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画面,定格在秦重前世的父母和今生的父母之间。
秦重的心中,已是迷离迷茫,心中种种念头纷至沓来,双眼出现各种复杂之及的神情,双肩不住颤抖,似有无数大山重重呀下。
他的外表也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沧桑疲惫,双鬓之间银发斑白,时间发白马过隙,一念之间如过百年。
山顶五人只见到秦重似发呆一般定定站在那里,心中已知不妙,只是却不知如何是好,空自捶胸顿足也无济于事,由来一念成魔,往往根子便出在执念之中,秦重此刻的情形,便跟那些入魔前夕的人也别无两样。
而后,秦重一抬头,那苍苍的白发,深深的皱纹,浑浊的眼神,更是将五人吓得一个激灵,这是韶华老去,性命只在顷刻之间啊。
英材殒落,五人心中一偏失落,无不不忍地闭上了双眼。
青儿在被囚禁在心灵的一处,任她不停的冲击,反复的大声呼叫也无济于事。
前一刻还信誓旦旦的人,下一刻心房已闭,犹如包裹在一个巨大的黑暗牢笼之中。
“我宁愿再死一次!”
微风吹来,一缕白发垂过了额前,又掠过眼前,惊醒沉思中的秦重,他深呼了一口气,长叹一口气道:
“天若有情天亦老!”
最后一句,他怔怔地看着浩瀚寂廖的天空,大声道:
“人间正道是沧桑!”
这最后一句话音一落,刹那之间,天空之上似有乌云密布,电闪雷鸣齐至,秦重敞开胸怀迎接着突如其来的天威。
然而,这一切不过是虚影,只在下一刻便为消云散。所有的画面回复真实,秦重已然是站在第八关的最后一阶。
剑灵正向他道喜:
“恭喜剑君,得过心魔!”
秦重并无多少欣喜,反而有些郁闷地说:
“刚才那些闪电是怎么回事,我还想等着他们劈下来呢,心中正烦,好想有点什么来发泄一通!”
剑灵眨眨眼,不解地问道:
“我听剑君适才所吟两句诗,分外的有道理,难道不是剑君选择了人道而安然过了这一关,之后的电闪雷鸣难道不是天道反噬吗?”
“选择人道?天道反噬?”秦重疲惫地答道:“我没有选择任何一个,而是决定走自己的路。这两句诗,不过是有感而发罢了,以致于引发天道聆音,所以破了这该死的心魔,他再大,大得过天道聆音?”
至于那一刻的电闪雷鸣他却是知道的,这首诗如果念出全诗,那绝对又是一首了不得的帝王诗,所以天发预兆,所幸他有过这方面的经历,所以只念了两句,诗词不全,故此天机一发即收。前面所言,不过是先发制人,不想引剑灵猜疑罢了。
剑灵也是莫名其妙了:
“剑君的意思是你其实是取巧强行过关?”
“那当然,要不然给你来选择看看,你选那一个?”
剑灵当即不知说些什么才好了:
“剑君,这……合适吗?”
“那你倒是教教我,你有什么好的办法?”
“呃……,那心魔呢?”
“天雷现,心魔消,这句话你当知道吧?”
“倒也是这个道理,那么心中的执念,剑君你终是不弃?”
“为何要弃,我的信念就是‘不离不弃’!”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小青儿没听人说过吗?”
秦重不理会剑灵的疑惑,摇头晃脑的吟道: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
“你看,何等洒脱的意境,万事不过酒一杯!”
“呸,油嘴滑舌,什么东西不好学,偏去学酒鬼。”
“那里是油嘴滑舌,我是真的债多了不愁,……”
秦重插科打诨,总算将这事就这么混了过去。
第九关就在眼前,过,还是不过?
山顶之上五人好不容易才发觉秦重又渡过了鬼门关,正自庆幸之间,见秦重并不歇息,已是起身欲行,无不大叫出声。
前面这关已然是差点要了小命,这下一关还是谨慎些为好。
只是大家似乎都已经忘记了,这入得第八关,生死便由不得自己,过也要过,不过也要过。
秦重对剑灵说道:
“早过晚过都是要过,那不如早点过,还有时间回去补一个回笼觉!”
经过生离死别的沧桑,秦重似乎成熟了许多,懂得了以最轻松的姿态面对危险,尽量把这份轻松留给亲人多一点时间。
说话之间,秦重一步踏出,实则他已做好了种种最坏的打算。
只是他这一脚踏下之时,心中已是转了千百个念头,想好了无数的对策。
然而,当秦重这一脚重重地落在台阶上时,却遽然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在加速的回流,向着心脏所在之处汹湧而来,前面第七关他便有了这种感觉,若把那时的情形比作是小溪流,那么现在的情形就如同是海啸一般。
“这——”
秦重,只感觉身体内的经络,血脉,身体骨骼都在微微发痒发热,好象随时都可能喷薄而出一般,但又并没有什么不适之处,只觉似有东西要破土而出那种喜悦和迷惑,。一时之间也说不清是好是坏!
“原来是如此波澜壮阔的景象!”
青儿在秦重体内,最是清楚他身体里正在翻天覆地的变化意味着什么,已恍然明白过来:“这才是真正的天梯,一步登天的契机!”
此刻山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