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难听出来情绪已经低落下去了。
“等等。”林阅微叫住她,阻止了她挂电话的动作。
“还有什么?”
“她什么时候表的白?”
“一个小时之前。”
“我今天去试镜的时候,在试镜现场看到她了,就是她手底下另一个艺人担任女主的那部戏,她什么时候跟你表的白?你剧组不是在m市吗?从燕宁坐飞机要好几个小时,她上午在这里陪另一个人,晚上就找你表白?”
“……我知道了。”
电话终于挂了,林阅微按了按自己的太阳x,ue,把脸埋进薛定谔背上的长毛里,吸了几口,补充一下j-i,ng力。
言尽于此了。
再亲近的朋友也该有个距离,邵雅斯怎么做选择看她自己了。
突然觉得特别累,林阅微动了动胳膊腿,沉重得抬不起来,她拖着自己灌了铅似的腿一步一步蹭上了楼,敲开了书房门。
顾砚秋抬眸从桌后定定地看来,微微挑了下好看的眉,温柔娴静的眉眼有着安定人心的韵味。
她是她世间的独一无二。
林阅微迈步过来,坐进她怀里,把脸埋在顾砚秋肩膀里。
顾砚秋单手握着鼠标,另一只手轻柔地拍着她的背,温柔地问道:“怎么了?”
“不开心。”林阅微把她握着鼠标的手摘下来,环在她腰上。
“怎么就不开心了?嗯?”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开心,你不要问我。”
“好,我不问了。”
林阅微在她怀里动来动去,似乎坐姿不对,总觉得不舒服,最后把锅甩到椅子上,说:“椅子太小了,换个大的。”
“换,我明天就去重新买一张。”
顾砚秋就着这个姿势两手托着她,把扒在自己身上的大型树袋鼠搬到了沙发上,沙发宽敞,林阅微在她怀里靠得更舒服一点。
“究竟怎么了?”
林阅微偎着她的肩膀,歇了好一会儿,断断续续地把今天知道的事情给说了,说到底还是担心嵇晗会对邵雅斯不利。
“我记得她比你还大几个月吧。”
“对啊,但是她缺心眼儿。”
“缺心眼儿有缺心眼儿的路要走,你总不能搀着她过一辈子。”顾砚秋摸了摸她的头发,林阅微杀青以后头发长长了些,过了肩膀,新长出的头发没有烫没有染,触感又软又滑,摸在手上很舒服,顾砚秋忍不住隔着发丝亲了她颈间一下,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我要吃醋的。”
林阅微听她前一句话还怅惘,到后一句话便捏了下她的手腕,嗔道:“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儿?”
“我很正经地说,我真的会吃醋的,你对猫关心比我多,对朋友关心也比我多。”顾砚秋忿忿地咬了一下她的耳垂,说,“我真的吃醋了。”
林阅微没防备她这么一手,一个激灵,在顾砚秋怀里哆嗦了一下。
顾砚秋心里忍不住一动,将她放倒在沙发上。
林阅微抓着她的袖子,眼神软得出水,既期待又紧张,还故意揶揄她:“你想干什么?”
“你怎么想就怎么是。”
顾砚秋朝她吻了下来。
林阅微不是第一次被放倒在沙发上了,顺其自然就搂住了顾砚秋的肩膀,反正就那几招,挺舒服的,她乐得享受一会儿。
今天有点儿不一样,林阅微感觉失态发展到了不可控的地步,中途喊了声停,顾砚秋没停,继续了。
最后是林阅微用武力让她停下来的。
“嘿,你怎么回事儿?”林阅微用手掌抵着她压过来的肩膀,面带怒容。
顾砚秋眼角透着不正常的红,眼神里写满了难以言喻的信息。
看懂了暗示的林阅微:“……”
林阅微眼睛左右瞟了两下,说:“我还没洗澡。”
顾砚秋说:“现在去洗?”
林阅微问:“你不是加班吗?”
顾砚秋定定地望着她,道:“明天做也行,我习惯提前完成。”
林阅微:“……”
没有借口了,那就这么着吧,算起来都快出去工作了,总要留下点不一样的美好记忆。
薛定谔“喵”的一声被林阅微塞进了它的小床里,被子盖好,然后火速跑出来将主卧的门一并关上了,薛定谔认清了是谁将她“残忍”地拒之门外,顿时觉得猫生无可恋了,爹不疼娘不爱,它是地里的一颗小白菜了。
小白菜开始在外边挠门,刺啦啦,刺啦啦。
严父无动于衷,慈母在浴室里洗澡,压根听不见。
出来的时候林阅微侧耳听了听,问顾砚秋:“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