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抱小孩的大妈也劝:“不就是神经病发疯嘛,都见得多了,怕什么。”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胖子能带这么多人来,原来撒了这么个谎。
周围的人一多,情况见见稳定下来了。我伸手把刚才那过路的人从地上扶了起来,问道:“兄弟,你没事吧?”
这人嘀咕了一句什么我根本没有仔细听,因为我的注意力全在我的手上。滑溜溜,油腻腻,臭烘烘。
我伸手向旁边的村民要了一只手电,这么一照。哎呦,这人怎么能脏成这样?一身衣服就不用说了,油光锃亮。露在外面的手和脖子上面厚厚的一层。头发粘连成一绺一绺的。
我不由得向后退了两步:“兄台,你什么来头?”
无双在旁边捂着鼻子,白了我一眼,然后嗡里嗡气的说:“你怎么这么没同情心呢?你学学我。”然后她一脸嫌弃的看着那路人:“哎,我问你,邋遢大王,你刚才受伤没有?”
那路人一脸委屈:“我不是邋遢大王,我姓贝。你可以叫我小贝,也可以叫我贝哥,也可以叫我……”
无双都快吐了:“你别对着我说话,把脸别过去。告诉我,你受伤没有?”
小贝在身上摸了摸:“没有啊。刚才那个人还没有咬透我身上这一层……”
小贝话说了一半,无双已经开始干呕了,一边呕一边说:“老娘当年灵魂出窍,也曾经瞟过两眼人世间,一直以为邋遢大王只有电视上才有,谁知道今天看见真的了。”
小贝浑不在意这些话,反而指着瘦子说:“我刚才听见他说,你们也是修道之人?”
我抬抬眼:“也?难道说,你也是修道的?”
小贝点点头:“是啊,我也是道士。”
几分钟之后,我们开始捂着鼻子叫他邋遢道士。不是我们故意寒碜人,主要是因为他身上太脏了,不喊两声憋得慌。这种感觉就像有的人吃辣椒喊辣,生孩子喊疼,看鬼片喊怕一样。
我们没顾得上和邋遢道士聊天。因为我们忙着把温玉绑回去。
温玉被我们抬着,一直嚎叫不休。
我们回到歪脖表舅家。其余的村民看够了热闹,都回去了。表舅家安静了下来,除了温玉一声声的嘶喊。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后来,我们又把纸扎吴叫了出来。几个人研究了半夜,始终看不出门道来。
胖子和瘦子哥俩早就和好了,这俩人一合计,对纸扎吴说道:“师父,你看温玉是不是鬼上身?要不咱们照照魂看看?”
纸扎吴摇了摇头:“温玉功夫了得,什么鬼敢上她的身?如果真有鬼上她的身,恐怕也不是咱们能对付得了的了。”百度搜索:\\、半@浮¥生\//
纸扎吴话虽然这么说,不过,他仍然摆了摆手:“你们准备准备,给她照魂,死马当活马医吧。”
瘦子和胖子答应了一声,取出蜡烛和白纸,手脚麻利的准备好了。
然后,我们几个人静静的等在白纸后面。
白纸上面什么都没有。我们不由得奇怪:“温玉的魂魄呢?”
正在诧异的时候,忽然上面窜出来一个通红的影子。这影子张牙舞爪,陪着这温玉嘴里的嘶吼,把我们吓了一跳。
等我们回过神来的时候,仔细一看,不由得纷纷说道:“这影子是谁的?不可能是温玉的。温玉哪有这么虎背熊腰?”
胖子在旁边举着白纸,这时候忽然带着哭腔哆哆嗦嗦来了一句:“也不一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