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啊?”倪南音的口吻是不高兴的。
“我又不知道你要买什么?”她嘟嘟囔囔地又说。
林三籁没理她,继续指指点点:“买虾,不是那个二十九的,嗯嗯,要那个三十九的。”
“再买条黄鱼,你挑大的。”
“买鸡中翅。”
买买买。
买了一大堆,还不是得她来做。
倪南音走起路来咚咚咚。
林三籁推着车子跟在后面。
结果,买的东西一辆车都堆不下。
超市里的员工特地又弄了两辆购物车,帮忙把东西推到了停车场。
买的所有的生鲜蔬菜都放进了后备箱里。
另外又买了很多的熟食,还有四箱啤酒,两箱红酒,是给四人打牌小组的,算是昨天爽约的补偿。
还有一些面包薯片乱七八糟的零食,没说给谁。
林三籁直接把汽车开到了工程部的门口,四人打牌小组一听见喇叭的声音,纷纷走了出来,立马开启了搬运工模式。
二愣子掂了那两袋零食,忍不住吐槽:“赖哥怎么买了那么多女人吃的东西!”
倪南音没有看见的地方,林三籁踹了二愣子一脚。
现在,倪南音满脑子装的都是菜谱。
虾怎么烧啊?
红烧啊,还是茄汁啊?
鱼怎么烧啊?
清蒸是不是简单啊?
这时,林三籁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你说时间。”
倪南音就听见了这么一句,便看见林三籁叫上了陈珏,匆匆地走了出去。
她后知后觉地跑了出去,大声问:“你今天回家吗?”
不远处的挖掘机轰隆轰隆,一挖斗下去。
林三籁没有听见。
陈秋正捏着个鸡腿啃的得劲,路过她的旁边,道:“不会回了,赖哥就带了陈珏出去,八成是去赛车。赛车,都得是半夜交警下班的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七夕,忘发红包了,今天补上,嗯,会发到这章的底下
☆、15
倪南音一夜都没怎么睡好。
没睡着的时候,总在听着隔壁是不是有动静。
睡着了之后,一惊一乍的,又总以为隔壁有动静了。
早上闹铃响了之后,回忆起一夜的种种,她揉着脑袋说自己:“神经病了吧!”
确实是神经病了,病的还不轻。
倪南音嘟囔了一路“我有病了、我肯定有病了”,才到工地,就听陈珏在炫耀昨夜的事情。
“……你们不知道,赖哥超神的。卧槽,这一次是江北的山道,黑乎乎的,拐弯不减速,把那些个王八蛋全都甩到了后头。”
“你,你,吓哭,了,没?”小结巴笑嘻嘻地说。
“滚蛋,你以为我是你个没出息的。”陈珏的眼睛闪烁了一下,昨晚上的丢人事儿,他一点都不想再提。
幸好,这个时候二愣子问:“赢了多少?”
陈珏伸出了二根手指头,歪嘴笑的样子,别提有多得意。
“八千?”二愣子猜。
陈珏摇了摇头。
“卧槽,八万啊!”二愣子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是啊,八万啊!一小时挣了八万!”
这钱来的好像又快又容易,一大早,四人打牌小组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昂奋不已。
而事件的当事人——林三籁,快十点才晕乎乎地到了工地。
几个人围着他又说又笑,倪南音在一旁冷着脸不发一语。
和那些动不动就不要命的流氓根本没什么好说的。
林三赖凌晨三点才睡,今早上出门前照了下镜子,就他这白皮,都快熬出来黑眼圈了。
他窝在沙发上,懒洋洋地喊倪南音泡茶,喊了三遍,才把人喊应了。
挺奇怪的,他多看了她两眼。
这些人里,陈秋是最有眼色的。
等到倪南音拿了茶壶出去洗,陈秋凑上前问:“赖哥,你昨晚上睡哪儿了?”
“公司。”林三籁打了个哈欠说。
陈秋嗒了下嘴。
这时,倪南音端着洗好的茶壶进来了。
陈秋果断地闭上了嘴。
八十度的水。
江北的河滩上种植出来的上好春茶。
倪南音先洗了茶,再沏上热水,一股子茶香扑面而来。
她其实也才学会泡茶没几天。
老倪喝茶不怎么讲究的,根本就没有洗茶这道工序。
这个功夫茶,还是林三籁那个挑剔鬼教出来的。
茶很烫,林三籁抿了一口,故意挑剔道:“烫死了!”
倪南音秒回:“没听过被烫死的,翻车、撞车、摔下山崖死的倒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