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不信也只能不了了之。
梨花苑那边小落墨又偷偷地去看过几遍,没找到人,过了两天系统就说绣女被聂臻手下暗阁的人带走了。而真相很快也水落石出。
那名绣女确实就是户部尚书的女儿颜玉,诸茗真正喜欢的人。而宫里的玉妃则是颜青青,当年救了皇帝的人。颜青青之所以会代替颜玉进宫,肯定是为了和皇帝在一起,这无可指摘。毕竟皇帝深爱的人本来就是她,虽然下圣旨的时候出了错弄错了名字。
只是颜玉为何会掉下悬崖,后来又为何不敢回家,却根本无从查起。暗阁顾忌着她是户部尚书的千金无法用刑逼问,只能将一半的结果呈给睿王。
聂臻看完了信件只沉思片刻便抱着猫去了暗阁。
颜玉已经换下了身上朴素的绣女服,换回了以往精致美丽的装扮,脸上的□□也被取掉了。
她正拿着剪子在修剪盆栽,见聂臻进来,便放下剪子行了礼,神情哀愁地开口道,“颜玉多谢睿王出手相助。”
“免。”聂臻在椅子上坐下,将信件放到桌上,皱眉道:“颜二小姐对此作何解释?”
“睿王能出手相助,颜玉已是感激不尽,当年之事已成过眼云烟,不提也罢。”颜玉神情凄楚地垂下头,聂臻的眼神太过凌厉冷漠,她根本不敢跟男人对视。
“既如此,明日本王派人送你回尚书府。”聂臻淡淡道。
“不!”颜玉猛地抬头,对上聂臻冰寒的视线又踉跄地退了两步,“颜青青已死,如今宫中只有玉妃颜玉,民女只是阿鱼,还望王爷能让我回到王府继续当一名绣女。”
“天真!”聂臻面无表情地盯着她,“本王明知户部尚书之女尚在人间,却纵容你躲躲藏藏,户部尚书如今疾病缠身,倘若他知晓女儿在世却不归家看望老父,本王知情而不出手相助,将作何感想?”
颜玉黯然垂泪,哽咽道:“是民女有愧于父亲,也有愧于王爷。只是当年之事,我已是丢尽脸面,愧对所有人,如今哪还有脸面再回去。即便父亲和姐姐原谅我,我也无法原谅自己。”
颜玉说着便拿出帕子拭泪,不经意间看到躲在睿王衣襟里的小黑猫,不由怔愣了一瞬,随即神情越发哀愁,最终还是幽幽开了口。
“罢了。事到如今,颜玉不说也只是一错再错。当年,陛下下旨让颜家姑娘进宫为妃,圣旨中指明了要曾经救助过圣上的女子,然而名字写的却是颜玉。父亲、姐姐和我都知道陛下弄错了名字,实际上救了陛下的是我姐姐颜青青。姐姐为此悲痛欲绝,父亲便想进宫面圣,向陛下解释前因后果。
本来若是如此,陛下定会收回成命重新下旨,也说的上是皆大欢喜。只是我……却魔障了。”
颜玉走到窗边看着盆里娇艳的花朵,缓缓道:“陛下对姐姐情深如许,多么令人艳羡。我当时便想着,圣旨上分明写的是颜玉,那么进宫为妃一飞登天的就合该是我。于是我让丫鬟在父亲的饭菜里下了mí_yào,父亲还未到达宫中,便昏迷在马车里,被我派去的小厮送去了别苑。而我姐姐颜青青,则在我的邀请下,和我一同上山祈福许愿。”
颜玉抬手用帕子捂住脸,抽泣道:“我本想照着对待父亲那样迷晕姐姐,如此一来,只要我顺利进宫,我和姐姐长得一模一样,陛下定然会待我如珠如宝!到时候即便姐姐和父亲进宫面圣,陛下也不会相信他们。我当了宠妃自然也会争气,事事为家里着想。
只是没想到,我们竟半路遇见了山贼,我当时实在是太过恐慌了,竟直接把姐姐推到了山贼头子怀里,自己顺着小路跑走了……谁知山贼又派人来追我,我慌不择路便失足坠崖。”
“后来我被人救起,便听说了姐姐获救平安无事的消息,也知晓了她和父亲因为错过面圣时间,只能对外宣称坠崖的我是姐姐颜青青,而她则顶着颜玉的名字进宫当了玉妃……”颜玉捂着脸慢慢蹲了下去,啜泣道,“他们这些年一直在找我,只是我……已经没脸回去了。”
“户部尚书在过往数年的除夕宫宴里都提起过自己曾有个聪明伶俐天真善良的女儿,”聂臻低头看着颜玉,漠然道,“你可知他如今病倒,多半原因是思虑成疾?他一直在找你。”
颜玉悲哀地摇头,抽泣不语。
小落墨轻轻地喵了一声,在聂臻衣襟了动了动,探着头想爬出来。
聂臻伸手小心地把猫抱出来,放到桌上,低声问:“猫儿怎么了?”
小落墨歪了歪头,想说话又想起聂臻听不懂,只好抬起爪子指了指颜玉,软软叫了一声。
颜玉听到猫叫声,抬起头看去,正好对上了小猫澄澈干净的蓝瞳。
她怔怔地看着,泪流满面。
“我姐姐幼时,也酷爱养小宠,只有我却是极不喜爱长毛的小宠物的,有一次,她养的小犬跑进了我的闺房,把我吓哭了,我便命小厮把小犬带出府并关上大门,等到我姐姐去寻的时候,那只小犬已然不见踪影。那是姐姐哭得最伤心的一次,她却一句话都未曾怪我。也不知她如今……是否还养有小宠……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