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跟原修说的那些话你别怪我,你要知道妈妈总是为了你。”
缪以秋脸上的笑容变得牵强了一些,却是摇了摇头:“我不怕的。”
季岚几乎想要叹气了,心说我知道你可能不怕,但是,你其实根本没有必要选择去经历那一份痛苦,可以一直高高兴兴的。她拍了拍女儿的肩膀,转身上车:“我回去了,你进屋吧。”
纵使如此,缪以秋最后还是看着车离开看不见后才转身回去。
刘姨已经把什么都收拾好了,原修坐在他一直坐的那张沙发上,脸上看不出喜怒,缪以秋走过去坐到他的身边,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却根本不敢用力,说道:“我妈妈说的那些,不是有心的。”
半响后原修的声音才响起:“我知道,我之前觉得生命是顺其自然的事,我会努力的活下去,但是有一天死亡来临,我也是不怕的,可是现在我怕了,我怕我活的太短,陪你的时间太少。”
缪以秋伸手碰着他的手,两人十指相扣:“我不会为此道歉的。”
原修蓦的笑了:“那我也不说什么感谢的话了。”
每周四,缪以秋都要陪着原修去医院复查,他今年加的针灸项目一直都在继续,该扎的穴位扎上之后,还要有差不多三十分钟的时间等待,这是为了刺激穴位。之前她还会有一些事要跑上跑下,自从两位护理到了之后,拿药的事都代劳了,她只要陪着他就好了。
缪以秋坐在科室外面,正在看今天刚刚拿到手的检查情况,只有三个指数是正常的。她把单子合上,愣愣的坐在那里,突然听到有人站在她面前喊她的名字,抬起头时见到来人是谁后惊讶的站起来:“王阿姨?”
王盼盼看着她道:“没想到会医院碰见了,刚才我还以为看错了,”接着上下打量了一下她:“你这是陪人来的。”
缪以秋点了点头:“是。”王盼盼就笑了:“我也是送人过来的,”又示意了一下:“我们一起说说话。”
两人走到了走廊尽头的窗前,旁边种在棕色花盆里的绿萝开的热烈,从窗台向外看,并没有什么风光,只有冰冷斑驳的墙还有楼下的水泥走道,道路已经皲裂了。
“最近过的怎么样,你今年毕业了对吗?”王盼盼往外看了一会,收回了视线。
“挺好的。”缪以秋只回答了三个字,王盼盼一下子就能看出其实她不太好,她垂下了眼帘,转而问道:“你知道我是送什么人来医院的吗?”
缪以秋眼里有着疑惑,不解她为什么会对自己提起这个,但还是顺势问道:“什么人?”
“三个吸毒者。”想了想又觉得这么说不恰当:“应该说是三个犯罪嫌疑人,毕竟那三个因为偷窃后分赃不均在公共场所大打出手,还误伤了市民。”
缪以秋沉默了下去,不知道王盼盼这话对她说是何用意,王盼盼深深的看着面前年轻单薄的女子,眼里有着她看不明白的意味深长:“以秋,我是看着你长大的,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如果身边遇到了危险或是见到了什么可疑的人,记得给我打电话。”
缪以秋更加不明白她说这话的意思了。
王盼盼转而问道:“最近有遇见什么人吗?”
缪以秋收回思绪,低声问:“您说的是什么样的人?”
“比如说故人?”
缪以秋最近都很少出门,要说遇上了什么故人,那就只有一次突然偶遇了多年未见的叶正谊了,听她说了之后。王盼盼像是很感兴趣:“这个叶正谊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的小学同学,初中同学。”
听到这话,王盼盼又问:“仅仅是如此?你们关系怎么样?”缪以秋眉头皱了起来,王盼盼还问:“你们偶遇的时候,当时他身边还有其他人吗?”
“好像有一个母亲那边的表兄,”缪以秋纠结道:“他们有什么问题吗?”
第二天,王盼盼特地接了缪以秋出来,带着她去了一个办公楼的小会议室里,并不是公安局。她们进去的时候,会议室里已经有人了,是一个中年男子,坐在黑色皮质靠背椅子上,面前放着厚厚的一叠资料,看起来职位不低,因为在她后面一步进来的王盼盼对着他称呼了一声:“徐局。”
“来了,坐。”徐局招呼着两人坐下。
缪以秋整个人都是懵的,直到那个被王盼盼称呼为徐局的人亲切的看着她:“我跟你爸爸也是老交情了,当年还一起培训过,没想到一转眼,他女儿都这么大了。”他双手放在桌上,十指相扣握拳,看着她道:“今天我来,是有一些事想要询问一下你。”
缪以秋现在已经平静了很多,她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王盼盼,然后正色道:“您问。”
徐局笑了:“不要这么拘束,你就当平常聊天一样。”说着他推过来两张照片,缪以秋低头一看,照片应该是从远处偷拍的,其中一张是叶正谊,捏着一杯可乐站在万达广场外面,看着百无聊赖。一张是他的表兄,拿着手机不知道在跟谁打电话,眉头紧皱,好似在破口大骂着什么。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