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钱玉江傻眼了,还真是第一次看阿漓这个样子啊。她倒是对祁远好奇起来了。
好奇也没有,方漓像锯了口的葫芦,死也不说,提也不提,只与她聊别后情状,各自的游历和趣事。
后来任苒把她接回去了,亲自来接的,不然孟铭不放人。
“再养就废了。”任苒说,他嫌孟铭把方漓看得太娇,伤势大好了还叫她养着,天天补品吃着。还是回来,修炼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阿漓也好收心修炼了。
方漓也松了口气。她不是不想和母亲在一块,但是她这次重伤差点死掉,孟铭太紧张了,弄得她也很紧张,怕自己什么举动不对,让母亲担心。所以孟铭让她别稍好一点就下地,她就乖乖地躺着不动。
还是回师父身边轻松一点,方漓很愧疚的承认了这一点。
而且她有心事想跟师父说。不过刚回去的时候还没机会。任苒带着伤回来的,不算重,休息了几天又出发了。
没办法,现在能进入魔石区域的化神境真君人数有限,他已经去关闭了两处空间通道,这是去第三处。
倒是金丹境的年轻一辈中成功的不少,收集祈石的速度大大加快,各大门派的炼器高手们也有了用武之地,拿着祈石研究来研究去,像天璇宗的徐鹿已经是吃嘛嘛不香,眼睛里只有祈石了。
擅符文阵法禁制的也没闲着,已经开始拿魔石做小型实验,看怎么利用阵法发挥祈石的作用,减少对祈石的使用,用更少的数目达到更好的效果。
方漓闲着没事,也拿着别人实验过的成果琢磨,提出意见。有些收到反馈是失败了,但有些倒也派上用场。
到任苒再次回来时,方漓是真的伤愈了。
“师父!”她迎上时先仔细端详了一番,挺好,这次师父好像没受伤。
任苒由着她左看右看,还解释了一句:“没有妖王。”
这次运气好,没有厉害的异化灵兽和妖王从那边过来,也没遇上侥幸没死的妖王,对于任苒来说真的很轻松了。
“师父,这次休息几天?”没伤,说不定过两天又走了。
“没有了。”任苒想了想,所有出事的大洲的空间通道都被关闭了,不过他也没打算闲着,现在祈石的数量是多多益善,他作为化神真君,带徒弟去应该更安全。
“休息三日,你与我同去。”他说。
方漓呆了呆,她要去,岂不是得叫祁远一起去?
她低下了头。
任苒觉得不对,徒弟的情绪不太对劲。
以他的了解,他知道方漓不会是因为一次重伤就逃避任务的人。她对这种救人助人的事一向很热心。所以这是为什么?
一念及此,他也不忙着安排三天后出发的事了,坐下来,自己倒了茶,点了点桌边的椅子:“坐下说。”
方漓坐下来,头还是垂得低低的,小声说:“我不去行不行?”
还真是不愿意去?任苒可不信。他想了一会,敏锐地发现了问题的核心:“你不想与鹏太子见面。”
方漓快把头垂到胸膛里去了,低得快听不见的“嗯”了一声。
任苒能看出来原因,可看不出来为什么,于是又点了点桌子:“讲。”
明明他们赶到的时候,人家鹏振衣把她抱在怀里护得死死的,半昏迷状态还每每调整身体,用自己的背去承接象怪的法术冲击。孟铭都感动了,后来红着眼说阿漓命好,有人这样对她。
所以,她为什么不愿意见人家?
任苒想到什么问什么,一下把方漓问哭了。
她这眼泪突如其来,其实忍了好久。方漓抓住师父的衣袖,眼泪汪汪,万分委屈,没头没脑地控诉:“师父,他说过不会骗我的,可是他还是骗了我!”
任苒耐心地问:“鹏太子?”
方漓摇头,欲言又止。任苒会意,起身带她去了静室,这里不怕人偷听。
然后任苒很肯定地下了结论:“你说的,不是鹏太子祁远。”
这回方漓敢说了:“嗯,不是祁远,是阿无。
这样的消息,任苒觉得自己居然不是很吃惊。也许从阿漓的态度中,他已经有预感了;也许是阿漓现在需要一个情绪稳定的人听她倾诉。所以任苒八风不动地拍了拍徒弟不觉又抓住他袖子的手,让她继续说。
话说自从旁观了孟铭挑战徐山派,徒弟好像就多了个毛病,情绪一波动就扯他袖子。
方漓不知道自己的毛病,她受到了鼓励,更委屈了,眼泪又开始往下掉,呜咽着跟师父说。
“我就觉得奇怪,我怎么会跟祁远这么有默契的。在海里不能说话,他回头朝我笑笑,那个样子我太熟悉了,根本就是阿无啊!”
方漓说着说着,委屈变成了气愤。
之后祁远从刺死的老蚌那里掏出了一枚浸润了珠质的祈石,很开心地给她。那种献宝的神态,她不要太熟了,也根本就是阿无啊!
“他在元山把他的酒、他的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