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看看小刘这皮肤,平时用的雪花膏吧,正好我们供销社新进了一批散称的雪花膏,回头你拿上空瓶子去打,我让她们别收你钱。”
这脏手可是刚摸过臭脚啊,刘翠芳觉得那味儿都要钻进她毛孔进到她身体里去了,而且被这种脑袋没毛的中年男人碰到真的让她想要作呕,好几次想硬气点站起来就走,可想想唾手可得的工作,还是忍了。
“主任,工作的事儿……”
“急啥,吃饭的时候不谈工作,先把饭吃好,工作要多少有多少,我女婿可是县纺织厂的车间主任,送你去吃商品粮都没问题。”
“唉。”刘翠芳总算挤出点笑脸。
供销社主任突然抱开炕桌一下把她扑到炕上,又亲又拱,“翠芳儿,芳儿,让叔弄弄,叔快憋不住了,让叔弄弄供销社这工作就是你的。”
刘翠芳差点没哭出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没同意,但她没反对,算是默认。
反正她已经跟徐勇民睡过,已经不是雏儿,让别人弄下也没啥损失,谁也不会知道。
供销社主任手忙脚乱扯掉她褲子,刚进去一半就出来了……
然后就是无休无止的折磨,男人不行便只能用手。
刘翠芳从供销社主任家出来的时候走路都是摇晃的,下面被他的脏指甲抠破,痛得要命。
可是一回大队就听说丁俊兰已经在供销社上班的事,有社员的娃去买盐巴看到了,说是萧小栓的娘。
刘翠芳忍着痛一口气跑回家,堵上门贴在背后便捂着嘴哭开了。
她只是想要个工作,却让人给涮了,还占尽了便宜。
时刻盯着刘家人的张老棍中午是跟着刘翠芳出的大队,又眼瞧着她很是狼狈的从供销社主任家出来,在猜测到事情的大概后,立马跑到下游河说给宋恩礼听。
宋姑娘辞了工无所事事,回笼觉一直睡到大中午,吃过午饭后又把家里的被单被套全换下来拿到下游河去洗,剥剥核桃聊聊天再抽空逮逮鱼摸摸虾,聊天对象换了一茬又一茬,跟她一块儿洗过衣裳的人都知道,要是老四媳妇今天洗衣裳,那么一整天你都能在河边找到她。
张老棍找到宋恩礼的时候河边就只剩下她和几个在远处捞鱼的娃,“嫂子,我跟你说个事儿……”
宋恩礼真不知道该说啥好……
“供销社那工作我三嫂早上就去了,本来就是胜男的工,正好让她顶上。”
张老棍也是才刚回来,还不知道这事,“啥!那她不是让人白睡了!”
“估计吧。”比起刘寡妇和刘芬芳,刘翠芳的脑子要好使很多手段也狠许多,不然也不能在差不多身败名裂的时候打了个这么漂亮的翻身仗,成为远近闻名的大红人。
可为了工作献身这事,宋恩礼连好笑都不觉得,只觉得可悲。
虽然这年代的人把工作看得比天大,可付出尊严和身体,这却是天底下最大的蠢。
萧和平听萧小栓回家说他媳妇又在河边洗被子洗得不愿意回家,一瘸一拐的便来找她。
结果却看到她跟张老棍聊得不亦乐乎,立马就下了脸,很不高兴的她从河边拉起来,“别人洗被子是洗被子,你倒好把自己也给洗了,赶紧回家换身衣裳。”
“干啥啊你,凶巴巴的,吓到我了。”宋恩礼被他拽着转了个圈,又坐回到原来的大石头上。
“四哥。”张老棍讨好的笑。
萧和平面无表情的点头,坐在宋恩礼隔壁那块大石头上接过她手里的被子去搓,“以后别来洗衣裳了,反正你都在聊天。”
“啥聊天,张老棍问我借自行车呢。”
“对,这不是想去趟县城嘛,老车把式这几天没空,我就想跟嫂子借个自行车……”
萧和平权当他在对空气说话,捏着宋恩礼的下巴掰过她的脸,“媳妇,你先回忆回忆我是干啥的?”
宋恩礼强笑,“萧副团,看破不说破,不然朋友没得做。”
“你俩到底想干啥?”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媳妇跟张老棍没啥猫腻,他也相信就凭张老棍肯定是不能让他媳妇这么个挑剔的人儿看上,但萧和平每次看到这俩就觉得怪异。
那种无形的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像有猫在挠他,尤其好几次都看到两人鬼鬼祟祟的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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