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的情节,可在现实生活中母女共侍一男真的是第一次见到,那种令人反胃的感觉让她跑出张老棍家后,扶着路边的大树下不停干呕。
“四表嫂,你咋了这是?”王胜男正好路过看到,赶紧把她扶到石墩上坐下。
宋恩礼从兜里掏出手帕,摇了摇头,“我没事,可能吃坏肚子了。”
“我看你这像是有了,我大嫂有了就是你这样。”
“真是吃坏肚子了,你可别去跟萧和平胡说,他容易抽风。”她突然狐疑望向王胜男,“这个点你在家午睡跑出来干啥?”
王胜男红着脸不啃声,一只手本能的捂着鼓囊囊的兜。
宋恩礼用头发丝儿想想也能知道她想干啥。
成天省吃俭用的,把折腾下来的这点好东西全拿去给那姓周的男知青,这姑娘简直走火入魔了。
也不想想人一大男人,如果真对你有想法能好意思天天白吃你的东西?
“你不说我也知道。”她把藤篮上盖的菜叶子重新遮好,“我要去你家,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本来她还打算叫王胜男把野兔带回去也省得她跑一趟,不过现在她还真挺担心王胜男直接把这俩兔子送知青点去了,就那几个知青,别说兔子,兔毛她都不愿意给他们吃。
“我,我不了,我还有事儿呢,四表嫂你自己去吧,我先走了啊。”王胜男把她一个人丢在路边,捂着兜儿飞也似的跑开。
知青点里,周振兴也才刚吃过午饭。
家里的口粮刚寄到,但他母亲在一同寄来的信里说他大哥要结婚,花钱的地方海了去了,就只给他寄了十斤玉米面和三块钱,让他省着点花先把今年对付过去。
他自己带来的钱粮已经用完,十斤玉米面顶不了多久,至于那三块钱,没有粮票跟废纸没啥区别,这正愁着。
王胜男的到来让他看到希望。
周振兴从带来的行李了翻了翻,找出半块还没用过的肥皂,想想半块肥皂都给出去又舍不得,便用线给它切了一半下来,拿着这一半的一半,用一小块旧报纸包好。
“王同志,你看我这远道而来带的东西也不多,没啥好送给你,这块肥皂你拿着,洗个脸洗个澡啥的。”
王胜男觉得自己应该矜持的拒绝一下的,可是当她看到周振兴的笑容时,她这手便鬼使神差的伸出去了,“谢谢周同志了,这一定是你们省城买的吧,听说省城的东西特别好。”
她打开报纸,看到一块切得四四方方的,有她两截大拇指这么大的肥皂,稀罕的闻了闻,又包回去,“真香。”
周振兴这肥皂其实就是供销社最普通的那种,逢年过节的基本不要票也能买到半块,大部分人用来洗衣裳洗澡,王胜男以前上班在公社供销社也偶尔会卖这玩意儿,并不算稀罕,但她自己家一般用的都是猪胰子皂,所以她还真没用过。
不过对于她来说,这份礼物的最珍贵之处就是周振兴送的,而且是他从家乡来的,省下来给她的。
她小心翼翼把肥皂揣兜里,从另一只兜里一小把糖和一个贴饼子,他们家条件算好,女人一顿一个半贴饼子,她自己吃了半个,剩下一囫囵个儿全带来了。
“这个给你,这是中午我做的,你尝尝。”
“谢谢你胜男同志,我会记得你对我好。”周振兴为了省粮,中午只吃了碗玉米面糊糊,肚里正空,当着王胜男的面三两口把贴饼子吞了。
情‘’人眼里出西施。
他这副饿极了的狼狈相,看在王胜男眼里却是说不出的男人味,但又不像社员们那样粗鲁,而且人还是大文化人。
王胜男看着看着,又红了脸。
周振兴已经把她的心思摸得七七八八,便试探道:“胜男同志,其实说来也挺不好意思,你说我一大男人老占你便宜,实在是陈奋斗那傻子把我们分到手的口粮都给还回去了,还逼着我们写字据,要不我也不至于过得这么紧巴巴,你看你能不能帮我跟你爹说说,叫他把我那份口粮还我就成,我保证不说出去。”
王胜男光想着她的心上人饿肚子了,而且周振兴也说了只要求还回他一个人的,便点头应允,“那我回去跟我爹说说,周同志你不要担心,就算我爹不松口我也会帮你想办法的,这事儿包我身上。”
“唉,那就谢谢你了胜男。”
哎呦,这一声“胜男”,给王胜男甜到心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