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兔子皮剥得格外仔细,打算待会儿用土法子硝制一下存起来,北方冬天冷,他得多弄几张兔子皮给媳妇缝在袄子里边做内衬,那样穿着暖和。
他想起初次见到媳妇的时候,她穿着那身狐皮大衣时的高贵模样,心里仍觉得幸运。
这样天上月亮般的姑娘,居然会成为他媳妇。
宋恩礼回到地里没多久,刘寡妇到处找起刘芬芳,原来看牲口棚的另一个小姑娘觉得刘芬芳故意躲懒不干活就把这事儿报到了生产队队长那儿,生产队队长就过来找刘寡妇,刘寡妇这才知道自家小闺女已经消失一个多小时。
而几百米开外的破茅草房的土炕上,张老棍对刘芬芳的折腾压根就没停过。
刘芬芳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是咋出的张老棍家,她只知道每家每户的烟囱里都已经开始冒出炊烟,此时距离她被张老棍弄回家已经差不多过去四个小时。
她浑身能玩的地儿被张老棍那根臭烘烘的禸棍子给玩了个遍,前面后面连嘴里都是腥·臭的液體,全身掐得没一块好地儿,她披头散发、瑟瑟的裹着衣服走在路上,觉得一路上的人全都在对她指指点点。
“真不要脸,居然跟张老棍睡了。”
“都被张老棍睡烂了,还想嫁给谁去!”
……
“不,我没有,我没有!”刘芬芳拼命捂着耳朵往家里跑,等进了院门再回头去看,路上哪儿来的人。
“死丫头,疯哪儿去了!”刘寡妇在屋里听到动静跑出来,一指头戳她脑门上。
刘芬芳脑子里全是刚才那场噩梦,想想自己所承受的委屈和折磨再看看自家亲娘这穷凶极恶的嘴脸,气急败坏的推开她冲进屋里,咣当从里面给门上栓。
她跟张老棍的事绝对不能被第三个人知道,否则她这辈子就真的毁了!
反正她已经跟徐勇民睡过了,最多就是下面腫几天,等这几天过去了,身上的伤退了谁也不会发现啥,到时候她还是可以让徐勇民给她买这买那,要是真被人发现她就全赖到徐勇民头上,顺便再把他从刘翠芳手上抢过来。
有了徐勇民这个垫背的,刘芬芳心里稳了不少。
不过想到张老棍弄进她身体里的精儿,她赶紧从炕洞里摸出一头蒜来,掰了两瓣丢搪瓷茶缸里跑去灶间冲了杯热水下去。
大瓣蒜是徐勇民给她的,崭新的搪瓷茶缸也是徐勇民给她的。
徐勇民总喜欢弄她里面,每次完事儿后就让她冲一杯这样的水喝,说是这样就不会怀上。
而不远处小院里,宋恩礼正坐在院子里剥着先前从县上买来的一毛俩的蒜,于她来说,这只是做肉菜之必备良品。
当然了,红烧野兔还需要生姜、八角、桂皮、红辣椒、小葱……
萧和平在家美美的吃了大碗野兔肉后回家,一路上非要把小媳妇的手拉到他臂弯里。
“你不是能自己走了嘛,我看你刚才在院儿里就走挺好。”宋恩礼嫌弃的甩开。
萧和平又缠过去,非要她挽着他,好像宣誓主权,“谁说的,你不扶着我我容易摔。”
“你现在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
打从赵春兰家门口经过时正好被坐院里洗野菜的她看见,当下拿起笤帚把院里一大一小两只鸡撵得起劲,“臭不要脸黑心肝儿,青天白日的勾勾搭搭,下蛋给我回窝里下蛋去,要是摔断腿我看你还咋蹦跶,别以为长身绿毛就了不得,老天爷长眼嘞!”
赵春兰现在还真不怵啥了,儿子又傻又瘸,她已经没啥指望,脾气也越来越朝古怪方向发展,社员们常说她像只疯狗,逮谁咬谁,大伙儿都躲她,连一块儿干活都不说话,就怕惹她一个不高兴人撒疯拿锄头给自己开瓢。
萧和平怕宋恩礼火气一上来真给人一锅热油,紧紧抓着她的手把她拉回家,“甭搭理她,疯疯癫癫的咱犯不着跟她计较。”
宋恩礼好笑的望向已经加高的院墙,“我说我要搭理她了?”
“那就好,我就怕你再把自己给气着。”
“不会。”
她说不会,萧和平是真的信以为真,吃过午饭后照例午睡,而宋恩礼则跟往常一样拿着毛线篮去跟王秀英一起做针线活把自己那屋腾给他。
睡得正香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啪”的一声,而后便是“啊”的一声惨叫,紧接着萧小栓跑来敲门,“四叔,四叔不好了,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