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危险,剑君可将之救下!”
剑君,这个称呼有些别扭,不过也只能这样称呼了,剑灵只是借住,缴纳的房租食宿也是由学费两相抵消,剑灵并不是哪个人的私有之物,跟秦重非亲非故,又是初识,称呼也不能太过亲热。
按照剑灵的说法,秦重的目标当是剑中圣王,万剑之主,当得起剑君这个称呼!
此刻秦重下意识地拔枪,却摸了过空,才记起已是在剑灵的强烈要求之下将之交给唐少,除了些许金银,竟是身无长物。
不过也并不畏惧,长啸一声,便风驰电逝地冲了上去。
行不过三步,便又听到嗡的一声弦响,居然是两支黑色的连珠利箭,闪电一般直插司徒金刚胸前,这一箭之威,秦重自是见识过的,这司徒金钢即便勉强能接下来,也必受重伤不可。
当下再不犹豫,一记惊龙拳已是后发而先至,这一拳他只打出一个虚虚的龙形气劲,并不仅仅因为不想引人注目的缘故!
而是剑灵定要让他如此!
秦重虽是在前冲,心中却仍是疑惑重重,不解地问道:
“既然是要救人,为何你定是要我只击落一支箭便可?”
那剑灵回道:
“这两箭的威力这个叫司徒的人决记接不下,一箭过来便足以要他大半条命,所以要你救他的命,却不是救他的人!”
秦重更是不解:
“俗话说救人救到底,为何只救一半?”
剑灵用那种恨铁不成钢的口吻说道:
“你是那里人?你从何而来?你的家人何在?你这些年都做过了些什么?这些你想过没有,你在这里可不是气运之子,也没有人刻意帮你蒙蔽天机另造一个身份。”
“我观此人一身小五行横练金身,这套金身却是玄天剑宗外门弟子的必修法门,此人定是与那玄天剑宗有些关系,而这两箭首尾相连,威力足以将其霸体轰杀成渣,所以这才起意让你救人!”
“但是救人却又不能全部都救了,不然盘根问底起来难以回答,因此最好便是救一个将死之人,并将之送回宗门,这就完美了!”
果如剑灵所言,这第一箭只一闪便到了司徒金钢胸前,司徒金钢竭尽全力也抵挡不住那巨大的冲击力道,两拳抵住这一支箭矢连退十余步,终是抵敌不住,这箭嗤的一声破了他的金身。
这汉子也是颇有胆识,就在力不可为之时,毅然挺身就着射来的箭势直迎而上,让这一箭直直从前胸直射穿后背,然而终究是自己的选择,避开了心脏部位,虽是伤及肺部,却也只受了重伤。
若有机会养伤,那么未必不能痊愈,便有这时,第二箭又至,眼见避无可避,司徒金钢的脸上也是现出了绝望的神情,便在这时,一道虚虚的龙形气劲出现在这一箭的来路当中!
惊龙拳何等威力,纵然是秦重刻意降低了它的威力,仍然一击便将这一箭击得粉碎。
这两支箭来自长街尽头处的一座酒楼之中,此刻,一个全身白袍之人放下手中长弓,对着身后站立的两人摇摇头说道:
“遥空一击便能将我的穿云箭击碎,虽然我仍有后手可用,然则此时看来并不能有多大效果,我劝两位,今日就此罢手罢,日后有的是机会!”
这两人脸上有道从额头直到下巴伤疤的那个正是吕大疤子!
另外一人满脸坑坑洼洼,除了洪麻子还能有谁。
两人正透过窗栏,目光愤怒地看着飞奔而来的秦重。
眼见到手的鸭子居然飞了,任是谁脸色都好看不起来,这两人也是一样。
斧头帮虽然家大业大,然而这长街之中的数百铁甲战士,却是他坐镇城南的本钱,此刻却在这里,生生在一个人的手中折了一小半。
本来若能镇杀这司徒金钢本也是值得的,不意却横生变数,杀出一个不知底细的小子。
这时那白袍的弓者象是想起什么,对着二人说道:
“我这一箭已是将那司徒金钢重伤,没有半年是无法下地了的,有这半年时间,两位想做什么不可得,何必定要今日死磕。”
言毕,对二人拱拱手,便离开了此地。
然而两人却是无论如何咽不下这口气,他二人在洛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一霸,今日摆出这个阵式来,却灰头土脸的收场,那叫两人日后如何服人?
不论来人是谁,敢出头架梁,那必是要有所回应不可的!
秦重自然知道救下了人理所当然也是接下了这人的梁子,因此也不退却,顺手封住了司徒金钢的穴道,帮他止住鲜血之后,便守在他身边,静观对方动静。
一声令下,便有两人越众而出,而前面那手持巨斧的汉子也换上一把单刀,与这两人汇合而来,这人恼他救下司徒金钢,又自持人多,当先飞奔而至。
此人前面似是不堪,此时却是急欲挣回脸面,全身修为提致极至,一个跨步,跨出足有三丈之遥。四十丈的距离转眼便至,扬手便是一道风声呼呼的刀光。
直接向秦重头顶劈来,刀锋在巨大的动能推动下,倒也有九分凌厉的气势!
不过秦重注意的却是他原先他左手边那人,此人身材矮小,紧跟在前面这人身后,此时也是一声怒吼,却是后发先至,手提两把短斧,迎面就是一斧头,猛的斩向秦重的胸口。
二人俱是练气四层修士,出手时都是势大力沉。纯论力量虽不如司徒金钢,可二人多年配合。招法间天衣无缝,威力已不是两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