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父亲是独子,她甚至没什么亲戚,跟着暮气沉沉的老人,终究和有父母玩伴不一样的。
她被选中去当练习生,果断就去了,也是因为年纪渐大,奶奶越来越老、靠做手工养活她太辛苦了。
初夏的那四个姑娘,可能也不是一开始就这么讨人嫌,她们在苏清溪的人生里,很长一段时间里,很大程度上填补了感情的空白。
让她觉得自己拥有姐妹、朋友,拥有可以在未来很长时间里相伴的人。
妙妙忍不住摸了摸苏清溪的头,很中肯地说,“毕竟你们一贯在荧幕前‘姐妹情深’,也并没有真正遇到能反目成仇的事情,互踩和竞争,像一个办公室里的同事,或者住在一个宿舍相看两厌的室友,鸡毛蒜皮,积累久了能成怨。你过得好了,就不在意那些了。”
“啊,你这么说显得我很矫情,还有点,呃,”苏清溪努力琢磨适合的形容词,“当xx还要立xx?”
这下连二丫头都忍不住作势在她手上拍了一下子,“唉,你够了啊,能不能找个好词儿了?一般生活顺遂的人,本来就不容易计较小事儿,世界在你面前都是好的,且一天到晚那么忙,哪有功夫算计那些小道呢?”
苏清溪就捧脸,“美好的生活让我的人格都升华了呢~”
妙妙和二丫头失笑,两个人一个把衣服拿出来,翻出手持挂烫机迅速整理细微褶皱,一个清点了一下随身携带的护肤品和杂物,再核对台本。
卫晓风几人把门推了条缝,就听到了三人愉悦的笑声。
四个人飞快地交换了一下眼神,这分明是过的挺好的样子。
几个人后边还跟着节目组录花絮的摄影师和串场主持呢,卫晓风握住门把手,清了一下嗓子,呼啦一下推开门,跳进去,“溪溪~”
苏清溪本来背对大门,闻言转过身,一脸真诚的跳起来扑过去,“晓风,小雨,露露,梦云,我好想你们呐。”
宋景雨、何晨露和金梦云也跟着跳进来,几个姑娘一通互相拥抱,挨个抱了团抱。
抱完了,金梦云和宋景雨一左一右还挽着她的胳膊不撒手,嘴上不停抱怨,“你都不去看我们?”“就是,想找你吃饭才发现你不在b市了。”“你过得也太舒服了,怎么胖成这样了?”“你这样我都抱不动你了,赶紧瘦回来吧!”……
苏清溪哼笑一声,摆个得意洋洋的表情,“现在可是我抱你们了,”说着把胳膊从金梦云手里抽出来,转身一把将比她矮半个头的宋景雨抱起来举了个高,然后轻轻松松放下,“怎么样?”
宋景雨小小尖叫了一下,落地之后捏了捏她的手臂,“没什么肌肉啊?力气都练出来了,你吃大力丸了吗?”
卫晓风和何晨露都是话少的人设,此时都笑眯眯地站在旁边看她们笑闹,何晨露等了好几分钟才插了一句,“唉,你真的稍微控制点,再胖怎么上镜啊。”
这是肺腑之言、亲姐妹才会说的话,苏清溪也“乖巧”地点头,“不会继续了,下面我就练肌肉去,这是极限啦。”
卫晓风笑容跟几个姑娘一样亲密热切,心里酸溜溜的,这过得也太好了,被爱情滋润的女人吗?看那几次直播还有有限的新闻,苏清溪倒贴上去的那个老公对她非常好。
哪像那个李唯,花心大少不说,还那么……
她不说话,苏清溪得顾及到每一个人,跟那三个聊了几句,就递话给她,“晓风怎么看起来好累的样子,最近通告特别多吗?”
卫晓风表情有那么一瞬间僵硬,很快调整好了笑着叹了口气,“每年年底都一样啦,你还不知道,自己跑了,留我们几个扛长工哦。”
苏清溪心里疑惑,这状态明显不仅是通告,粉底太厚,看得人都老了几岁,以及,灯光下额头上微妙的高光,怎么回事?
这时候拍花絮的人退出去了,电视台的化妆师等工作人员进来,几个人顺势就不聊了,各自坐下化妆准备。
金梦云坐在化妆台前,跟苏清溪隔着卫晓风、宋景雨两个人,大声问,“溪溪,我们一会儿开场舞,你来一起跳吧?就是我们的新主打歌,你走之前练过的啦。”
苏清溪淡定的很,“我就学了三天腿就断了,钢钉至今都没拆呢,饶了我吧,我现在筋都拉不开了。”
宋景雨就“嚯”了一声,“我的天,钢钉还在,这个什么时候可以拆?带着会痛吗?”
“现在已经好了,复健时候是真疼,”苏清溪把枯燥的复健讲了讲,“去拆钢钉会比较快,肌肉愈合速度比骨头快多了。住院一周就好。”
之前拍花絮时候陈彤不在,从化妆师进来,她也跟进来坐在后边一张椅子上,这时候竟然接了苏清溪一句话,“呦,还没好呐?我看你蹦跶的挺欢快,以为早好了呢。”
阴阳怪气的语调,整个化妆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电视台的化妆师和助理们屏气凝神,各个一幅等八卦投喂的表情。
苏清溪面对化妆镜,准确地捕捉到了那个带着恶意的笑容,眯起眼睛,也笑起来,“伤筋动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