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自然时间不多。”
“肯用心学是好事,小时候他就嚷嚷要学好武艺,长大当将军,那时候看他玉雪可爱,天真跳脱不像当将军的料,便一直拿宫里的侍卫搪塞,谁知道却耽误了他。”
承平帝也没想到自己这个幺儿,竟是能按下性子吃得苦。
陈贵妃笑吟吟说道:“陛下和太子不过是多爱惜他一些,那里说得上耽误,现在开始也来得及。”陈贵妃停下话头,带了几分娇纵说道:
“这次彦儿学艺有成的话,陛下可不能再把彦儿当孩童瞎闹,要给他个将军做,否则多冷孩子的心。陛下要是不答应,臣妾就去求太子殿下,反正当爹的不管还有当哥的。”
说完撅着嘴,拧正身子不再看承平帝。
承平帝无奈的笑:“朕什么时候说不管了?他要真的学艺有成,又是自小的心愿,朕自然理会。”
牛大壮扶着佩刀站在一边,心里无可奈何,陈贵妃这一手玩的就是水到渠成。到时候怕是要想法子,让孝义王掌不了太多军权。
说起来也是可怜,陈贵妃诸般算计,牛大壮却可以断定:那个有点娇纵的孝义王,现在没有半点多余的心思。他是真的想策马横刀,拒敌于国门之外。可也正是因此,太子听不得岳绍辉,说贵妃别有用心,他是完全不信的。
陈贵妃听了承平帝的话,冲他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说道:“果然还是有爹好。”说完她像是才想起来说道:
“本宫听张宜人说,她家婉儿,千里迢迢接了牛将军的爹娘来团圆。”然后掩口轻笑“在恭人来了将近一年后,将军终于全家团圆了。”
牛大壮心里轻笑:这位贵妃是盯上他们夫妻了,先是自己当值时几乎寸步不离承平帝,现在又想给他们夫妻按上个不孝的罪名。就算按不上,也要落个没心没肺的名声。
不过就算心里轻笑,牛大壮的表情却一下尴尬、难受起来。
陈贵妃好像没发现牛大壮的不自在,轻笑着说:“算起来,将军自从当兵到现在,怕是有五六年没见过爹娘了。这次都是张家二小姐有心,将军可不能薄待了这样一位善良贤惠的好姑娘。”
陈贵妃心里暗道:不要怪本宫攻讦你,实在是你太不知趣,顾默默又实在让人心里不舒服。看着牛大壮愈发不自在的表情,陈贵妃面上浅笑吟吟心里暗自得意。只不过她没想到承平帝会开口。
“那个什么张家二小姐,一个妾而已,竟然也妄自替主人家拿主意,朕看实在不像是个好的。”
承平帝原本想说,就送还张家。只是忽然想起这是贵妃做的主,如果自己下令送还,贵妃还有什么脸面?因此拐了个弯说道:“就送些经书在家好好抄写,修身养性。”
陈贵妃脸上是明明白白的惊愕,自她独宠后宫以来,这还是承平帝第一次,明明白白驳了自己的话。
不过惊愕也只是一瞬,她连忙惶恐的起身下跪:“臣妾有罪。”
承平帝倒是和颜悦色的扶起她:“爱妃身在后宫,有些人看不准,有些事不知情何罪之有。”
陈贵妃惊疑不定的起身:“难道接父母来团聚有什么不对?”
承平帝扶起贵妃,顺便拉着她的手,到长宁宫的小花园转转消食。陈贵妃立刻命宫娥取来披风,温言到:“虽说已是春暖花开,早晚寒气却还是重,陛下不要嫌弃臣妾多事。”
承平帝无奈的由着贵妃系带子:“爱妃这话说的,朕都不好说爱妃多事。”
“臣妾,也知道自己太过小心,但陛下身系天下万民,事关龙体臣妾一定要仔细。”
“陈母妃说得对,父皇龙体最重要。”说话的是太子,今天祭祀顺利,吃过晚饭携太子妃来陪伴承平帝。
“儿臣(臣媳)叩见父皇。”
“起吧,既然来了就一起出去走走。”太子只要有空就会常来陪伴皇帝,因此承平帝不在意的挥挥手,领头往外走。
剩下几个人互相见礼,既然太子都肯礼遇陈贵妃,太子妃自然更加谦和,几个人言笑晏晏的相携出去。
这里父子和谐,陈贵妃觉得是一个契机,因此又提起刚才的话:“陛下,牛将军的爹娘来不好吗?”
太子身形停了一刹那,又若无其事的继续走,只是心里纳闷:牛大壮的爹娘找来了?他可是记得牛大壮跟他们有深仇,只不过是碍着血脉不能报复罢了。
承平帝轻叹一声,回头看看身后虽然依旧挺拔,却依然能看出伤痛的牛大壮,有些怜悯的问道:“他们来了可有为难牛爱卿?”
牛大壮惨然一笑说:“今天一大早,就在微臣的门前撒泼大闹,无论如何要进微臣的家。”
陈贵妃只听了这一句,就知道糟了,牛家绝对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微臣当差时常不在家,哪里敢让他们进去,万一再为钱财谋害微臣的妻儿……”牛大壮停了一下接着说“陛下也知道,当初他们为了田产,三番两次的谋害。微臣大舅没法子才彻底给我们两家分宗……”
“最后他们竟然要跪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