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声音带着笑问道:
“我们的盟主居然也有愁眉深锁的时候,方才你那些属下可是为难你了?”
安亦池走过来,从墨池手里拿过小壶,转头看了看门外,门外的院子里空无一人。
他伸手揽着墨池的腰,挑眉笑起来:“是愁眉深锁啊,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媳妇儿迎进门,从今日起,想要抱抱自己的媳妇儿都得偷偷摸摸了。”
墨池小脸一红,是气的。这家伙也不看看这是哪里,要是让父亲母亲看见他俩,她的脸就丢大了。
她使劲儿从他的怀里挣开,急忙躲开他五步之外,在竹凳上坐下,脸上有些微微的嗔怒:“说正经事儿吧,你不是要跟我说话吗?”
安亦池收了笑容,心里轻松了些,在墨池对面坐下,正色道:“池儿,恐怕你从此要跟我做一对儿贼公贼婆了!”
墨池凤眼瞬间亮了起来,身子不由自主的朝安亦池前倾过去:“你的意思是,要把那个混蛋从龙座上揪下来吗?”
☆、第二百三十章 两相对比
墨池对陈笪帝实在没有好印象,只要想起当初竹里馆那几个十有八九是被赤夏杀死的婢女,还有他居然想把自己也纳进后院儿的心思,她就会觉得如吞了虫子一般恶心。
安亦池捏了捏拳头,他的手心有些出汗,到现在他也不知道,把墨池的父母弟弟都接来神女城,到底是不是明智的决定:
“池儿,你会怪我吗?我做了这样的决定。而且如今伯父伯母和溪儿都和我绑在了一起。从此后不成功便成仁,再没有退路了!”
墨池眨了眨凤眼,歪着头嘴角勾起一个灿烂的笑容:
“如果怪你,当初在大庸我就不会让由本带着那两只怨豹跟咱们一起来中原了。”
安亦池轻呼了一口气,把自己的大手覆在墨池的小手上,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原来我的池儿这么早就开始为夫君招兵买马做筹划了。”
墨池把手翻上去,第一次主动握住安亦池的手,脸上的神态认真又严肃:
“三郎,你不用忧心我,我明白的。如今的天下没有乐土,即使偏偶一方,也只能得到暂时的安宁,咱们想要的乐土,只能咱们自己去创造。”
这三个月的路途上,她把自己这些年的梦境仔细的回忆整理了一遍,再结合如今三分天下的战况,可以得出结论。
未来的明君不会是陈笪帝、英王还有苏陌城中间的任何一位。
半年前,她满心所想还只是自保,希望能和安亦池一起到神女城过着偏偶一方的日子。
但是陈熙帝遇刺、陈笪帝登基却让她清楚的看到,退避是不可能的。
七公主对安亦池的志在必得,陈笪帝又知道自己身负异禀,他们避不了,也无需在避!
“好,你我夫妻同心,必定势不可挡。”
两只手交握在一起,两个心有灵犀的人相视一笑!
十天后。
坐在金銮殿上的陈笪帝随手抄起手边的翠玉笔筒,朝跪在下面战战兢兢的礼部侍郎砸过去:
“混蛋,安亦池他反了?他居然反了?他也敢反?”
他气急败坏从龙座上站起来,手指因为气愤剧烈的颤抖着,指着下面站在两边的文武官员破口大骂:
“你们一个个与安又杰那个老混蛋关系不是都很好吗?啊!这会儿怎么不说话了?”
他又指向户部尚书幕刚正:
“你,你与安又杰关系最好,他的孙子如今竟然敢反出朝廷,还.....还还打着翼盟的旗号,他这是早有预谋啊,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却知情不报,说!”
陈笪帝近乎咆哮的声音在偌大的金銮殿中回响,震得每个人的耳朵都嗡嗡作响。
所有人都还没有从方才收到的简报内容中回过神来。
安老大人的孙子竟然反了?
安老大人的孙子竟然是那个大名鼎鼎神秘组织的头头?
那个看上去温润如玉、腼腆内敛的安三郎竟然是翼盟的盟主?
幕刚正甩了甩耳朵,感觉把噪音和烦躁都甩开了些,这才回身跪地沉声道:
“臣不知安三郎早有反心,更不知他竟然是翼盟盟主,望皇上明察!”
陈笪帝手指抖了抖,看着底下一堆如他一样震惊的臣子,半天才一脚踢在身边的内侍屁股上,把那小内侍从台子上咕噜噜顺着台阶踢了下去。
小内侍惨叫一声滚下去,脑袋‘咚’一声撞在熏香的大鼎支脚上,立刻晕了过去。
看着头破血流的小内侍,陈笪帝心情稍稍平复了些,他转身在龙椅上坐下,阴脸看着下面的武将:
“安亦池在福建起兵,你们谁能去一趟福建,给朕把人拿下带回长安。”
朝廷和苏陌城打了三年的仗、和英王打了一年多,兵士死伤近八万,四品以上将领死了四个。
关键一年前战死兵士和将领的抚恤金到现在还没有给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