间拔高音调。
“是你做得太难看。”段西伯道。
“我做得太难看?”郗长林被气得浑身发抖,胸口不住起伏,喘气比之方才粗重不少,“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到底是谁做得难看。好,就算我和他睡了,可那又怎么样?至少我不像某些人,为了自己的前途,能够把恋人送到投资商的床上去!”
这话一出,段西伯静了足足有一分钟,他正要开口时,郗长林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师兄,你是在逼我和你分手吗?”
说完这话,不等对方回答,郗长林便挂掉电话,那抬起的眼眸平静无波。他坐在床上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呼吸调整过来,脚踩进拖鞋里,走进卫生间洗漱。
“我不太明白。”系统忽然出声,“你昨晚就刺激了他,为什么今天还要再刺激一次。”
郗长林笑着挤出牙膏:“这个世界上有很大一部分人,是不会珍惜握在手里的东西的。对付这样的人,必须让他知道,站在原地毫无作为不仅抓不住你,而且你随时有可能离开。”
托了贺迟不给拉窗帘的福,郗长林今天上午的舞蹈课不仅没有迟到,还提早二十分钟进教室。他一边在栏杆上压腿,一边和吴玫聊天扯谈,也不知怎么的,话题竟移到了段宏均身上。
“我听说他最近遇上了贵人,所以连走路都比以前有底气了许多。”吴玫脸上妆容精致,头发盘得一丝不苟,边压腰边和郗长林说话,气息丝毫不乱,动作优美如同天鹅。
“贵人?是哪种贵人?”郗长林笑了一下,偏过头去看吴玫。
美丽的舞蹈老师朝青年挤了挤眼睛:“通过某些手段让非亲非故的人给自己撑腰,你说是哪种?”
郗长林平平一“啧”,“那我还是不要惹他了。”
“还是一步一个脚印的来吧。”吴玫缓缓将腰挺直,手在半空中打开,“你们都还年轻,还有很远的路要走。”
沙沙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郗长林和吴玫停止谈话,几秒种后舞蹈教室门被推开,好巧不巧,正是谈论中的人。
段宏均没想到郗长林今天也会来,并且来得这么早,看到他的那一瞬脸色有些怪异。青年朝他笑了一下,继续做拉伸运动。
郗长林在来的时候就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了吴玫,所以今天他的训练内容和其他人不同,吴玫教给他的是女性古典舞的要点。
他独自一人在角落对着镜子练习。休息间隙,段宏均看不上那几个还没出道的练习生,喝过水后,径直向郗长林走来。
“你这是在为什么做准备?总不能打算重新回当唱跳歌手吧?”段宏均斜靠在栏杆上,侧着脸看向郗长林。昨天被折磨一通后,他对青年的态度可谓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郗长林弯着眼睛把问题抛回去:“你又是在为什么做准备?”
“一个比较骚包的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