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那黑色的鳞片竟好似泛着五彩的光,看得陆鸣一阵眼花缭乱。
殊墨搂着皎月坐在水柱之上,同时抬起另一只手,张开五指操控着药池中的水,转眼便将陆鸣困泅在药水里面,同时……将里面的灵力与药性空气等所有多余的东西全都抽走。
与此同时,原本流动且充满生机的水,在此刻竟然变得僵硬,甚至开始从陆鸣体内抽取生机与空气灵力反哺自己!
一切变化都只在眨眼之间,陆鸣陡然目眦欲裂,竟然毫无半分反击之力,只能费力地看向池边月云清的方向。
月云清此刻已经反应过来,想也没想就飞身上前,一掌挥出,灵力陡然爆发出来,直朝着殊墨而来。
殊墨身下的水柱陡然一分为二,同时他将怀里的皎月丢了过去,水柱陡然往后退去,带着皎月直接绕过了月云清的掌风。
而殊墨这边也避开了月云清的掌风,同时对皎月说了声:“上岸去。”
话音落下,皎月便被送到了岸边,她顾不得多想,鱼身一甩便化作双腿踩在了地面上。
而那水柱竟然又猛地回去,同时化作一道巨大的尖锥,直朝着月云清的后背而去。
红绫见状忙喊了一声:“爹,小心背后!”
月云清立刻有所察觉,身形偏转了一下,同时回头便看到那巨大的尖锥,顿时后背一寒。
他刚刚居然丝毫没有感受到这东西的存在!
然而,就在他这么想着的同时,殊墨的声音忽然从他身后传来,似笑非笑:“灵华山君,这么一句话不说就出手真的合适么?”
月云清想也不想就准备转身,可身体居然半分都动不了!
他瞳孔陡然一缩,想起之前在那虚影上感受到的龙气,立时开口问道:“不只是哪位高人,可否报上名醒来!”
“高人不敢当,也没有什么响当当的名号,怕是入不得灵华山君的尊耳。”
殊墨从他身后走出,已经穿着一身黑袍,赤裸的脚下踩着仿佛随时都能落下去的水。
他一步步地走到了月云清身前,而后抬手,把困在水中的陆鸣直接捞到面前,反手便抓住了陆鸣的后脖子领,淡淡道:“你这弟子对我的人抱有觊觎之心,还不知收敛,甚至想占为己有……此事,不知灵华山君如何看?”
月云清这时发现自己能动了,暗暗松了一口气,心中已经确认此人就是那带着龙气之人!
他看着殊墨,又看了看无法动弹的陆鸣,视线越过两人,落在了岸边的皎月身上,挑眉问道:“你的人?倒是不知那姑娘是你的什么人了,值得你如此大动干戈。”
说完又笑道:“你可知这般,可是与我整个灵华山为敌?”
殊墨把陆鸣随手一丢,抬手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脏污,轻笑一声:“区区灵华山,前辈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
月云清脸色陡然黑沉下去,但又很快恢复如常,轻笑道:“阁下的口气倒是不小。”
“比不得灵华山君。”
殊墨放下手,轻笑道:“我无意与你们交恶,今日之事乃因你那弟子引起,那便有你的弟子结束,灵华山君若是心有不满,针对我便是。”
月云清眸色闪了闪。
而下一刻,陆鸣的痛呼声就梦的传入了他的耳中,可等他回头只是,一颗白色的珠子已经从陆鸣的胸口强行离体,直接落入了殊墨正好摊开的手中。
与此同时,摔在水里的陆鸣彻底失去了意识,身形化出原形,却是一只灵鹿,已不知生死。
池边红绫和方孟见状皆是神色巨变:“大师兄!”
惊呼之后,方孟就抬手施法,将那灵鹿的身体捞到了岸上,仔细一看,竟是半分气息也没有了!
皎月看了看这番情形,也不由愕然,喃喃了一声:“殊墨……”
殊墨看着手里的妖丹,问对面神色不太好的月云清,“灵华山主,这样的处理方式,你可满意?”
“……”
月云清神色沉沉:“你可知此时若是传入上界,会有什么后果?!”
殊墨淡淡道:“上界自顾不暇,就不劳灵华山君担忧了,若是怪罪下来,我自有说法。”
月云清定定地看了殊墨半晌,忽然开口,询问:“你可是龙族之人?!”
“不是。”
殊墨转身,三两步便走到了岸边,站在了皎月身边。
围观了大半晌的圣山长老和阙千见状,忙上前说道:“殊墨道友,你的伤势还未恢复,不可半途而废啊……”
“已无大碍。”殊墨淡淡说着,而后看向圣山长老,继续道:“不过你这药池,恐怕是需要重新祭炼了。”
圣山长老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随后摇摇头,失笑:“这倒是小事。”
说话间,月云清也已经来到了身前,询问:“阙千,你此前传音说曾带了外人来灵华山,便是这二人?”
阙千忙躬身应道:“回禀山君,正是两人。”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