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们靠着我家老爷这一支慢慢发达起来,可谁都恨不得把司家捏在手里。对着阿朗,又哪来的亲情,都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就是到这会儿,也才想明白,能做成这么大个事儿,怕司朗父亲早跟司家旁支联手了!”掌柜的咬牙切齿道。
陈郄听了没再发表什么言论,指了指旁边的司朗,“你怎么被拐的,这会儿也该说了。可别再这磨磨蹭蹭的,这大热天的司家再有钱也买不起多少冰,你要等着你娘尸体发臭,你就只管继续哑巴去。”
既然掌柜的说他是司家的儿子,陈郄也权当是司家的了,反正问得多了,也总会有真相出来。
刘喜玉也点头,“我等还要前往西南,此事要能解决,就越快越好,否则到明年上供春茶之时,司家跟宫里的这门生意也别想要了。”
司家完全崛起,也就这二三十年时间,要是没了贡茶的名号,司家茶又哪比得过那些百年、数百年历史的老茶,这继续兴隆还是败落也都在眨眼间。
掌柜的这点事情还是看得明白,赶紧低声跟司朗道:“阿朗,快给小公爷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司家的贡茶不能出问题啊!”
按照往年的规矩,茶商每年十一月都要往京城里去齐聚一回,在内务府的主持下,好争取来年开春的贡茶资格。
要司家久久决定不了掌事者,拿不出以往的贡茶,就此跌落,在诸多茶商里,再翻身就难了,别说司家内部的问题,就是别的茶商,也绝对不会给司家活路。
司朗说到底也只是个小小少年郎,掌柜的一急,他脸色也变得不好,一只手捏紧拳头,另外一只手死死拽着掌柜的衣角,许久后才道:“他手里有我娘的印鉴。”
这个他应该说的就是他亲爹了,看样子是有了极大隔阂,只用他来代指。
而说了第一句的司朗就好似打开了话匣子,一直说了起来,“我娘身体越来越不好,他就一直守着,我要读书,又要学制茶,每天见到我娘的时候也不长。”
“后来我娘死了,娘的印鉴就落在了他手里。这还不够,他还想要司家的制茶秘方,跟三爷爷他们商量,拿秘方换我娘的一半家产带回复州去。他到处都找不到东西,就以为东西在我手里,找我要贡茶的秘方跟铺子的地契。我什么都不知道,本打算来找张爷爷问怎么办,结果一醒过来就在这个姐姐马车里了。”
这会儿倒是知道喊姐姐了,不过话里可没承认秘方跟地契在自己手里。
虽然才九岁,也算是脑子不笨,陈郄对人家家业没兴趣,只好奇一点,“那孩子应当是司朗父亲的儿子吧,不然打哪招来个十分相像的?不过不是一个娘生的,孩子也能长得一样?”
她就知道一个爹妈生的,虽然年岁上有差距,但五官还真有长得基本一致的,但不是一个娘的就不知道了。
换在现代,十几亿人里找两个相似的倒是好找,但也不会很多,古代这种交通不便利,人口也不多的地方,想来就更难轻易寻得,只能往兄弟血脉上想了。
加上要当初司朗母亲要生的双胎,没道理会丢掉其中一个,就只能是司朗父亲的血脉。
掌柜自己都没弄明白,只能挑着自己知道的说,“阿朗长得随他父亲,那个假冒的也与阿朗有七八分似,就是要小一些,但也跟旁的*岁孩童差不离!阿朗母亲本打算等阿朗十二之后才带着人出来行走,前来吊唁的客人们也不常见阿朗,只要不吭声,谁又知道孩子被人替换了!今日要不是我没得进门,瞧瞧进府里看见了,还不知有这回事!”
他们这些心腹,因为司家旁支的虎视眈眈,只得先守好各自的铺子,可这么的就给了司朗父亲机会。
他们这些司朗母亲的心腹要守着这一房的产业,灵堂里却全是司家的人,要操纵岂不容易。
“那孩子,到底是不是司朗父亲的孩子,谁又知道。只是要真是他爹的孩子,当初到底是不是真的因水灾落难都难说!”掌柜简直都不敢往下想。
倒是司朗知道得多了些,这时候补了一句,“那是他跟那个女人的孩子。”
也就是说,司朗他爹在跟司朗母亲生下司朗没两年,或者说就是在同一年,又跟前头的妻子生过一个孩子,要这样的话,什么家里遭了水灾,父母双亡,妻儿殒命都是拿来骗人的。
这活脱脱的是来骗人家独女家产的啊!没想到古代男人干得比现代男人还利索。
陈郄跟刘喜玉立马又目瞪口呆了,“这样也行?”
两人互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