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今天她语气有些低落,听来不甚有精神。陈麓川问她怎么了,她只说有点累了。静了片刻,她忽说:“我今天擅自做了件事,没跟你商量。”语气神神秘秘的。
陈麓川笑了笑,“好巧,我也是。”
林阅好似起了点儿兴致,“你做了什么?”
“你先说。”
林阅坚持,“你先说。”
“好吧,”陈麓川妥协,“我把我俩的事,告诉我爸了。”
那边静了一瞬,失声道:“名字也说了?”
陈麓川笑了,“还能不说名字?”
“我就没说……”
陈麓川一愣,“你也说了?”
“告诉我妈了。”
陈麓川也跟着沉默了一瞬,心里不免觉得高兴,虽然没说明白身份是个遗憾,可要说了,恐怕这会儿已然沸反盈天。
那边喊他名字,又问:“那……那陈叔叔怎么说?”
陈麓川忍不住逗她:“你猜。”
“他肯定劝你,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陈麓川笑说:“你未免对自己太没信心了。我爸说很好,回头请你吃饭。”
“真的?”
“当然。”
那边笑了一声,沉默几秒,再次犹豫开口,“……那你呢?”
“我什么?”
“你……觉得我怎么样?”
陈麓川顿了顿,认真答:“很好。”
“具体点。”
陈麓川又想了想,“跟你一起,觉得很踏实。”
那边静了良久,轻轻一笑,“困了,我先睡了。”
道了晚安,挂断电话之后,陈麓川突然隐隐地意识到,自己方才好像说错了话。
·
马上就是五一休假,在这之前,依然是无止境的加班。两人虽在一个办公室,然而真是忙得半点独处的时间都没有。
撑过这几天,就是柴薇结婚的日子。
婚礼当天,还没天亮林阅就起床,去柴薇家里集合。草草吃了顿早饭,两人换衣化妆做准备。
上午八点,王谈沣那边前来接人。浩浩荡荡十余人,塞完红包后,霎时将房间围了个水泄不通。柴薇的鞋子早藏了起来,王谈沣找到了才能将人接走。
素日极为严肃正经的新郎官,这会儿急得抓耳挠腮,整个屋里翻遍了,仍然只寻到一只。
眼看着快到了出发时间,王谈沣将手里鞋子往地上一丢,直接将床上的柴薇一把抱起来。
女方家属急忙去拦,“不准走!这不符合礼数!”
王谈沣仰头看着怀里的柴薇,“你跟不跟我走?”
大家笑得前合后仰,“你是娶亲还是抢亲啊?”
话音刚落,从柴薇裹起来的裙摆里掉出另一只鞋。
忙忙乱乱的,去男方家里行完礼,一行人出发去酒店,准备之后,在门口迎宾。
临到中午,林阅在人群里看到了陈麓川。
他穿着正装,身形挺拔,格外的风姿清举。柴薇压低了声音,凑到林阅耳畔笑说:“要不我跟你换套衣服?”
陈麓川到了跟前,跟柴薇和王谈沣握了握手,目光却不由朝林阅看去。这身伴娘礼服,实际效果远比照片上更好。她化了淡妆,这会儿面上含笑,越发显得清婉动人。
柴薇不由开玩笑道:“我就说不该订这套衣服,早上迎了百来号客人,就没有一个多看我一眼的。”
林阅掐她一把,低声笑说:“你别瞎说。”
“陈麓川,你先赶紧把她领进去,让我风光一下。”说着,手勾着林阅的腰,将她往陈麓川跟前一推。
林阅忙说:“我还得陪你迎宾……”
“也快开席了,没几个人了,你先进去歇会儿吧。”
林阅无奈,抬头看陈麓川一眼,小声说:“走吧。”
她鞋跟有些高,大厅里地面光滑,不由有些惴惴。陈麓川立即将她腰一揽,“慢点走,小心。”
到了休息室,林阅拿了瓶水,拧开浅浅喝了一口,“原来结个婚这么累。”
陈麓川在化妆镜前的扶手椅上坐下,笑看着她:“柴薇都没喊累。”
“她人生中的重要时刻,当然跟打了鸡血一样不知疲惫。”
陈麓川看着她,目光渐深,沉默片刻,出声喊她:“林阅。”
林阅看他,浅笑,就是不应。
陈麓川伸出手,沉声说:“过来。”
林阅陡觉心脏猛得一跳,莫名就敛了呼吸。她缓缓两步走到他跟前,低声问:“怎么……”
话音未落,手臂被一抓,一拽。
她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