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雨泽惊疑的看了看那个阴魂,搞不明白它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但是也没时间容苗雨泽细细考虑,他抬起四个人其中的一个便向外走去,在外屋,苗雨泽看见于雪也躺在了地上,他心底暗怒:“告诉她老实的呆在外面,哎!”
在抬最后一个人的时候,那个阴魂悠悠的说道:“三十余年了,终于碰到了可以沟通阴阳之人,兄台稍后可否回来一叙,帮我一次,在下不胜感激,你要是觉得勉强,就走吧,带着你的朋友不要在回到这个地方!”
苗雨泽回头看了看一眼满脸痛苦之色的阴魂,略一犹豫,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苗雨泽把众人抬到屋外的那棵老槐树下,怕众人着凉,他又回屋里把被褥全取了出来,直到众人被包成了粽子,他才起身反回屋内。
屋内的怨魂仿佛正试图出体内的阴气,但是显然他正在做无用功。苗雨泽发现,被怨魂出的阴气一但被排出体外,就会吸收外界零散的阴气,在浓郁了一些后,又被这怨魂吸入到身体里,反复的循环下,这怨魂的表情更加的痛苦。
苗雨泽不知这阴魂是被无奈还是刻意为之,但照苗雨泽所想,这个屋子有聚阴之功效,这显然不是一个怨魂可以布置,应该是如阴魂所说,一切并非他本意,于是苗雨泽善意的提醒道:“不要在试图出体内的阴气,这相当于饮鸩止渴!”
那怨魂苦笑着道:“我也知道,但我就是痛苦难耐,每当乌云遮月或者每晚极阴之时,我都会被出来去吸收这些阴气,直至旭日东升,方可告一段落,每当有人枉死在我手下,我都会痛不欲生,但这的确并非在下本意啊!”
苗雨泽了然,这阴气之浓郁程度显然非一朝一夕之功,凡人被这阴气入体几乎没有活命的可能,只是他不解,如果这些都是人为纵,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于是苗雨泽马上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怨魂强忍痛苦,对苗雨泽道:“我还是从头说起吧!”
苗雨泽点了点头,那怨魂缓缓道:“我叫宋怀玉,生于宋末,成人之时正逢蒙古入侵中原,家人皆死于战乱,我躲避灾祸到这个小村庄,当时也只剩下半条命,这村子对外姓之人极为排斥,但由于在下会读书写字,在村子里谋了个私塾先生的营生,偶尔帮村里人写封书信,也算暂时被村子里的人接受了。”
苗雨泽心里暗惊:“宋末,那不是和无极宗祖师白若澜一个年代的人?七百多年的怨魂,一指头就按死我了,我还真是撞大运啊!”
那怨魂不知苗雨泽心中所想,接着说道:“生活就这么平静的继续,但错就错在我不该和雨琴相爱。”
“雨琴?”
那怨魂脸上不在扭曲,而是露出一丝幸福的神色:“恩,她叫王雨琴,是村里一家大户的女儿,我教她读书写字,她给我送来生活的必需品,就这样,我们慢慢的相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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