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让老大来解决吧!流氓硬着头皮踩上阶梯,无视酒馆门前挂着的暂停营业,用力敲响了大门,喊说:“老大!老大!我是钉子!有事情找您!那一百个金币有下落啦!赶紧开门!”
噗!甘罗险些笑出声来,原来这个流氓,叫做钉子的吗?怪不得他一直没有自我介绍,也不知道安妮他们知不知道?甘罗好奇地打趣说:“钉子,这是你爸爸给你起的名字吗?你爸爸该不会是个铁匠吧?”
流氓脸色一黑,他咬牙切齿地扭头,说:“这是老大给我起的名字,我不允许你胡说八道!”
“喔?你以前没有名字的么?”甘罗止住了笑容,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以前是个奴隶,怎么会有名字呢?”一把慵懒的女声响起,酒馆的大门打开了,里面露出了一个凹凸有致的身影,钉子一惊,连忙退到了一边,诚惶诚恐地说:“老大,您起床了吗?!”
甘罗抬头,把目光落到了所谓的老大身上,微微一惊,这个老大,竟然是个女人!这个女人倚在门边,身材可谓是高挑,一头金色瀑布般的长发,肩披着狐皮大衣,掩盖了大半身段,只有光滑的小腿,裸露在外,穿着毛茸茸的棉鞋,她的大衣里面似乎穿着睡衣,蜂腰美臀,波涛汹涌在其中若隐若现,平添了几分诱惑,娇艳的脸庞白皙通透,嘴唇丰润,眼角带媚,宝蓝色的瞳仁,细细地打量着甘罗,仿佛要将他勾如眼中。
女人斜眼看了看旁边的钉子,嗔骂说:“你呀,声音那么大,我想不起床都难,这下来给你开门,反而要怪罪我吗?”
“老大我怎么敢!”钉子额头渗出了冷汗,他不停地鞠躬退后,说:“这我没有急事,是绝对不会麻烦您的!”
“哦?急事?一百个金币,就算是急事了吗?”女人媚眼如丝,她歪着头望向甘罗,微微笑说:“还是这位先生,要你带路来找我?”
“是是是!”钉子靠了过去,在女人耳边低声细语地解释着过程,女人微笑倾听,笑容越来越盛,细长的眼睛,也媚惑地眯了起来。
甘罗双手环抱在胸前,沉默地望着这两个人,这老大竟然是个女人,那么用武力解决问题,就变得有些艰难了。他暗自轻叹,想着要不要动用17号的身份?他可没有那么公私分明,这17号的徽章,可是能压住许多人的。
女人挥了挥手,钉子马上闭嘴退开了,她细细地盯着甘罗,朱唇轻启:“这位先生,要谈什么,先进来谈吧。不然别人会以为,我们海盗酒馆,是在冷落客人。”
“这敢情是好。”甘罗点头,脸上也挂起了笑容,毫无顾忌地迈开步子,跟在女人的背后,踏入了酒馆之后,那个钉子,落在最后,也顺手关起了大门。
酒馆里点着油灯,钉子快步拉开了两边的厚重窗帘,冷色调的淡白天光照入其中,原本昏暗的酒馆,瞬间亮堂了许多。
从外面看,这间酒馆的门面并不大,而踏进里面松软的棕色地毯,却发现,里间是和两边的房子打通的,造成了几个拱门来往,这间酒馆两边的分厅,也就变得柳暗花明起来了。
许多圆桌靠背椅错落有致地摆放在厅内,甘罗顺手拂着椅背走进去,放眼望去,墙壁和柱子都镀上了酒红色的墙纸,映着摇曳的油灯,即使是白天,也略显迷幻之色。
女人三步一扭地走到最里面,那是一个吧台,琳琅满目的玻璃酒瓶里闪烁着七彩的酒液,女人褪下披肩,露出了光滑的肩头和胸前隐约的白嫩,她慵懒地拿起酒瓶,青色的酒液落在高跟酒杯上,散发出了醉人的色气。
而那个钉子,也是隐隐地站在了角落之中,一反之前的嬉皮赖脸,仿佛变成了沉默的雕像。
“来一杯?”女人秋波流转,修长的芊指举起了酒杯。
甘罗悠然自得地坐在吧台前,托起酒杯摇曳着,鼻尖轻嗅,这是上好的伏特加,早上喝这个,可有点易醉。甘罗眯起眼睛,说:“喝这杯酒之前,我先得知道女士您的名字吧。”
“威娜,先生您呢?”
“甘罗。”轻举碰杯,烈酒如火般入喉,炽热直达小腹,甘罗浅浅一笑,已显醉意,“说真的,我没有想到,一群争强斗狠的流氓的老大,竟然是个这么美丽动人的女士。”
“那是周围几条街的伙计推崇,才选我替他们决策小事。”威娜脸颊泛红,丰润的朱唇被酒色熏染,更显滑嫩,她说:“不然我这种小酒馆的老板娘,怎么可能在住宅区的一角,有立足之地,你说呢?”
“维娜小姐的实力肯定毋容置疑,”甘罗微微摇头,认真说:“您应该也听说了事情,我看您也是一个通情达理之人,所以想和您商量一件事情。”
“女人多愁善感,是会容易变老的。”威娜轻揉着眉心,幽怨地说:“我不想那么快变老,所以甘罗先生有什么底牌,就单刀直入,亮出来吧。你要保一个女仆,怎么自己也得有些斤两吧。”
“喔?”甘罗莞尔一笑,既然对方也这么说了,他也不想浪费时间,伸手入内衫,掏出了徽章,轻按在吧台上,“我想这一张牌,应该足够份量吧。”
徽章镌刻的是一根孤傲的灰色羽毛,它落在光辉斑斓的吧台上,竟然没有折射出一毫光芒,而是深深地将四周的光晕,都如同黑洞般吸纳在了其中。它低沉灰暗,却无端地让人觉得,它才是这里最耀眼的一角。
“这是什么?”威娜一怔,她放下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