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实在是让我很...很复杂。不知道是高兴啊,还是失落。”韩小居有些自相矛盾,奇怪的是,他没有惊讶的意思,似乎对这一结果早有预料。
和尚淡淡一笑,说道:“的确,你的一面盼望着这九个世界毁灭,一面又舍不得这片你热爱的土地。”
韩小居没有回答,只是望着无边无际的思维上下,眼神深邃的见不到底儿。和尚目光依旧,踱步来到一块儿颜色略微浅些的地方,边跺脚边念道:“佛曰三更起,莫约六更天,万物无限大,其心终可穿。世间本万物,万物本流言,流言不可破,佛法寄心田。”
韩小居扑哧笑出声来,说道:“和尚不吃斋念佛,也学人家念起打油诗了?”
和尚难得的大笑,笑过说道:“小僧是小僧,和尚是和尚,吃斋念佛是一种向心的方式,真正在乎的还是心里的平静。”
“你的话真的是让我很难听明白,恶心的我恨不得狠狠抽你几巴掌,要说什么鸟话就直说,用不着这么来回的绕圈。”韩小居背向那和尚,这家伙的聒噪劲儿实在是让他忍受不了。
“韩施主,这其中的道理解释起来是烦的点儿,但是句句当讲。句句当悟。”
“和尚,你到底要干嘛?二次出现在我的面前,说这些根本就是越想越糊涂的话,什么用意?嗯?”韩小居因为不耐烦,语气也变得非常生硬,与其说是问,还不如说是威逼。
和尚脸色突变,原有的笑容顿时消逝,正色道:“小僧在劝说与施主。这因已成,果也已定,任谁都无法改变,何必总是追着这已经铺好的路,试图靠着一己之力改变呢?”
韩小居一听就明白这和尚的道理,原来是阻止自己继续履行父亲的义务。心道:看来这和尚也不是什么宽心的家伙。吃斋念佛吃的有点发傻,也想凭着自己的信仰去改变世人的态度。想到这里,冷哼一声,道:“我这辈子就是听取别人的意见太多,而使自己没了主见,因为坚定了自己的信念,才有了今天的我。这其中的逻辑关系,你这个信仰佛主的家伙应该可以理解吧?”说完,头也不回的向一个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方向的方向走去。
“闽青,这位女施主的事情你难道就不想听听?”和尚高声道。
韩小居猛地立在原地,用眼尾扫了那和尚一眼,傲气的说道:“不想。她既然没有跟我说起,那就是不想让我知道。我尊重她的决定,任何决定。”
“可怜的人。”和尚摇头叹气道:“这感情二字正是你的软肋,可你却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
“别在引诱老子,走进你的话语圈套,并且老子警告你,别拿闽青作为你跟老子谈话的筹码,如果不是看在你曾经使老子领悟到了五维符阵的份儿上,你现在早陪伴你的佛主去了。”韩小居反手指着和尚吼道。这心头的痛处被这么一撮,还真的是疼痛难忍。无数的疑问的确困扰着他,他也想弄清楚这其中的缘由和道理,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要让闽青亲自告诉与他。
和尚怔在原地,被韩小居的一席话弄的有些发懵,这小子说的出,做的出,扔下这狠话了,再往前凑,搞不好,真的提前见了佛主。除了无奈的摇头,还是无奈的摇头,自言自语道:“这九宗多了一个韩小居,还真的是再也维系不了了。”
韩小居耳朵尖,一字不漏的听到,回过身,看向和尚,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老子当这是夸奖。”不等那和尚反映,转身走去,和尚木讷的望着韩小居背影,嘴动了动,没在说什么。
“这思维上下,还真难找到出口,根本不知道方向在哪里。”韩小居绕了好几个圈儿,也没发现有什么出去的迹象,眉头紧锁,不自觉的挠着脑袋。忽然,一段声音略过,那声音正是和尚念叨过的“佛曰三更起,莫约六更天,万物无限大,其心终可穿。世间本万物,万物本流言,流言不可破,佛法寄心田”。不同的是,这话语者是一位老人的声音,而读到世间的时候变成了一个孩童的声音。
“哪位,现个身形让老子瞧瞧,别藏头露尾的。”
“这思维上下果然有些独到的地方,害的老夫找的好辛苦。”
韩小居一细听,才发现这是那个三林牛鼻子老道的声音,又怒又喜,道:“你这老头儿,还搞什么阴阳怪气儿的?”
“老大,是你么?”莴苣的声音响起,韩小居仔细辨别了好久,才辨清传来的方向。于是,快速的朝那方向跑去,约莫出了20左右米,发现了一丝细细的光从漆黑的地表映射出。
“小幺?”韩小居声音刚出,一只手从那亮光处伸出,扣在韩小居的腿上,韩小居顺势猛地一踏地面,整个人跟一滩水水银一样从那缝隙中离。眼前陡然亮起,韩小居捂住眼睛,不敢睁开,嘴里咒骂到:“太阳,老子干你。”
莴苣赶忙上前,急切的问道:“老大,你没事儿吧?”
韩小居揉揉眼睛,牵强睁开,一眼对上莴苣的焦急目光,心中有些感动,有一种酸楚不断的往上涌,碍着面子,打了两个哈哈,说道:“有事儿也没事儿,老子是谁!”
“老大…”
“小幺…”
两个人一起说出,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两个人都想知道,一时呛在那里,想说又支吾。
“行了,两位,回头你们再说,苦海蔓延了,这里很快就成为苦海,要是咱们不抓紧时间走,都要成为苦海的一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