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愣在当地。不知道?作为一只想不断升级的狐妖,竟然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来修炼?这世上还有这么不靠谱的狐妖吗?这实在是太扯了,太丢妖界的脸了!
“不知道?怎么会不知道?”
“忘了!”小花的脸上居然现出一丝羞色。
“忘了?!”我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它好了,这么至关重要的事情,居然能忘了,“难道你从仙界掉到我们地球上的时候,是脑袋先着地的?”
“啊?你怎么知道?”小花惊异地睁大眼睛看着我。
“还真的是脑袋先着地?”我只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好吧。
“是啊!当时我就摔晕了,醒来后,便不记得了。”它脸上的羞色仍然未褪。
我不禁笑的直打跌。这要是在他们妖界评出一个最倒霉妖的话,我想一定非它莫属了。别人,哦不,别的妖就算想抢这头衔都抢不去!
笑了一会,我忽然笑不出来了,突然僵住。因为,我忽然想到一个可怕的问题。
小花现在是忘了它的修炼途径是什么,可谁知道它的修炼途径不是跟那黑狐妖是一样的,也是“血修”?
“怎么?是不是想到什么啦,害怕啦?”小花见我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看着我戏谑道。
我不禁把身子向旁边挪了挪,离它远一点儿,颤声道:“你,你确定不是‘血修’?”
小花向我投来蔑视的眼神,似乎还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放心吧,胆子小的跟老鼠似的。我虽然不记得我该怎么修炼,但肯定不是血修。”
听它说的如此肯定,我这才大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道:“可吓死我了!”它要笑就让它笑去吧,先人你个板板的,谁碰上这种事儿不吓个半死?俺没有尿裤子,已经算是好的啦!
小花道:“不扯那些没用的了,给你说说我的事吧。”
我连忙把头点的像小鸡啄米,这本来也是我急于想知道的事情。
“你肯定以为我之所以找到你,也是因为我看到了你头上的淡黄色光晕。”我正想说难道不是吗?却听它继续说道:“其实不是的,事实上,这六年来,我本来一直跟你在一起!”
它这么一说,又把我搞糊涂了。小花是我在两个月前,在流浪汉骆喜被杀的现场上捡回来的,充其量它只跟我在一起呆了两个月而已。而它怎么说已经跟我在一起呆六年了?
小花知道我迷惑,指着我胸前的饰物道:“一切,都是因为你胸前挂的这块佛牌!”
佛牌?!
我抬手捏住胸前挂着的饰物。这是一块长方形小牌,透明如水晶,上端略窄,长不过一寸,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制成。牌面上是一尊佛像,双手合十坐于坛上。记得在我十四岁那年,父亲把这块牌交给我叫我戴上,说是能保佑我平安。那时我正是叛逆的年龄,接受的又是无神论教育,根本不相信父亲的话,还说父亲迷信。再加上当时觉得这小牌造型也不美观,所以便拒绝戴它。
父亲拗不过我,没法,只得将此牌放在我卧室里的一个小书柜的顶上,用盒子装着。我有时看到父亲还偷偷地向它拜上几拜,当时我还笑过他作为一名警察居然还信奉这个,父亲也不以为意。不过只要他不再逼我戴它,我便也不去管他。
在这之前,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佛牌,父亲也从没告诉我这是一块佛牌,想来也是因为我当时叛逆的缘故,父亲就索性懒得告诉我,以免我更加抵触。
过了两年,我十六岁那年,父亲在一次任务中牺牲,我清理父亲的遗物时,才再次拿起这块牌子。这是父亲曾经想让我戴的唯一的一个饰品(我一直认为它就是个饰品,而且还是个并不美观的饰品),如今父亲离我而去,睹物思人,这才将它戴在脖子上,自此,这块牌便再没离开过我。
只是我怎么都想不到这是块佛牌,而佛牌又是什么?更令我想不明白的是,这佛牌跟小花又有什么关系?而这块神奇的佛牌,又怎么会到了我父亲的手里?
实在有太多的疑问啊!
“关于佛牌的历史、典故、有关知识,以后你会慢慢知道的。而我现在要告诉你的是,你这块佛牌,是这世上最为独一无二的佛牌!”
“那是为什么?”我发现我今天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问题宝宝,只能不停地发问,需要知道的东西太多了。
“因为,我的魂灵,就在这块佛牌里!”说这话时,小花一脸的傲然之色。
“佛牌源于泰国寺庙,有正牌和阴牌之分。正牌,是泰国的寺庙僧人亲自加持,然后销售以换取资金建造佛庙等佛教设施的牌,正牌有不同的系列,你的这块叫崇迪。阴牌,是指由阿赞(阿赞是泰语中老师或前辈的意思,在这里是法师的意思)亲自设计并且牵扯着鬼、妖和仙(在泰国就叫古曼)一类的元素,来施法做牌。阴牌又分为白袍阿赞制作的牌与黑袍阿赞制作的牌。白袍阿赞,是为获得钱财,帮人升运,属于半仙半魔的性质。一般也只是些普通百姓中的一员。黑袍阿赞是因为背叛信仰或者犯了佛门重戒的僧人或法师,远离城市并在山岭或溪边修行的人。这类人的法力十分高强,制作的阴牌(古曼)也经常是有弃婴尸体或动物器官组成,效力异常的强大。但这类阴牌邪气很重,佩戴之人容易被反噬。”
听到这里,我才明白原来佛牌竟然还有正牌阴牌之分。想到阴牌的邪气,暗自庆幸我的这块是正牌。不过想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