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过总算真相大白,感觉压在心里多年的那块大石头也轻了不少。
只要刘芬芳以后别再缠着他,别再欺负他的小媳妇,笑就笑呗,左右他皮厚。
被这事一闹,监委会的正事反倒被丢到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估计他们隐约也能琢磨到是咋回事,态度不再似刚才那么坚定。
但再不坚定,来都来了,想走可就没那么容易。
萧和平是红旗公社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位副团级干部,贺炳坤不会拆自己公社的台,自然不可能闲话的把柄。
当下夺过那份已经湿得不像样子的举报信撕了个稀巴烂,“军人们为了咱人民群众上前线杀敌,命都豁出去了!你们可倒好,因为某些坏分子的只言片语就把他们的亲人媳妇当成阶级敌人一样对待!”
刚才来的时候他就听到宋恩礼说让搜,知道侄媳妇心里有底,也提议搜查!
说实话本来王秀英还真挺担心被搜出啥来,毕竟家里东西是真的多,不过她看到屋里的大木箱和炕柜少了,又见小儿媳胸有成竹,立马放下心来,“对!今儿还必须给我搜清楚了,免得下回又把啥屎盆子扣我们家头上!”
监委会的人骑虎难下,最后硬着头皮进屋走了遍过场。
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在众人哄笑声中夹着尾巴灰溜溜滚蛋。
等院子里的人都散了后,宋恩礼借口去茅厕,把那些东西全都藏到柴堆里又茅草盖上,然后再叫王秀英他们去搬。
萧家人知道刚才监委会的人是糊弄了事,所以并没起疑,而且宋恩礼能徒手打死大野猪,搬得动这些东西也不奇怪。
萧和平倒是有想法,不过仍保持缄默。
刘芬芳这事是解决了,但家里的某些人却彻底叫他寒了心。
当初见过宋恩礼那身打扮的除了他、萧小栓,就只剩下他娘和仨嫂子,就算举报信不是她们写的,也肯定是她们当中的某人把事情说出去的。
他把这事跟他娘商量了一下,王秀英憋了一肚子火把知情的几个召集,连还在到处寻儿子的的周娟也被萧建国给找回来。
“啥事啊娘,小松还没影儿呢,啥事您不能等我找见人再说,这火急火燎的!”周娟进门先抄起葫芦瓢猛灌了两口凉水,见一家老小全都面色凝重的看着她,忍不住拉着脸开始抱怨,“干啥啊你们,有这发呆的闲工夫咋就不能帮我出去找人,难道小松就不是咱萧家的娃吗!”
王秀英一把掀了炕桌,把她给吓了一跳!
“你说!你到底把红旗刚来那天的事跟谁说了!”虽说没念过书,但王秀英自认为眼睛不瞎。
刚才家里这几人的反应她都看在眼里,除了大儿媳这个嘴上没把门的,还能有谁?
周娟眼神闪烁了一下,“我没跟谁说啊。”
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她身上。
“我真没说。”
装得倒是她一副不红心不跳的模样。
王秀英盯着她寻思了会儿,掏出一串钥匙丢地上,“行,都不说是吧,分家!”
听说要分家,除了萧和平和宋恩礼,其他仨儿媳个个急得不行。
分家就意味着个人吃个人,这缺衣少粮的,一大家子凑凑还能勉强吃顿饱饭,否则凭他们那点子收入非得饿肚子不可!
而且分出去,以后宋恩礼和萧和平的便宜她们可就占不到了!
不能分,这家绝对不能分!
向来软弱的陈招娣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蹭一下子从小板凳上站起来,脸涨得通红,“我,我听到,我听到大嫂跟大哥说夜话,大嫂说红旗是资产阶级的千金小姐,这事他们全家都知道。”
那单薄的身板哆嗦的,活像要上断头台。
大房跟二房住隔壁,黄泥土坯根本不隔音,周娟又是个大嗓门的,会让陈招娣听去一点也不稀奇。
“你胡说!”周娟梗着脖子,可是终究没硬气起来,到底还是成了只泄了气的皮球,闷声闷气道:“我就是跟自家人说了嘴,真没往外说。”
“去把萧小松找回来。”萧和平突然道。
周娟脸色一白,恨恨瞪了眼陈招娣,把人吓得只恨不得钻地里。
其实她早就找到萧小松,这孩子早上在隔壁目睹了自家院里的事吓得够呛,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