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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云听到母亲问话，几乎不假思的就说了一句：“好几个月了。”但随即反应了过来，瞪大了眼睛，惊恐的盯着母亲……

母亲面色平静如水，依旧只是斜靠在沙发上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节目。过了好一阵，母亲才又开了口。“不想对妈妈说些什么，解释些什么吗？”

李云呼吸浓重，望着母亲，一眼不发。

感觉没有听见李云的回答，母亲方才转过头凝视着李云，眼光犀利而冷漠。

李云几乎不敢直视母亲，只能无奈的垂下了头。

“啪”

母亲拿起茶几上的水杯砸到了李云的面前……玻璃的水杯四分五裂。

“有脸做？没脸认！你和你爸一样，都是软蛋！”母亲终于爆发了。

“你、你给我老实说，你和小妹是怎么搞到一起去的？”母亲气的气喘吁吁，胸部不断的起伏着。

李云此时哪里还敢说话，只能呆呆的坐在沙发上，听着母亲愤怒的宣泄。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真的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她、她是你姑姑啊！你和她好上了……你知道叫什么吗？你们是在luàn_lún！”

“你们好啊……居然在厨房都能做？你把你妈当瞎子还是聋子啊？你告诉我……你他妈的告诉我啊！”母亲终于忍不住冒出了脏话了。

李云此时却反而从极度的惊恐中逐渐的平复了下来，甚至开始了快速的思考，思考着如何应对这种情况……在这种情况下，李云竟然意外的达到了心如止水的程度。

母亲的每一句话他都听在耳朵里，同时快速的对母亲的话进行分析和判断，他不知道这样有什么作用，但这样能驱散他的恐惧心理，这对他而言就已经足够了……

不过当母亲“你他妈的”这句脏话出现在李云耳边并经过李云大脑的分析处理后，李云忽然感觉到了一丝可笑。母亲一句“你他妈的”这不是再骂她自己么？

再跟着李云竟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什么？你还笑？”母亲简直已经气疯了……起身冲到李云的身边，一个巴掌就抽到李云的脸上，李云瞬间就感到左脸火辣辣的疼痛。记忆中，这是母亲第一次动手打他的脸。小时候，李云调皮，母亲没少动手收拾他，但都是脱了裤子打屁股，而现在直接打到脸上……这真是李云遭遇的第一次。

李云抬起头，目光呆滞的看着母亲。头脑虽然已经恢复了正常，不过李云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刚才的笑也是在李云无意识情况下的条件反射。而现在的脸部表情依旧不受李云大脑的支配。

母亲抬起手正要再次挥下来，却猛的见到李云的样子……左脸一个明显的五指印留在上面、眼神无光……

看着李云的脸，母亲忽然大哭起来，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一下坐到了沙发上。

一边抽泣一边自言自语的哭喊着：“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啊……怎么会碰上你们父子两个！一个始乱终弃，一个竟然和自己的姑姑luàn_lún……我的天啊……我怎么会生你这么一个孽种啊！”

李云看着母亲哭天喊地的样子，心境反倒愈发的平静了，而且此时李云发现自己的大脑似乎已经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在尝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体的关节后，李云突然开口说话了。

“妈，你都在说什么啊？”

听见李云突然开口，母亲惊讶的放开了捂脸的双手，转头看着李云。“什么我说什么？”

母亲显然对李云突然冒出的这句话感到莫名其妙。

“你刚才说我和姑姑luàn_lún什么的？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李云此时已经彻底恢复了神智，甚至也考虑好了应付母亲的方式，那就是来个死不承认，拒不认账！

“你说什么？”母亲睁大了眼睛，很快她开始意识到李云要开始耍无赖了。

之前李云已经在她面前展示过了一次，很显然，这次李云想要故技重施了。

“你想不承认？”母亲气到极点，反而发出了呵呵的冷笑声。

“妈，说话要有根据。你说我和姑姑luàn_lún，这事真不能乱说的啊，没证据的话，我和姑姑的名声可就全毁在妈妈你手里了。”李云此时的思维非常敏捷，在法律上确认一个事情，是需要有完整的证据链条的，其中最重要的是直接物证，而其他的所谓证人、证言都只能作为间接旁证，而只有证人证词没有直接物证的情况下，是无法对一个事件进行认定的。李云博览群书，五年级就读完了孟德斯鸠的《论法的精神》，因此对于逻辑学上对事物的认定，那是非常清楚的。他明白，就算母亲看到了或者听到了自己和姑姑在厨房做爱的一幕，但没有任何物证的情况下，他完全可以否认和抵赖。

“不愧是你爸的种，考虑事情一样的周全和严密啊。”母亲此时也似乎冷静了下来，而且她也意识到和儿子已经撕破了脸，说起话也就没了顾忌。

“妈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李云也有了和母亲同样的觉悟，既然已经对上了，那就没必要退缩什么了。和上次同母亲对抗不同，这次李云明白已经没有了辗转的余地。只能死赖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