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伤那些人分毫,只不过咬着袋子逐一跳上他们的肩头,洒落一些无色无味的药粉罢了。
周闫宁本来无需在苏晗的门口停留,可她不肯放过这般解恨的机会,便唇角噙着冷笑挑了帘子观瞧,盼着众人攻破大门,将苏晗抓扯过来一番撕打辱骂才让她痛快。
她正暗骂这些人无用,一个破门也踹不开,猛然听到人群尖叫大乱,她大吃一惊,正要喊快走,却只觉着眼前金光一闪,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冲了过来。
她顿时吓的手一抖,将车帘子放下来,那东西却仍是从帘子下钻了进来,噌的跃上她的肩头。那毛哄哄的东西刮着她的脸颊和脖颈,直将周闫宁吓的"嗷"的一声尖叫着大喊救命,拼命的挥打着双手,惊恐的险些昏死过去。
噜噜却是没有伤她,只是将那粉末往周闫宁涂抹的浓郁刺鼻的脸上多洒了一些。又将肥嘟嘟的小屁股一扭,小尾巴一甩,忽然就想撒尿。
真真是憋不住了,噜噜冲着周闫宁的脸就要喷了开来,周闫宁尖叫一声抓住噜噜想也不想的扔到了夏红的身上,陡然的变故让噜噜一惊之下夹紧了小屁屁。到底有些shī_jìn,一小滴尿液不偏不倚的落入了惊恐大喊的夏红嘴里,情急之下又被夏红吞咽了下去。
夏红也不尖叫了,只捏着嗓子犯恶心。
噜噜憋的难受,很想痛快的解决了。又想到它吝啬的主子将它的臭臭和小便都收集起来不许它浪费,只得生生忍了回去解决,它赤金的小小身子一个纵跃,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噜噜在人群中潇洒的走了一遭,竟是无人看清是个什么东西,从哪里来,又跑去了哪里。
经过噜噜这一惊一吓,闹事的人都有些泄气。忽然有人率先打了一个喷嚏,这喷嚏竟是会传染一般,竟是接二连三的有人跟着打了起来。片刻后竟是此起彼伏,接连不断。
一时间,苏晗家门前眼泪与喷嚏齐飞,每个人流着眼泪喷了对方一脸鼻涕,又被对方喷了一头一脸,那景象好不壮观。
不知有谁又惊喊了一声。"啊,痒死我了!"
这痒竟也是会传染一般。所有人都抓耳挠腮弯腰勾背的挠起来,那痒简直噬入骨髓般难以忍受。抓的虽然舒服,却是不知不觉抓烂了皮肉,偏那痒一下比一下钻心,不知什么时候能停下来,直恨不得拿刀子刮骨剔肉……
这些人自顾不暇哪里还有人记得踹苏晗的门找茬,看着那些人狼狈不堪、难以忍受的滑稽模样,花草一点也不觉得让人同情,捧腹笑了一通对苏晗喟叹道:"子熙少爷太聪明了,配药的手段也是一绝!"
这药是子熙临时三下五除二胡乱配的,效果却是奇佳。
苏晗看着儿子,已经不知道该表现出骄傲还是惊恐了,这孩子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的,他还不到五岁,真是太可怕了!
谢天谢地这是她的儿子!
噜噜从专门为它准备的药皿里撒尿回来,吱呀一声跃到了苏晗的肩头,摇头摆尾的蹭苏晗,那意思它也很棒,求夸奖。
子熙轻蔑的看了噜噜一眼,很淡定的回屋去了。
苏晗觉得她应该训这熊孩子几句,否则她这当娘的也太跌份儿了,可,为毛她又觉得儿子干的漂亮呢!
而且有儿子保护她了,这感觉酸酸甜甜的,很窝心!
"你也很棒,但是不能跟着子熙那小子胡作非为!"苏晗狠狠的揉了揉噜噜,噜噜受不住主人的暴力,吱呀一声逃命去了。
外面的人哼哼嗨嗨哭爹喊娘的淌眼泪流鼻涕,这些勉强还可以忍受,反倒那奇痒却是难耐,直让人百爪挠心想死不想活。
周闫宁躲在车子里,她的情况比外面的人好不了多少,鬓发散乱,脂粉花糊,整个成了疯婆子,这些都是轻的,全身上下的奇痒让她顾不得夏红就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看着她。
周闫宁不住的扭动着身子抓挠,那形体动作忽前忽后,忽左忽右,扭股糖似的很是粗俗不雅,尤其是她涂了很厚的脂粉的脸痒的最为厉害,脸皮都被她尖利的指甲挠破了几处,还是痒不可抑,恨不得将脸皮撕扯下来才好。
夏红看的简直心惊肉跳,她不知道为何所有的人都如周闫宁一般诡异,唯独她好好的,看着周闫宁抓的目眦欲裂已经失去理智,她好心的提醒,"表姑娘,你不能抓脸,抓破了脸就会落疤好不了了……"
"啪",周闫宁面目狰狞的狠狠扇了夏红一耳光,"贱婢,你刚才为什么不挡住我,不挡在我面前?"
夏红捂着火辣辣的半边脸不敢吭声,心中却很委屈,要不是你存了要看热闹的心思,盼着苏娘子倒霉,何故受了这无妄之灾,真是害人害己,该!
而且适才情急时这表姑娘分明将那东西不厚道的扔到了自己身上……想到这里,夏红忽然一滞,难道她没事是因为那一滴……
夏红急忙摇头,这不可能,怎么可能?
"怎么办,你快给我想办法,快啊……"周闫宁忍无可忍,见夏红没事,不由的恨红了眼睛,那可怕的表情几乎要将夏红一口咬死。
求求苏娘子吧,说不得苏娘子有办法……这话到口边却被夏红咽了下去,她被周闫宁打怕了,说不得一提苏娘子,这表姑娘更要抓狂,撕了她都有可能。
她想了想道:"去美颜馆吧,美颜馆的师傅不是说擅长护理各种皮肤吗?"这种情况她们应该也擅长吧?
周闫宁如找到了救星般,立刻尖叫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