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要靠自己的能力, 争取让皇上立贤。”
公孙越帮裴清殊分析了一下, 现在几位年长的皇子互斗已久,就差一个契机,就能让他们之中的一个甚至好几个全都彻底倒台。
裴清殊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凸显出自己的能力, 却不掺和到那几个年长皇兄的争斗当中去。如果不小心被卷入其中, 也暂时依附于四皇子的阵营自保,这样较为稳妥。
裴清殊深以为然。
不过他和三皇子同在礼部,两人之间的矛盾,似乎是无可避免的。
裴清殊若想做出政绩来,就必然会碍了三皇子的眼。
公孙明也是担心三皇子会对裴清殊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所以耗费心血, 认认真真地给裴清殊卜算了一卦,结果还真的发现了一些预兆。
“我和三皇兄之间最大的交集,就是同在礼部办差。难道说,是礼部会发生什么事情,从而牵连到我么?”裴清殊眉头微皱,凝神想了想道:“现在礼部最大的事情,也就是会试了。难道说……”
他话只说了一半,就没有再说下去了,可公孙明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殿下,依我看,这种事情可不好说。您想啊,皇后当年出事之后,墙倒众人推,三皇子可是沉寂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后来他是怎么起来的?还不是莫名其妙地多了好多和他走得近的官员么?”
“涉及科举的事情,乃是大事,我们没有证据,还是不要随意猜测为好。”裴清殊正色道:“不过你放心,回去之后,我会多留意一些三皇兄的动作,如果发现什么端倪,我们也好提早取证防范。”
公孙明点点头表示赞同。
“对了,不知公孙大人现在身体如何了?我最近诸事缠身,也没倒出功夫来去看看他。”
公孙明颇为无奈地说:“还是老样子,最凶险的那一段儿虽然熬过去了,但身子还是虚弱的很,拖拖拉拉的不见好。看样子一时半会儿的功夫,他是回不了钦天监了。”
现在裴清殊忙礼部的事,公孙明忙钦天监的事,傅煦忙着备考会试,虎子忙着考武举,四人都忙得不可开交,已经很久都没有齐聚一堂了。
裴清殊拍了拍公孙明的肩膀,鼓励他说:“阿明,坚持住。你打小就聪明,肯定能顺利接手钦天监的。”
……
除了公孙越之外,缠绵病榻许久的人还有一个,就是皇后。
不过和公孙越不同的是,皇后得的病,更多的还是心病。
自打得了皇帝的许可之后,皇后的堂妹安妃就时不时地去坤仪宫里探望皇后。皇后与世隔绝地生活了这么久,了解外界信息的渠道,除了通过嘴碎的宫人们之外,就只有安妃了。
皇后还记得,安妃第一次来的时候,兴冲冲地告诉她说,皇上马上就要给自己抬妃位了。
皇后淡淡地说了一声恭喜。
安妃笑了笑,告诉她说:“打从今日起,皇后娘娘就病了。”
皇后一愣,不明白安妃这是什么意思,安妃也不肯告诉她,只说这是朱家的意思,让皇后配合便是。
皇后久居深宫已久,自打秦姑姑死后,连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虽说安妃这个堂妹和她的年纪相差很大,但有一个能说话的人总是好的,皇后便没有拒绝。
而且以她现在的处境,皇后也没有什么能够拒绝的余地。
安妃再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式的四妃之一了。
许是忙完了册封礼和庆祝晋封的宴会,安妃得出空来,和皇后聊了许久。
聊的都是有关如何让皇后出去的事情。
“这么多年了,皇上都没有废后,我一说您病了,皇上就同意让我带太医过来照顾您,说明皇上对皇后娘娘还是有感情的。”
安妃说这话,是想给皇后希望,可皇后却觉得十分绝望。
“不可能的,你们死心吧。”皇后苦涩至极地说:“皇上早已经恨透了我了。他现在不废后,恐怕只是因为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而已。”
安妃不赞同地说:“当年您出事的时候,皇上都没有废后,现在无缘无故的,就更不可能了。况且您还不知道吧,三皇子殿下现在已经是庆郡王了,还是地位清贵的礼部侍郎,在朝中很有威望呢。说不定皇上就看在三殿下的份上,恕了您的罪呢?”
皇后虽被囚禁已久,但三皇子封王的事情,她还是知道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皇后心里不但不觉得不高兴,反而感到十分危险。
“妹妹,有机会的话,你帮我劝劝睿儿,让他不要太在朝中出风头了。”皇后虽然不想伤了三皇子的心,但还是不得不让儿子意识到一个事实,“早在当年皇上将我囚禁的时候,就曾经说过,他是不会立睿儿为太子了……睿儿现在这般经营,怕是还没有断了对太子之位的念想吧!你告诉他,让他别再做无用的挣扎了,没有用的……”
“此一时,彼一时也!”安妃根本就听不进去皇后的话,“我看您是被关糊涂了吧!当初皇上那么说,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