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尾声  幻想之合法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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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着趔趄,东倒西歪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如果此把目光投到这个位面的外面,你就会发现,这个在幻想之河里如同气泡一样漂浮着的位面,正在遭受到周围的幻想之力犹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的冲击,正在左摇右晃呢。这个斗篷人就是位面意识的化身,位面受到冲击,自然严重地影响了他的行动。在外人看来他似乎只是方向感受到了影响,其实此刻他体内的所有能量都在不受控制的四处冲撞。这使他基本上失去了战斗能力。

此时的洛基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走到斗篷人身边,什么话也没说,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当对方抱着腹部如同一只虾米般弯下腰去的时候,洛基又狠狠一肘砸在他的背上,登时将他打翻在地。

在此之后,洛基又踩了他好几脚。不过,面对着这个蜷缩在地板上毫无反抗能力的家伙,洛基也没有再继续打下去。这并不是洛基一肚子的火消下去了,主要是他觉得这么欺负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家伙有损自己的形象。

离开那个躺在地上的“大虾米”,洛基转向了由于自己最大的靠山倒下而瑟瑟发抖的一众高城家高层。

看到洛基的目光投过来,高城壮一郎和高城百合子很自觉地从人堆中走了出来。站在洛基面前,深知无可逃避的二人倒并没有显露出多少害怕的神色。壮一郎很干脆地一挺胸,闭上了眼睛:“成王败寇,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一切都是我们这些长辈的错,与沙耶无关。我们的命你尽管拿去,只是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沙耶是无辜的,请不要把对我们的愤怒发泄到她身上去。”

百合子也笑了一下。她现在感觉很轻松。在此之前,由于种种原因,她在洛基,也就是自己未来的女婿面前摆出的都是虚伪的微笑。此刻,在毫无翻盘希望的时候,她反而放下了心头的重担,对着洛基露出了岳母应有的慈爱的,真实的,发自内心的微笑。轻轻叹了一口气,百合子满面慈祥地说道:“抛开立场的问题,你实在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男孩。沙耶交给你,我们也放心了。我们知道,我们罪有应得。我们的手上沾了太多的鲜血,唯有一死以谢罪。不过,在死前能看到沙耶有了一个好的归宿,我们也无所牵挂了。”

说着,百合子伸出手来,轻轻地,像一个平凡的长辈一样摸了摸洛基的头顶。洛基静静地站着,并没有反抗。

事实上,洛基前一天晚上想了很多。比如,如果真的见到了壮一郎和百合子他们,是该杀还是徇私情放走?本来洛基是抱着满腔的怒火安排的进攻路线,但当夜深人静时自己仔细想一想,洛基却觉得高城夫妇的行为也无可厚非。如果是自己站在他们那种骑虎难下的立场上,自己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更绝的事情来呢。只能说是局势使然罢了。

而现在,当洛基又一次站在这两位本应融洽相处,现在却拔刀相向的长辈面前时,洛基发觉自己动不了手。从动漫中看来,壮一郎虽然做事果决,控制欲也比较强,但本身并不是一个利欲熏心的人,更不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百合子就更别说了,她算得上是一个贤妻良母的典范了,温柔、大方、体贴,很难想象他们两个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只能说一失足成千古恨吧。有些时候,当人做错了一件事情之后,除了继续错下去之外,别无选择。停下是死,走下去,也许会有出路。害怕死亡是人类天生的劣根性,有谁能责怪想活着的人呢?就像洛基自己,也是怕死的啊。

抬头看了看天,洛基叹了一口气:“你们……走吧。”

“?!”高城夫妇惊讶地抬头看向洛基,却只看见洛基扛着大剑,在夕阳下渐行渐远的背影。一句话从远处飘来:“离开这里,远远地躲好。很快,就会有其他人来处理这件事情了,到时候被他们抓到,我可就无能为力了。对于你们这非人类的身体,药我留在刚才走出来的那间屋子里了。要不要喝由你们自己决定。也许以后还会有再见面的机会也不一定呢。我会照顾好沙耶的,你们就不用担心了……言尽于此,好自为之。愿君……保重。”

走在被夕阳与血水共同染红的路上,洛基收起了断罪典。“这大概是断罪典第一次始解之后没有见血吧。”洛基自嘲地笑了笑,不过没有得到回答,

洛基尴尬地咳了两声:“呃……喂?缇丝?在吗?不会是……生我的气了吧?”响应他的还是一阵沉默。

正当洛基打算再作解释的时候,缇丝的声音终于响起:“对于你做的这件事情,我不准备作任何评价。不过我倒是有句给你的忠告,代表了我的意见:你是个人,不是执法机器;身为魔王,你只要遵循自己的本心就好,对与错,谁管他那么多?!”

“哈哈哈哈……”夕阳下的小路上,传出了洛基爽朗的笑声,“是啊,是啊,管他对与错,遵循本心就好。我可是魔王啊!我说对,他就是对的;我说错,谁说对我就宰了他!这个世界,就这么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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