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寡妇看癞子三,不来撩拨自己,倒是看着新来的人家寻思,笑着啐他:“呸,看你就没安好心思。”
癞子三飞速捏了一把寡妇的俏脸,滑嘴滑舌的说:“爷的心思都在你着呢,什么时候才能让爷称心?”
“去死。”寡妇扭头回自家院子去了。
癞子三对小寡妇的背影‘切’了一声:“小腰扭得真勾人。”说完转头对着杨秋娘进去的院子,摸起下巴:这是打那来的?
第二天杨秋娘起来收拾东西,院外传来敲门声,她疑惑的问道:“谁呀,别是找错人家了吧 ?”
“没错,我是张三顺脱帽胡同人,跟你家隔的不远,见到新邻居特来拜访。”
哎呦,要认识京城人了,杨秋娘笑呵呵的小跑去开门:“来了来了,哎呀你可真是有心人。”
癞子三果然是有心人,不多久,就笑着被牛三旺和杨秋娘热情的送出来。
“张家小哥真是热心人,我们初来乍到,说不得以后要多麻烦小哥。”杨秋娘笑吟吟的说道。
癞子三笑:“牛叔牛婶千里迢迢来到京城,能处成邻居,那是多大的缘分。以后你们有什么为难或是不懂的,只管来找我。”
“那先谢谢高邻。”杨秋娘笑着回道。只是她不知道癞子三,离了这里立马赶向顶银胡同打探消息。
“哎呀~这一家子可真不是东西。”想着探听到的消息,癞子三摸摸下巴,却忘了在世人眼里他也不是个东西。
离开顶银胡同,癞子三找到和脱帽胡同相隔两条街的,上善胡同滚刀肉家。
“哥哥,这里有笔好买卖。”
滚刀肉本名王大贵,生的横三竖五,一脸蛮横凶相,平日里仗着自己力气大,没少欺凌街坊。在五城兵马司挂了名头的,不过总是小恶不断大恶不犯,叫人无可奈何。
“什么好买卖?”
癞子三嘀嘀咕咕如此这般说了一通,滚刀肉瞪大眼睛:“你不要命了,打官家的主意。”
“哥哥说的什么话,怎么是打官家的主意。到时候白纸黑字,就算是官家也得讲道理不是?”
“弟弟我可是打听的清清楚楚,牛大壮不说,那顾默默可是有一手出神入化的画技,多少银子弄不来?”
“不行,不行官家不好惹。”滚刀肉直摇头。
“哎!我说哥哥,你这样子对得起自己的诨名吗?”癞子三白了他一眼“实在不行咱兄弟就跑路,天大地大,那里去不得?”
那倒是,反正京城他们的家产早就被他们踢踏光了。
“哥哥,你想想,难得有这么个肥羊。我可是听说,那两口子为了不相干的人,都能拿出几百银子。”
听到银子滚刀肉咬牙。
看到王大贵意动,癞子三又加了把劲:“得了银子咱们远走他乡,买宅置地当土财主,一辈子不愁吃喝,就是不成咱们一跑不就完了。”
王大贵呼哧呼哧的喘气,手心有些汗湿:白纸黑字,成了就是银子。他一咬牙:“咱们合计合计,干了!”
第56章 收拾
二月十八是福运长公主五十大寿, 特意提前两日请顾默默作画。福运长公主是承平帝不同母的妹妹,为人很和气,就是有些爱听市井人家的蜚短流长。因此公主府里的下人,常搜集些京城里的热闹说给她听。
等顾默默完了初稿,福运长公主拉着她闲聊:“听说牛将军的爹娘, 跑来京里找你们闹腾?”
顾默默脸上有些家丑外扬的尴尬:“怎么这种小事,还传到长公主耳里。”
福运长公主拍拍她的手安慰:“谁家里还没有糟心事,早些年惠文王叔的独子, 在京里欺男霸女, 连礼部尚书家的公子都敢打,可没少叫陛下头疼。”
皇家的事,顾默默可不会接嘴,她只是认真的听着。
福运长公主大概也觉得不好议论,改了话题:“听说那两口子早些年还曾谋害恭人?”
顾默默并不喜欢扯这些长长短短,可是想起牛大壮的谋划, 她怎么也得帮他一把,就挑挑拣拣说了些。
福运长公主感叹:“真是一样米养百样人,恭人怎么会遇到这样的公婆。牛将军也是命不好,遇到这样混账的老子, 竟然要跪儿子。”
顾默默苦笑不语, 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等回到家里,就看到牛大壮正在练石锁。虽然不过是初春,他却穿着褂子, 额头上、前后背全是汗,胳膊上肌肉一鼓一鼓,那石锁在他手上乖顺轻巧。
牛大壮见娘子回来,手上使力把石锁玩出花来:手托元宝、脚踢花篮、托塔饱印、三指卧鱼、别膀、背剑、脖穿儿、腰穿儿、黑狗钻裆、浪子踢球。就见那沉沉的石锁,绕着他的身体上下翻飞惊险巧妙。
顾默默看的有趣,不知怎么想起了开屏的雄孔雀,不停地抖动尾羽炫耀,至于雌孔雀什么的她拒绝联想。
一套玩下来,牛大壮擦擦汗咧开嘴笑:“娘子辛苦了。”
“不辛苦,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