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汤姐接下来要做怨妇还是泼妇,今天要说道的板上钉钉的是离不开宁卉跟王总的事儿了。
然后是敲诈还是勒索?我突然感到脊背发麻,额头与手心瞬间渗出了汗水……
「工作上,」
我小心地遣着词儿,但我知道这种小心其实已经是徒劳了,既然都已经踩着地雷,地雷何时爆炸已经由不得我了,「王总对宁卉给予了很多关照,还得谢谢王总。」
汤姐在烟缸里很优雅的动作杵灭了烟蒂,然后看了我半晌,眉角一挑,话锋一转:「我知道南先生是大才子大作家,宁卉工作也忙,压力都挺大的吧,平时小两口都喜欢做些什么放松放松呢?」
汤姐的眉毛画得很精致,挑动的时候很好看。
「呵呵,」
我承认我是干笑来着,「跟所有的老百姓一样呗,偶尔看看电影,打打牌,泡泡吧……」
「泡吧?」
汤姐明显眼睛一亮,「我知道,喜地酒店有这座城市最好的酒吧,想必南先生一定去光顾过吧。」
喜地酒店?我闭眼长叹——我知道摊牌的时刻终于来了……
「哦,还真没去过。那不是咱老百姓去的地。」
我仍旧依着一种惯性心照不宣滴抵抗着。
汤姐紧追不舍:「呵呵呵,我可是在喜地酒店看到过南先生好多次呢。」
汤姐端起咖啡呷了一口,眼光依旧炙烤着我。「而且都携着你那漂亮可爱的夫人!」
我感觉脸额开始发烫,我知道我身上最后的那条裤衩已经被扒拉了下来:「那真巧,我是送宁卉……去健身房……朋友送了张那儿的健身卡。」
虽然我继续做着无谓的抵抗——但我已经听到地雷引信燃烧的声音。
汤姐停顿片刻,这才追魂一问:「看得出小两口到哪里都是如胶似漆啊,送老婆去健身房前都会那么缠绵!」
汤姐微微将身子前倾,放低了声音,我几乎闻得到混合着果味香烟和咖啡的女人特有的气味,「老婆就是去跳跳操,能如此缠绵拥吻半分多钟?真羡慕你们小两口的感情!」
我知道我上当了,喜地酒店的酒吧是用来套我话滴!
地雷终于砰地炸响,我霎时脑袋一片空白!
「南先生,烟头快烧着手了。」
汤姐微笑着提醒陷入愣神的我。
我才感觉得到手指间传来一股灼烫感,便赶紧将快要燃尽的烟头丢进烟缸里。
然后宁煮夫将开始一直不敢跟汤姐接驳上火的目光迎头对视过去,「好吧汤姐,你赢了,那你想做什么?」
汤姐凛冽的目光突然漫软下来,慈祥的像个邻家大姐滴摇摇头说到:「你误会了,我并不想做什么。今天我只是想证实一下,虽然我很有把握事情就是这么个情况,但这样做还是挺冒险的,不过看来今天冒这个险是值得的。」
「你证实了什么?」
「小南,」
汤姐突然改了个称呼叫我,很久以来都没人这么叫过已经告别青春n年的我了——看得出来汤姐非常善于跟人到交道,特别是男人。
特别是年纪比她小的男人,我猜。这一下子让我跟眼前这位雍容华贵的女人之间有了一丝欲说还休的亲切感。
「其实你已经知道我说的什么事,现在我只想问问你个问题。」
汤姐继续说到。
「什么问题?」
「宁卉跟王总的事情,我想你不仅是参与者,而且是还是策划者!你懂我指的什么,否者,」
汤姐漫软的目光开始充满温柔,「无法解释你送宁卉到宾馆的那一缠绵的临别之吻,我说得对吗?」
我无法在女人这样温柔的目光下继续说谎:「嗯……好吧,是的,就算……是这样吧。」
我声音梗塞,我承认我已经无法掩饰内心的慌乱——我吃不准在别人的眼里面,主动让老婆给自己带绿帽子的男人会是怎样一种怪物。
「呵呵,小南别紧张,」
汤姐看出我的措惶,「我今天找你,只是想证实这个事,现在我心安了。王总跟宁卉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其实,王总很早就对我做过你对宁卉做的事了。」
汤姐看着我那张因为听到这句话而无比惊异的脸,诡秘滴一笑:「你那么吃惊看着我干嘛?我跟王总也是年轻过的呵。」
「你是说王总,也同意……或者主动让你跟别的男人……」
我鄙视自己这时候无法控制的语无伦次。
「是的,他主动让我给他戴绿帽,鼓励我找男人,或者干脆点有淫妻那点爱好。」
汤姐说这番话时端的气定神闲,「不过其实,我知道你们男人的心理,除了刺激,更多包含了对女人的那种大爱,你们都希望自己心爱的女人能享受生活更多的美好,这种感受你应该比我懂!所以,真的我很佩服你,找到你这样的男人真是女人的幸福。我真替宁卉感到高兴。」
如果可以,我td就想对汤姐高歌一曲理解万岁……
但凡人在喜极的情景下总会有一种这是不是真的滴追问,恰如此时的一切,真tmd巧合得太诡异,诡异得太不像真的了。但听完汤姐这番肺腑之言,我那根从接到汤姐约我的电话开始就绷着的弦终于可以舒展开来。我长吁一口气,说到:「谢谢汤姐的理解,也非常荣幸一不小心跟王总竟成了同道中人呵。刚才你指的心安,是说这下不用考虑是否会破坏别人的家庭了是吧?」
「嗯,是的,这是这个游戏的原则。说真的小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