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舍近求远的问题。
为了把戏做足,emi开车开得很快,一路挂红灯过去,将一个多小时的车程生生缩短至二十分钟;抵达目的地后,又雷厉风行地上楼,把预约好的医生请出来,接着去办理住院。
这家医院的设备不如先前贺迟带郗长林去的那家私人医院先进,预约的是外科大夫,走常规程序,先询问伤情、肉眼查看,由于什么都没看出,表面只有一个破口,而郗长林又说着脑袋疼脑壳昏,还恶心想吐,医生不得不让他去拍片。
郗长林晃晃悠悠让贺迟扶着他去了,临进门前还不忘对贺迟说:
“你也撞伤了,去检查一下吧?万一伤到脊椎神经了呢?
前段时间有部很火的电视剧,其中有一个案件讲的就是一个人骑摩托车摔到后颈,那时脊柱断了,但由于皮还连着,没有当场死亡,不久后又发生了一次撞击事件才去世,最后进行尸体解剖,他的家人才知道死因并非第二次事故。”
说这话时,这人漆黑眼眸如浸了水一般湿润,就如林间的麋鹿,声音更是柔弱,尾音还带着颤。
贺迟忍了又忍,终究是没舍得对他动手,只揉了揉脑袋,让他去拍片医生那边。
至于住在顶层vip病房的宫酌,得知郗长林也进医院后差点没欢喜得放串鞭炮庆祝。
他迅速叫人往自己病房加了一张床,把一切布置妥当后,给贺迟打电话,让郗长林和他住一起,方便互相照应。
“宫小酌住的那间房装修不错,我挺喜欢的。”当贺迟挂断电话,郗长林仰头对他道。
听到这话,坐在郗长林对面写病历的医生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天知道他们医院装修都是一个色调,白色墙壁白色天花板以及白色地板,vip病房中最多再隔断出了一个会客室,再加上沙发和落地窗。
简而言之,作为一家历史悠久的公立医院,他们的vip病房还挺寒碜的。
“那我呢?”贺迟问。
“你回家呀。”郗长林弯眼一笑,他的“恢复”十分循序渐进,这会儿已经能做一些简单动作,比如抬头和低头时不至于“脑袋疼”,“就别去清名山底下住酒店了。”
贺迟:“emi已经在取生活用品的路上了,大概十分钟后就会回到医院。”
郗长林佯装讶然:“这么晚了,你竟然还让emi一个女孩子在外面跑腿?”
贺迟:“……她是我的生活助理。”
“那也是女孩子。”青年责备道,“已经是深夜了,就算是开着车,也不安全。”
“难道是男人就安全了?”贺迟挑了挑眉,手紧扣住郗长林手指,拇指指腹在手背上细细摩挲,“我一个人开车回去就不会不安全?”
在病历页尾签字的医生不禁抬头看了这两人一眼,又和被吩咐一直等候在此的护士长对视。
郗长林好似拿贺迟没办法,又好似头再度疼了起来,撑着手抵住额头,不再说话。
医生刷刷几下签完字,打印出处方单,一同交给护士长,让她带这两位病人上楼、处理后续。
“真的想和宫酌住一间病房?”贺迟牵起郗长林,边走边偏过头来问,“晚上房间里有别人在玩手机、吃东西,或者他睡觉打呼噜很响,你能睡着?”
这个问题于郗长林而言十分严重,他对夜间睡眠环境要求一向高,考虑了一下,终于改口:“那我住他隔壁。”
不过片刻后,又道:“这样说来,你也不得不回去了。”
“我睡觉不打呼噜,也不干别的,先哄你睡觉。”贺迟轻声说,语气温柔,“哄你睡着之后我再睡。”
他的话就像羽毛尖从心上拂过,带起微微的痒,郗长林敛下睫毛,许久之后,才“哦”了声。
几秒后,贾国平的电话又打了过来,这位经纪人总算在这时候得知到自己艺人出事的消息。
不过接电话的人是贺迟,在郗长林的眼神暗示下,男人没有拒绝贾国平明天来探望的请求。
跟着护士长走进电梯,郗长林掩面打了个呵欠。
他本是习惯性地站到一旁,倚住侧边栏杆,没想到贺迟走过去轻轻一拨,将他带到自己怀里,青年也就顺势将脑袋抵在了这人肩上。
“明天跟贾哥说,让他告诉秦导,先把我在点翠楼里的戏往后挪一挪,我留院观察最多两天,两天后就能回去拍了。”郗长林有些困了,不用演,语气也透着一股子绵软倦意,好似随时能睡去一般。
贺迟“嗯”了一声,敛下的眸光柔和得过分。顿了几秒,他道:“等你好全了、想回去了,再去剧组,点翠楼你随时都可以用,不限租期。”
“那重新布置起来多麻烦。”郗长林笑了一下,“好多道具要搬到宁海城去再利用。”
贺迟也跟着笑:“那就再搬回来,费用我出,工资我开。”
第40章
“监控摄像头运行正常。”
“无任何窃听设备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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