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那我明天要多睡一会,明天你不要叫我起床,让我多睡一会。我真的好累啊,每天都要早起,我每天好都想睡觉。”
冯凭心疼他:“好,明天早上咱们多睡一会。”
宏儿闭上眼,不一会儿,就呼呼睡着了。
冯凭摸着他柔嫰的小屁股,拿起他小手亲了亲,又亲一下他脸蛋。他真的长大了不少了,连小雀儿都长大了。她叹了口气,男孩子,真让人忧心啊。等他再长大一点,他就会去亲近女人,远离她了。
可妈妈只有他,该拿他怎么办。
拓拔泓出征半年,终于嗅到了女人的香味,得以发泄一场。事后,他有些疲倦。四肢僵痛,闭眼仰在枕上,他精神恍惚,不由自主地又想起冯凭。
同样是女人,但床上的感觉到底是不一样。身形,抱起来的触感,嘴唇的味道,发出的声音,反应,甚至是进入之后的感觉……细小微妙的差异,构成了迥然不同的陌生体验。身体的满足之后,他的精神陷入了更大的空虚。
他的精神感到一种强烈的自厌。觉得这很无聊,很恶心,单纯只是为了泄欲,实际上并不爱这个人,也没有多交流的兴趣。**之外的肌肤接触并不能带来愉悦。
贺氏抱着他,默默不语一会。服侍的宫人送来热水,贺氏便体贴地用细绢布替他擦拭身体。拓拔泓坐起来,要衣服,贺氏取来衣服,伺候他穿上:“皇上还要走吗?”
拓拔泓低着头系带:“朕回寝殿去睡吧,这里睡不安稳。”
贺氏道:“怎么睡不安稳了。”
拓拔泓说:“朕一个人睡着习惯一些。”
贺氏望着他,欲言又止。拓拔泓站起身,脚步轻轻出去了。
贺氏心想:刚进宫那会,拓拔泓还是喜欢她的。
他当真已经变心了。
早就变心了。
拓拔泓心想:这不好,他需要新纳后宫了。他厌了,腻了,他需要一点新鲜的美色来刺激他的心情。
回寝殿的路上,风雪交加,宦官提着的风灯被吹的左摇右晃,寒夜又冷又寂寥。他觉得自己有够愚蠢,为了一场性。事,竟然跑这么远的路,还不如身边随便找个人了事。回到寝殿,他独卧上了床,温暖疲惫,很快进入梦乡。
次日,冯凭早早醒,宏儿天亮还在睡,她也不叫。独自下床梳洗,用了早膳,到鸟架子前,喂了花椒。宫殿外白茫茫的一片,昨夜下了大雪,此时还在下。
到晌午,宏儿才揉着眼睛醒了。在床上叫人。冯凭进殿去,将他从温暖的被窝里抱了出来。宏儿睡够了,仰着头开心笑道:“妈妈,我睡懒觉了。”
冯凭笑:“醒了就吃饭吧。”
冯凭给他一件件穿了衣服,给他擦洗了手脸,摆上食案和早膳。宏儿又说要尿尿。冯凭又把他抱去净室,让他撒了尿,又抱回来,才开始用早膳。宏儿吃着饭,听冯凭说外面下雪,便说要去堆雪,打雪仗。他难得有机会玩,冯凭也不拦他,吃完饭,便给他穿上厚衣服,裹上貂裘和貂皮帽子,手上戴上毛皮的手套,带他到殿外玩雪,叫了几个小宦官陪他。
拓拔泓下了朝,批阅了半晌午的奏章,有点累了,忽然想起宏儿,又想起她。这半年多,他一直未见她,也不知道她现在情况怎么样。其实昨日刚刚回宫,论理应该去看看的,只是他心里抗拒,不想去。
他缓缓踱步至永寿宫,进门,正见白茫茫宫殿前,冯凭牵着宏儿,正在用雪堆城堡。宏儿穿的一身黄色缎面小袄儿,外面罩着红色皮褂子,头上戴着白色的雪貂皮帽子,小孩子一身鲜艳,衬的眉眼如玉,肤发秀洁。她穿了素色的窄襟袄儿,下面也穿着裙,外又系了件雪白的狐裘披风,遮的看不到脚面。头发梳了个斜云髻,插了支简单的凤头金簪。
模样没变,还是美,还是媚。
还是动人。
她正团起一团雪,拍在城堡上,冻的双手举在口边呵气。动作有种百无聊赖的无趣懒怠,看来并非是真喜欢这项娱乐。
的确,快三十岁的人了。
这把年纪了,哪能喜欢这种孩子玩意。
众人见皇上来了,纷纷下跪。冯凭听见了,转过头去,拓拔泓今天和她一样,也披了件颜色一样的狐裘披风。他看起来精神奕奕,真是年轻,肌肤白皙紧致,眉眼浓烈,红唇嫣然,身材高挑挺拔,充满绽放的活力,真正嫰的要掐出水来。
“父皇!”
宏儿抢先叫了起来。
冯凭道:“皇上回来了,皇上何时回宫的?”
她故意不知。
拓拔泓道:“昨日。”
她道:“这仗打的还顺利吗?”
拓拔泓道:“胜了。”
她道:“这倒是好事。”
拓拔泓心里倒是平静,言毕,慢慢走上前,视察他们垒的堡垒。冯凭倒似无怨无仇的样子,心平气和,气定神闲同他寒暄:“皇上今日不忙吗?刚回朝中,要处理的事情怕是不少吧。”
她有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