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而且又劝说陛下,右娥英年轻,先前在行宫里管着事情,就叫妃嫔们叫苦连天,若是在宫里也来这么一回,不但陛下不得安宁,要不断被妃嫔进言,于右娥英名声也无益,陛下一向不大在乎这个,就没提这事。”
牧碧微道:“原来如此,我就奇怪,陛下这回连我都迁怒了,竟没迁怒到左昭仪,她果然是命好。”
“大家嫡女,进了宫便守起了活寡,有什么好?”聂元生笑着道,“何况陛下不夺她宫权,无非是因为向来就拿她当个管家看罢了。”
“这管家来头可也太大了些。”牧碧微靠住了他身上,嫣然笑道,“咦,你今儿又是借了什么理由出来的?”
聂元生不在意的道:“陛下不在宣室殿,我随意走走……最近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除了威烈伯上过几本弹劾的奏章。”
“我倒有些奇怪。”牧碧微依偎着他问,“威烈伯做什么不喜欢武英郡公?莫非两个人有仇?总不可能是为了女儿在后宫而争吧?”
聂元生笑着道:“你不知道?嗯,看来牧令没告诉你,威烈伯之父威烈侯,在高祖的时候尝因南下之事大骂苏群,哦,就是如今的武英郡公之父,结果当时苏群新降,营州军闹起了请命,高祖只得将威烈侯捆到阵前痛打三十军棍平息事件——你知道曲家的门第,一向自诩fēng_liú出众,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羞辱?回去之后,虽然高祖私下里有所安抚,到底连气带恨,没多久就死了!”
“这个仇倒是不浅啊!”牧碧微道,“真难得当初武英郡夫人见到左昭仪还能那么亲热。”
“武英郡夫人同左昭仪亲热倒不奇怪,毕竟左昭仪之母欧阳夫人也是武英郡夫人的表姐。”聂元生哂道,“邺都这些世家之间姻亲重叠,多半都有关系,何况武英郡夫人没出阁之前在邺都极出风头,就是高太后当年也是远远不及的,当年邺都的贵女,甚至是高祖膝下年少的公主郡主们,都以与武英郡夫人来往为荣耀……说起来这也是本朝高家在和曲家比时最值得骄傲的两件事情了,一件是他们出了一位皇后兼太后,曲家却只有一位不得宠的左昭仪,另一件就是武英郡夫人当时的风头把曲家女郎都压了下去!”
牧碧微扑哧一笑:“当真是乱七八糟的,这又是亲戚又是仇人……”
聂元生含笑道:“不说这些琐碎事了。”便渐渐抱紧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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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泰公主独自在祈年殿里靠寄叶伺候和送些饭食已经有二十余天,却连高太后也仿佛忘记了这么个孙女,并不见安排下来。
时候一长,寄叶也急了,只是孙氏生前最交好的唐氏是早就去了的,她思来想去,如今也只有个何氏能求上一求了,这一日安置了新泰公主,自己却悄悄溜出安福宫,一路避着巡逻的侍卫到了景福宫的角门,扣响了门。
门后小内侍喝问了一声,寄叶听出是熟悉的,心头一喜,有些紧张的答了,那小内侍咿了一声,却没开门,只道:“你等着,我去问问人。”
对于景福宫态度的转变,寄叶虽然是意料之中,如今心里也不禁一阵悲凉,祈求了何氏不拘是另有所图还是心存恻隐,好歹愿意见自己一见才好。
好在不久之后,角门到底是开了,后头的小内侍虽然远不及孙氏在时热情,但也没有摆脸色的意思,只道:“你运气不错,娘娘还没安置,且随我来。”
寄叶到了定兴殿,诚惶诚恐的跪下来行了礼,见上头何氏穿着半旧的家常衣裙,随意绾了随云髻,淡淡的叫了起,开口就道:“居氏并宛芹等人都被处死之后,不想祈年殿里还有你这样忠心的人,夤夜而来是为了新泰吗?”
“奴婢求娘娘帮一帮公主殿下!”寄叶见她开门见山,原本预备好的话忽然就没了力气说,只是又跪下去,狠狠磕头道,“奴婢愿为娘娘做任何事!”
何氏盯着她看了片刻,道:“不是本宫不帮你……”
听她这么说,寄叶心头就是一冷,果然何氏继续道,“只是,本宫回来的前一日,听说长锦宫的牧氏,不过是跟左昭仪一起到太后跟前提了提此事,后来牧氏又在陛下到澄练殿去看三皇子和西平公主时,教了西平公主几句话,令西平公主为妹妹求情,就被陛下狠狠的叱责了,若非她口齿伶俐辩解的快,如今怕是已经领了罚。”
寄叶面色苍白,泪水一滴滴的落了下来,哽咽道:“娘娘都已经死了!二皇子被抱走,公主殿下就这样了吗?那也是金枝玉叶啊!”
何氏沉默了片刻道:“本宫有个主意,你回去说与新泰听,成与不成呢,本宫也不能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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