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因为想到易绪一大早对她的好,心里热热的。
拎着一大袋药慢慢踱步到小区门口,习惯性地从口袋里掏钥匙和门卡时,苏也宜才意识到自己根本没带这些东西。一急之下,胃里抽过一阵痛,她一时没抵住,扶着门缓缓蹲了下去。
朦胧中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声音还带着些急促:“怎么了?”
蹲在地上的苏也宜抬头,乍然见到易绪的那一眼时,她震惊无比,直问:“你怎么回来了?”
易绪凝眉道:“忘了你没带钥匙。”话毕,“丁玲”一声,他的手指就多了一串钥匙。
那钥匙很闪,闪到让苏也宜心里一直燃烧的那股热意喷薄而出,涩了她的眼睛。她蹲在那里,半天没说出话来。
“很疼?”
苏也宜连忙摇头:“不疼的。”又很快站起来,很诚恳很诚恳的说了声,“谢谢。”伸手接过了他手里的钥匙。
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没事,苏也宜当着易绪的面刷了门卡,走进去,头也不回地说:“我累了,我要去休息了!你回去吧!”
进电梯之后按了楼层,电梯门关上那一刻,苏也宜的眼泪终于流出来。
关乎到易绪的事,苏也宜总是这样敏感。可以突然的艳阳高照,也可以突然的阴天多云。她会哭不是因为胃疼,而只是觉得害怕。
他对她的好超乎了她所能承受的极限,她好怕这种好会突然消失,也好怕自己以后除了他不会再喜欢别人……
苏也宜后来绝望的想,如果她以后真的没办法喜欢别人,那她就一辈子不嫁人好了______
苏也宜的身体恢复得很快。
经此一病,她和易绪之间的相处模式变得自如起来。这天晚上刚吃完饭,易绪坐在客厅看早晨没来得及看的报纸——这是易绪难得在客厅活动的机会,苏也宜抓住机会切了些颗橙子出现在易绪面前。
易绪扫了眼橙子,摇摇头说:“不吃,谢谢。”
喜爱吃橙子到无以复加的苏也宜挫败地咕哝:“这是水分充足的脐橙啊!”
易绪转头,下巴朝冰箱处抬了抬:“橙汁更方便。”
苏也宜干脆放下橙子,就在易绪身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反复揪着自己的衣角,为难的说:“那个……”
易绪漫不经心:“哪个?”
“我……”
“嗯。”
“你……”
苏也宜的吞吞吐吐促得易绪无奈的放下报纸,抬头看她:“你要说什么?”
苏也宜的脸立即涨红,原本以为自己会紧张得说不出话来,未料到真正说出口,她的语气却突然变得出奇的流畅:“我是想问你平时除了弹钢琴还有没有其他的兴趣爱好?”
易绪重新抖平报纸,继续漫不经心:“怎么?”
苏也宜组织了一会儿语言,采用选择问句:“喜欢看球赛吗?”
“还可以。”
“喜欢爬山吗?”
“一般。”
“喜欢……那个,喜欢去娱乐园吗?”
“不喜欢。”
“那你喜欢滑雪吗?”
频频被打断的易绪再度弃了报纸看她,这次他的表情颇有些不耐烦:“你到底想说什么?”
就知道他会炸毛。苏也宜内心道。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她还是老实交代:“前几天我生病,你很照顾我,而且你还帮我付钱看病,我知道把钱还给你你肯定不会要的,所以我想,我是不是可以通过其他的途径来报答你啊。”
易绪耐心的听她说完,然后很简练很干脆的回答:“不用了。”
苏也宜接不下话了,郁闷的看着易绪,咕哝似的说:“那我还是把现金给你吧……”
易绪拧眉,之后又无奈的说:“说说还有哪些选项。”
苏也宜眼一亮,问:“请你吃饭?”
“可以。”
苏也宜自我否决:“不行!太朴素了!请你唱k?”
“随便。”
“一个人唱k会无聊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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