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四米高,刚来的时候我去他家做客,那正门的墙比别处矮一点,也有咱们这儿知府府的院墙高。窃以为,我只能听个响声。”
项包子微微叹息,她早说过要教阿姜武功,这厮扎了三天马步就一瘸一拐的强烈要求‘容后再议’,要是从那时候开始练武,到现在,不一定能‘登萍度水’,但是蹿个高儿不算难。
最终结果是,他只骑在马上,在黑夜中趁着月色看着女神从马背上飞起,蹲在墙头上。
她的一身黑不黑、蓝不蓝、棕不棕,看起来是染织坊做毁了的衣裳在黑夜里看起来比单纯的黑衣服更模糊,这一身紧趁利落,胳膊上的束袖和绑腿都很贴合。
文四姐看了看,上墙的地方看着还不错,可是距离主院的灯火楼台稍有点远,距离最近的建筑物是花园中的三层塔,她眯着眼打量片刻,低声道:“等我一会,若是闹出声了你就跑。”
秦仲玉:“啊?”
文四姐翻身跳下院墙,飞掠到这三层塔的门口,撬开门锁闪身进去。
跺跺脚,听见有回音就撬开地上的青砖,看到地下埋着一口大水缸,缸里有三四个骷髅架子,和半缸死掉的蛆。
“呸!”她把大青石板又原封不动的放回去,飞快的把每一层都搜查一遍,在顶楼看到一个紫檀木镶金的佛龛,在黄段子帷帐中,坐着一尊七宝佛。
佛身是金的,一体铸造的□□上每一个格子里都镶着大大的宝石,头上的肉髻肉疙瘩是用指甲大小的蓝宝石和黑珍珠错落着镶嵌出来的。虽说这时候的蓝宝石不是精雕细刻的正圆形,也没有漂亮的切面,可是也很好看。
文四姐见才眼开,走上前抱住七宝佛掂了掂,这二尺多高的金坐佛足有二三十斤沉,旁边还有小尊的文殊普贤,还有更小尊的迦叶、阿难。本着金子宝石是好东西,不能一把火烧光了,她扯下黄段子帷帐打了个包袱,把佛爷菩萨都塞进去。
又看着佛龛觉得精致漂亮,烧了可惜,就双手抓住这一人多高的苏工四层大佛龛晃了晃,这么一晃,竟然纹丝不动。
文四姐挑眉:“呦呵?小样把你能的,大爷两膀一晃有千金之力,居然晃不动你?”
选项一:这是连在墙上的柜子,其实是暗门。
选项二:这是连在地上的柜子,为了防盗。
选项三:这个柜子是黄金贴的紫檀木皮,有这个工艺,把名贵木头打的薄薄的贴在廉价木器上,好手艺人能贴的不露破绽,不仅木头纹路接的上,而且边边角角都能贴到。
劈开佛龛下面柜子的锁,里面有账册书信和黄金。
“啊哈哈哈,是最蠢的结果。”
文四姐叹了口气,挑了两本看起来很重要的账册带上,从胸前百宝袋里拿出修锁三件套,修刚刚被自己劈断的锁头。
用鱼鳔胶和锡粉混在一起粘好,放在灯上烤一烤,锡是焊接常用的东西。然后打磨一下,加以做旧,重新锁回去,自己嘀嘀咕咕:“我就不该为了省事儿不撬锁,撬锁有什么难的呢,修锁头才费劲。虽然一掰就断,但谁特么掰锁头玩。”
她怀里揣着账册,怀里抱着大七宝金佛,身上包袱里放着几尊小像。
有哪些看起来可能很重要的书信和账册在,这塔就不能烧了。
秋天树也不好烧,枝繁叶茂还挂果,烧不起来。努力找了一颗很老的大树,已经死了一小半了,只是这帮笨蛋看不出来,烧了它。
秦阿姜在墙外等了半天了,一阵兴奋一阵担心,时间过得漫长无比,前所未有的难熬。墙里头既看不见火光,也听不见叫嚷声,又不见文四姐出来,天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事。
这可真是度日如年,一只耗子在面前爬过都把他吓了一哆嗦。
不知过了多久,寂静的只有蝉鸣□□叫的夜里,忽然传来一声陶罐破碎的声音。
文四姐肩上搭着怀里抱着,费劲巴拉的爬上墙头,落下来的时候沉沉一声响,她也一声闷哼。她把肩上的褡裢摘下来递给他:“你拿着。”
秦阿姜伸手接过,出乎意料的沉重,差点把他坠下来。
文四姐抱着大七宝佛咬牙切齿的爬上马背:“我屮艸芔茻,真沉啊!”
马感觉到多出来二十多斤的重量,稀溜溜一声怪叫。
俩人纵马狂奔,赶在周家的护院发现有人放火跑来捉人之前,就跑掉了。
回去之后,清点收获(赃物),项包子穿着睡衣掌灯,叹息道:“师父,您现在不比过去,何必费劲巴拉的扛这么沉的金佛出来?”
秦仲玉看着满桌子金器和闪闪发光的宝石,有些兴奋:“难怪那么多人作奸犯科,这财路来的太快了!这比我十年的俸禄还多啊!”
好多钱!桌子都压弯了!好多金子!金灿灿的!今天好刺激啊!好紧张啊!一定要写下来寄给皇帝……把七宝佛和阿难迦叶寄给他,文书普贤我就贪污了,这也是好几斤黄金呢。
文四姐趴在床上直喘:“给我揉揉腰,落地的时候墩着了,腰疼。”不应该直接从墙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