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回想起难过伤心事。

“当初你在积云观的时候，喜欢我，还是喜欢柳风多一点？”岩云也一直好奇，当初迹延虽然会跟他做，但是每日又把柳风叫到她房里去。

岩云曾经几度认为，迹延跟他做的，和跟柳风做的是一样的，因为那时候他抱迹延时，迹延市场都会很疲惫。

其实迹延是在教柳风练功，但岩云却始终想歪了，导致迹延每晚回房他都会把迹延弄到没力气，好让他隔日没力气和柳风做这种事。

但是。

迹延时每日都把柳风叫到他房里，这让岩云大为不满，一是迹延的举动让他不舒服，二是因为柳风的时间被迹延占用。

那时候岩云真的很喜欢柳风，他甚至以为柳风是他的嘴巴，他喜欢柳风的穿着打扮，也喜欢柳风那气质与淡定的双眸……

他很想深入的了解，很想扒开他的面具，再加上柳风年龄与他不相上下，容貌又那么漂亮，整个积云观都是男人，难得有这么漂亮的美人，他当然是喜欢得不得了。

可是。

他竟然忽略了一直陪在他身边的迹延，他的师叔每天晚上都陪他睡觉，就算他在外面背着迹延，说迹延的坏话，迹延也不会有所反应。

而迹延身上的那种难以言喻的气质与肚量，让岩云几度迷失，但是迹延的长相不好看，他曾经甚至觉得若是柳如风的脸，能站在迹延的身上那就完美了。

他喜欢柳风的脸。

但是，他更迷恋迹延的身体，成熟男人的身体，那炙热与紧密是他难以想象，他从来都没抱过女人，他只抱过迹延。

就算是现在也是一样，他由始至终都只有迹延一个，虽说他的心曾经在迹延与柳风之间摇摆过，可是现在很清楚，他要的，只有迹延。

岩云等了很久，才听到迹延回答他：“我不喜欢柳风，但他也不是坏人，他很努力的学教给他的东西，他跟我说过，他喜欢有一天能代替我，管理好积云观。”他很有志气，所以迹延很放心的把积云观交给了他。

“你还是比较喜欢他。”岩云得出结论。

迹延看了他一会儿，才说：“我喜欢的徒弟只有一个，虽然没有柳风资历那么高，没有柳风那么聪明，学东西也很慢……”

岩云沉默地看着他。

“可是他很勤奋，别的弟子在休息的时候，他在练功。别的弟子下午在后山乘凉的时候，他还是在练功。他从来不缺席早课，别的弟子练功每日顶多也只练习一两个时辰，可是他吃饭和睡觉之外，基本上都是在练功。”

迹延一边回忆着，一边轻声的说着，黑暗的回廊上只能到听两人轻声细语的交谈声。

“他这么笨，你还喜欢他？”岩云搂紧了迹延，连语气也放缓了。

“因为他肯吃苦，他很勤奋，他迟早有一天会变强的。”迹延从很早以前就这么觉得了，他记得第一眼看到岩云的时候，便觉得此人非凡，将来必成大器，当他太师傅告之岩云乃神龙转世时，他也有所惊讶。

祖训要她不得激怒岩云，神龙乃天地之灵物，若是苍龙怒吼震动山河，必定引出妖祸，到时惊动天宫便很麻烦。

“你说的那个徒弟，不就是我？”岩云把他抱进了迹府的浴池，把他放到了岸边，替他解开了身上包裹的被单。

迹延“嗯”了一声，点头。

他不否认，他说的就是岩云。

他不喜欢说谎。

所以他承认。

迹延感觉到岩云搂着他腰的手缓缓地收紧了，岩云把迹延抱下了水，两人亲密地搂在一起，轻声的交谈着。

“你喜欢我。”

“不喜欢。”

“大狗，骗人。”

“你又不是人，你是龙……”迹延低声的说了一句，就感觉到岩云开始对他动手动脚了，他的双手搂着岩云的，低声地说了几句，“不要那里，我不要龙种。”

“要。”岩云态度也坚决，要塞得慢慢的，才会有小狗，多生几个就可以一起蹴鞠了。“他完全是在自说自话……”

“你想的美。”

“大狗，其实你早就想起来了，对不对……”岩云吻着他，问着他，“在我长角的那一天，你就想起所有的事了。”

“为何这样说？”迹延平静地看着他，他没想到岩云会问得如此坦然，也许岩云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没说。

“那天晚上好像听到，你叫我以前的名字。”

“……”

“要不然，你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原谅我的。”岩云坐到池边，让迹延坐在他身上，池水里面腾起的热气有点迷眼……

但是。

四周的光线很暧昧，正适合他们交谈。

迹延不置可否的看着他，只是在岩云凑过来吻他的时候，他细微的张开迎合，那动作很细微很细微，几乎察觉不出。

“那天晚上你哭得我好心痛。”

岩云吻去了迹延脸颊上的水珠，听到迹延的淡然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