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甄氏是个妖孽!”田氏几乎不受控制的尖叫道。
“田氏,你给我冷静点!”罗二老爷黑了脸,“或许,那甄氏是个扮猪吃虎的。田氏,这段时间不要乱出手了,冷眼看着点,也省得娘那里起了疑心。”
昨日下衙去老夫人那里请安,老夫人明显有些不大对劲儿,要说和最近发生的事无关,他自己都不信。
“知道了。”田氏平静下来,拳头却是紧握的。
罗二老爷和田氏再怎么自我安慰,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来说,被一个陌生男子当街抱了都是没脸面的事。
更何况两个当事人,一位是传说中力大无穷茹毛饮血的蛮尾人,一位是金尊玉贵的国公府姑娘了。
流言越传越烈,已经有平日和罗二老爷不大对付的同僚开始取笑了。
上朝下朝,罗二老爷都能收到似笑非笑的目光,气得心肝发颤。
那马车虽有镇国公府的标志,惊马之下又有几人注意,还有二王子的身份又是怎么泄露出来的?
到底是六皇子还是平日政敌?或者——是大郎?
罗二老爷想得头发都快掉光了,一回家瞅着田氏的愁云惨淡和罗知雅的寻死觅活更是堵心,一抬脚去了杏花巷。
杏花巷在东西城交界处,比较僻静,大白日的也是家家户户闭着门,格外安静。
罗二老爷把跟了他两年的外室安置在这里。
穿堂走巷行至第二户人家门前,罗二老爷敲了门。
一个仆妇开了门,悄无声息的把罗二老爷引进去。
“淑娘——”罗二老爷站在台阶上喊了一声,有些纳闷。
往日这个时候,淑娘早就迎出来了。
正想着门开了,一个女子匆匆下了台阶,冲罗二老爷福了福,抬眸又迅速落下,一语未发的走了。
二老爷心头一震,目光不由追随着那女子。
那女子明明是青衣银钗,打扮的极为素净,却莫名的勾得他心头发热。
抬脚进了内室,就见淑娘由丫鬟扶着正要下床。
“这是怎么了?”罗二老爷大步走过去。
淑娘行了礼:“老爷,您来了。妾前几日着了凉,没有大碍。”
看着淑娘憔悴的脸色,罗二老爷莫名的就想到刚才的惊鸿一瞥。
不施粉黛,纯黑的眼,素白的脸。无端就多了几分惊艳。
“怎么随便让外人进来了?”
“老爷,您说嫣娘妹子吗?她就住在隔壁呢。”淑娘笑着解释。
“隔壁?平日怎么没有见过,你也要注意点儿,不要随意和人打交道。”
淑娘垂了眼:“妾知道了。嫣娘妹子几个月前就搬来了。只是很少出门,所以老爷才没见过。妾是端午那日出去看龙舟,人多拥挤滑了一跤,差点落了水,是被嫣娘扶了一把,一来二去的就熟了。老爷不想让妾和外人打交道,那妾回头和嫣娘说。”
罗二老爷笑了笑。
淑娘是个纯善的近乎懦弱的性子,也正是因此,习惯了在朝廷和府中步步算计的他才喜欢十天半月的来这里放松一下。
“倒也不是不许你交友。我问你,那女子什么身份。家中还有什么人?”
问这话时,罗二老爷都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思。
“嫣娘是个行商的外室,那行商京城北广两头跑,已经出去一个多月了,家里就一个婆子两个小丫头伺候着。好像没见过旁的人了。”
“行商?”想着那女子的穿着打扮,罗二老爷恍然。
这杏花巷住的都是些日子还算不错的老百姓,大多都是在西城经营着小生意,和富贵二字是不沾边的,但也饿不着,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那类人。
罗二老爷把外室安置在这里,图得就是便于隐蔽身份。
听淑娘这么一说。对突然出现在自己院子的美丽女子稍微放下点戒心。
淑娘身体不舒坦,某些运动自然是不成了,罗二老爷略坐了坐就起身离开。
出了门,正看到隔壁的棕色大门一开,一个小丫鬟扶着青衣女子走了出来。
那女子戴了帽帏把脸遮住了,见了罗二老爷微微欠身。就目不斜视的走了过去。
风把遮面的轻纱卷起一角,露出精致的下颌。
罗二老爷凝视着那道曼妙的背影。
他是个男人,不会为美色迷昏了头脑,但男人该有的乐趣还是有的。
这莫名出现的女子,当然要好好查一查。
若是有问题就及早解决。若真的只是一个行商的外室——
呵呵,一个行商也配?
不提罗二老爷被撩拨起来的心思,国公府那边还不平静。
“夫人,大姑娘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