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卡尔把徽章递给甘罗,表情放松了一些,他劝慰说:“你今晚去商业区住旅馆吧,这几天你先休息,不用想那么多事情,可以过了这个星期,再来白天鹅路报道。到时候,我再安排任务给你。可以吗?”
“明白,我的司长。”甘罗握住尚有余温的徽章,心中一暖,如果说国度之中还有谁会为自己着想,那么肯定就是卡尔了。
“那匹马就留给你用了,”卡尔重新负手于身后,他一旦投入工作之后,浑身的威严,又在不知不觉间,淡淡地散发出来了,“我已经派人帮你辞退了那个女佣了,或许明天,新的女佣就会来帮你打扫了,你先去商业区玩一两天吧。”
“好好好,我会的。”甘罗无奈地摊手,自己虽然离开了国都五年了,可是怎么在这个繁华的大都市之中生存下去,还是习以为常的。
“那我先走了。”卡尔点了点头,他转身往屋外迈去,身边那个衣着平凡的家伙,也瞟了甘罗一眼,紧随其后地离开了。
甘罗倚在玄关前,大门边,双手环抱在胸前,默默地目送两人翻身上马,策鞭离开。这忙忙碌碌的一天,终于接近了尾声,而他明白,或许卡尔那家伙的繁忙,才刚刚开始。
晚风从矮墙那头吹拂而过,前院积雪弥漫,甚比郊野,几串脚印在中间来回烙印着,好似一个笨拙而倔强的家伙,重重复复地走了好几回。门外拴着的骏马低声地嘶鸣着,闷声闷气地摇了摇头,洋洋洒洒的白气,从它的鼻孔腾腾升起。
甘罗捋紧了衣领,他低着头,双手揣在衣袋里,一步印着一步雪地的脚印,缓缓地在前院走着,仿佛在穿越风与雪的缝隙,旁晚的菲尔格斯路十分安静,自己旁边两个邻居,都没有人在家,反而是对面街,稀稀落落地亮起了晚灯。
不知不觉间,街头的盏盏路灯已经亮了起来,那个腰负着灯盏,背着油箱的点灯人,扛着长长的梯子,已经来到了甘罗的门前,这个穿着伙计制式棉服的中年人,一脸平静安详,他无辜地接受着甘罗的注视,反而递给了甘罗一个惬意地微笑,他把梯子架在灯柱子上,缓缓爬了上去,拉开的路灯的玻璃罩,从腰间取出火种,点燃了。然后又缓缓地爬了下来。在甘罗的注视下扛起梯子,走向了下一个灯柱。
甘罗眼神迷离地望着点灯人一盏盏将菲尔格斯路的路灯点亮,直到街道的那一头,然后迈着坚实的步子,走向下一个路口。他痴痴地望着那个灯光昏黄的路口,好似时间只过了半分钟,又好似过了许久许久。
耳廓微动,有一位少女,娇喘着从左边的路口跑着过来。甘罗回过头来,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跑到自己面前,扶着膝盖停了下来。这个少女金发梳成了长长的马尾辫,她穿着白底绣花的棉裙,简单而朴素,被腰带束起的腰肢盈盈一握,好看的脸颊经过了长时间的跑步,浮现出了两抹诱人的羞红,几滴细微的汗珠渗在挺翘的鼻尖上,煞是可爱。
少女微张着樱桃小嘴,娇喘着呼出朵朵白气,一双浅蓝色的眼睛大大睁着,可怜兮兮地望着甘罗,好似他是抛弃了少女的怪叔叔一般。
少女长长地呼出了一口白气,微香如兰花,她拍了拍胸脯,甜甜地笑着问说:“请问,您,您是甘罗牧师吗?”
“是的。”甘罗一脸恬静地望着少女,心中有些疑惑,自己在国都举目无亲,更不可能认识一个十六七岁可爱女孩,他突然想起了莉莉那家伙,这两个人可不能比呀,如果不论性别的话,莉莉充其量就是一个长得比较娇气的瘦弱男孩子,声音中性,还留着一头飒爽的短发。眼前这位,却十分可爱娇人,身材也发育得异常得好。
“对不起!”少女无比诚恳地一边说,一边深深地弯下了身子,马尾辫从肩上垂了下来,路灯昏黄的灯光落下她雪白的脖颈上,细小的绒毛有些泛光。
“为什么和我说对不起?”甘罗一脸疑惑不解,他倚在门边沉醉在夜色之中,忽然就跑出了一个少女,还跟自己说对不起?他无奈地解释说:“你站直了说话,我都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清扫房子的,”少女鞠躬鞠地更深了,她嘟着嘴,可怜兮兮地说:“我是您雇佣的女仆,我叫做安妮,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您今天回来。我还打算明天才开始打扫您的房子的!”
哦!是卡尔辞退的哪一个,不过,他帮自己雇佣的不是一个勤劳和蔼的大妈女佣吗?怎么突然变成了一个女仆?甘罗满脸狐疑地摊手说:“安妮,我雇佣的是女佣吧?”
安妮听见女佣两个字,忽然挺直了腰板,她伸出修长的手指,一脸认真地说明:“牧师先生,我不是女佣,我是女仆!”
“这有什么区别?”甘罗翻了个白眼,不过他倒是暗自偷乐,自己一个简单的问题,这个少女就不再鞠躬弯腰了,看到她还是有些单纯啊!
“您不能侮辱我的职业,”安妮微蹙着眉头,她有些怯怯地嘟囔着说,越说越没有自信,“我可是靠过了女仆资格证的,你不能拿我和那些业余的女佣比的……”
“好好好,那又怎么样,你已经被辞退了。”卡尔那时候说要换一个女佣,甘罗也没有反对,现在自然也不会这么容易改变主意,他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双手环抱在胸前,说:“女仆小姐,您请回吧。”
“不要不要!”安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