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亲得很胡乱,并无什么章法,以至于没多久,莹月舌尖都发疼了——她尝他可不甜,只觉得有淡淡残存的酒气,熏得她心脏快跳出胸腔,十分令她惶恐。
她不能确切分辨自己的情绪,但疼这一感触是很直观的,她忍不住伸手推他。
如蚂蚁撼树。
莹月急了,呜呜地从喉间发出一点声响,不但推他,还上脚踢他了——因为疼痛之外,她还要喘不上气了!
方寒霄被她骚扰着,终于放开了她一点。
莹月连忙大口喘气。
她脖颈一片都是粉红,也不知是憋的,还是羞的。
这给了方寒霄新的目标,他伸手就摸了一把。
啪。
莹月自由的那只手反手就拍了他一下。
不想拍出来的动静远比她以为的大,她又有点害怕,悄悄瞄他。
方寒霄没有打回她的意思,只是微微别开了脸。
他的脸也是红的。
莹月无端胆子又大了点,跟他讲道理:“——你,你干什么啊?”
她是试图讲道理的,但这个状况下,她也不知道该怎样讲,话一出口,稀里糊涂的,跟没说一样。
她呆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个疑似问题:“你是不是有点喝醉了?”
方寒霄顿了一下,没跟她解释熏香的事,她这样的天真姑娘被亲了还要发傻地问他干什么,应该根本想象不到熏香还可以做出催情的效果,他也不想跟她说明,就点了下头。
过了起初最煎熬的那个时段后,他现在已经比较能控制住自己了,这一方面是他的意志力,一方面使用人应该是不想被发现使了这种招数,点燃的熏香效力不是十分强劲。
所以,他可以清醒想一点别的问题了。
他转头找了找,另拿了支笔,写:你当真不知道我干什么?
这问题就很大了。
出去让别人欺负了岂不是也不知道。
莹月没有回答他——或者说,她用又粉上一层的脖颈做了回答。
……怎么会不知道,她再白纸,她不是白痴呀。
方寒霄心里被猫爪抓了一样,一边瞥着她,一边用笔在他刚才写的那句话的其中三个字旁点了一点——你知道。
莹月招架不住他,扭头要走,嘴里很不愿意地嘀咕:“有什么好问的。”
方寒霄拧着她的手腕把她拉回来,抵在书案上,一手写:不回答,不许走。
写完了捏她的下巴让她侧头看。
莹月很烦,把眼一闭。
她一闭,唇上就一热,他又亲她。
唬得莹月立刻睁大眼睛。
“我——”她想认怂回答,一开口,他的舌尖顺势又抵进来。
他这回温柔了点,但她更难熬了,因为她不但疼,还麻,还痒。
先前她觉得他饿了一样在啃她,现在她觉得他把她当成糖在吃了,唇舌里外,舔来舔去没个完。
她脚软了,身子往下滑——没滑下去,他又把她的腰扣住了。
方寒霄好像还找着点窍门,先前没有碰过的角落,他这回也照顾到了,虽然莹月并不想要这种照顾,她真的难过,又不知道自己在难过什么,心里满涨,又好像还缺点什么,这矛盾错综的感觉她竟找不出个准确的词汇来形容——她书还是读得太少了,该再多读点。
她还想伸手推他,然而她脚都软了,手上又能有什么力气,方寒霄由她推着,都没费心去抓她的手。
不过很快,他被针扎了一样,不得不马上退后并控制住她——因为她推他肩膀推不动,往下乱推到不该推的地方了。
莹月被他刹那深浓的眼神看着,有一点吓到,他看上去真的像要吃人。
但她也很委屈:“——你戳得我痛了。”
她忍好一会了,一直推他也为这个,之前还好一点,她还能往后缩着,现在她被抵在书案上,躲没处躲,推又推不动,只能退而求其次,想把他小腹下藏的不知道什么物件弄走,好歹别一直戳她。
方寒霄狭长的眼睛眯着,眼底映着红意——不懂事的小丫头,还埋怨他,她不知道他对她有多么手下留情。
方伯爷用心良苦,劝酒,家蛇,熏香,他在查知熏香的那一刻,已经想明白了这是一整套的算计,他如果将计就计,就像当初昏礼时认下她一样,对他以后的路会更便宜。
他硬撑在这里,就是不要她,才是一个绝大破绽——方伯爷显然是察觉出来了,才出了这一招。
但他仍然固执地要把这个破绽留下。
她埋怨他其实不算埋怨错,他打从事情的一开始,对她而言就不是个好人,他出卖自己的婚姻,然而未打算永远如此,他所谋的事无论成与不成,又怎么会被一个替嫁来的假新娘绑住手脚?
在他原来的计划里,他会与她些银钱,替她安排一个安稳的去处,看在他与徐家毕竟还有一点渊源的份上。不过,人算不如天算,谁知道她从徐家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