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有问过你。”
他没有听清:“什么?”
我又叹气:“聂叔叔也没有问过你。你的生日,都没有人记得。你什么事总是自己拿主意。”
他的声音淡淡的:“我早就习惯了。那些事情我不在意。”
习惯?这种事情会习惯么?明明是一家人,说起话来都很亲切,实际上却无法沟通。
他却说习惯。
我蓦然觉得鼻酸,冲口说:“聂唯阳,我觉得好心疼……为什么?”
那边安静了,然后我听到他粗重起来的呼吸声,终于他低低哑哑地开口:“小野猫,我想要你。”
我瞪圆眼睛,伤感的气氛消失殆尽,又羞又恼:“你!你!你脑子里不能想点别的?”
他低低沉沉的笑声传过来,似要震动到我的心里去。
梦见
昨晚因为给聂唯阳打电话没有睡好,今天精神不济,天刚擦黑我就早早地回到宿舍去补觉。
睡梦中发现自己走在一条铺着方砖的细窄街道,两旁是温和闲适的欧式房屋店铺,路灯有优雅的花形铁枝装饰。路的前方有一扇白色有花纹的门,有谁告诉我,我正在布鲁塞尔,打开那扇门就能看见聂唯阳。
朦胧中听见有人喊叫,身子又被摇来摇去,我睁开眼睛,梦境远离,看见一张脸极近地贴在我面前,吓了一跳,努力凝聚焦距,终于看清是同宿舍的小丁。
“苏苏,楼下有人找你!巨优雅巨有魅力的一个帅哥!”小丁兴奋得脸红红的。
唔,是谁?猝然被吵醒,头沉沉的,我皱着眉头起来穿衣。窗外,二楼的窗口已经是漆黑一片,只能看见被路灯染上昏黄色泽的梧桐树冠。
裹上外套下楼去。
宿舍楼的前面是一条直直的甬道,两旁种满了高大挺拔的法国梧桐,已经是深秋,只消有轻轻的一阵风吹过,大片大片漂亮的手掌状的黄绿色叶子就纷纷扬扬飘落下来。
谁来找我?四周黑黑沉沉,只有跟梧桐树并列站立着的路灯发出一笼黄暖的光来。我再往前走两步,走到甬道上去,略一张望,就看见一个高挑修长的身影站在路灯下。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直式短风衣,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风衣的口子没有扣上,露出里面驼色的v领薄衫和雪白的衬衫领子来。
一阵轻风,拂动他黑色的发丝,几片叶子落下,在光影里翻飞着从他面前飘落,
我愣愣地走到他面前去,愣愣地看着他不羁的眉黑沉的眼高挺的鼻梁和优雅的唇线。
他温暖的修长手指抚上我的脸颊,深邃的眼睛里几分笑意几分魅惑,还有小簇的火焰。
他的声音低低的,又带点挑逗:“小野猫,想不想我?”
我看着他的眼睛,呆呆的说:“我刚才还梦到你。”
他的眸子倏然变得暗沉,像有什么爆发出来又扩散开去,我尚未反应过来,已经被他一把拉进怀里去紧紧抱住。
楼上有口哨声响起来,我连忙推他:“聂唯阳,放开啦,这里是学校啊!”
他充耳不闻,温热的唇吻上我的耳廓。
我忍不住呻吟一声,双手攀到他背上去,全身的感官似乎被打开了开关,身体颤抖起来。
他似乎被鼓励,一只手居然丛我腰间滑进我的上衣里,去抚摸我的胸乳。
凉意使我清醒,我脸红,拍开他的手:“你疯啦!在校园里就……” 天,居然就这样在外边……只希望天够黑,没人看得清。
“好,”他低哑地说,鼻尖触着我的,凝望着我的黑眼里情欲澎湃,“那我们换个地方。”
我竟无法拒绝。
坐在计程车上,他拥着我热吻,惹得司机频频侧目,我推不开他,只希望外套和黑暗能够挡住司机的视线,使他那不安分地伸进我衣服里的手不被看见。空气微凉,他唇舌间的气息如火。
下了车,他拉着我进到一间高层公寓,坐电梯直上十八楼。
他拿出钥匙,打开b号房间,拉我进去。刚关好门,他就像是饿了三天的人看见美味佳肴一般,将我抱在怀里,急躁地拉扯开我的衣服,唇舌并用,上下其手。
“唔……”身子几乎被他揉散,气都喘不过来,我呻吟,“不舒服……”
他在我耳边低低地笑,一把将我抱起来,往里走去,耳边听到他沙哑地挑逗:“那么,我来让你‘舒服’。”
我已经被情欲点燃,眼前所见只是他的燃烧的黑眸,耳边所听的只有他撩人的火热喘息,唇齿间尽是充满强烈的他特有的好闻味道的深吻,身体感觉到的全是他或轻柔或激烈的抚摩。
当他的火热终于充满我时,我闭紧眼睛,咬住他的肩,仍然不能阻止自己忘情的呻吟。
他的手抚过我汗湿的额头,沙哑地说:“看着我,小东西。”
我睁开眼睛,看见上方他混合着yù_wàng和怜惜的俊颜,他的黑瞳深深望着我,薄唇勾起微笑来:“小东西,告诉我,为我心疼,是什么样的感觉?”
“我不知道……啊……”他的深深进入引发的电流使我轻颤,我喘息:“那感觉……让我想拥抱你……想吻你……想让你笑……”
“苏苏……苏苏……”他的面容震动,眼中异彩流转,喟叹似的反复轻喊我的名字,肌肤与肌肤厮磨,气息与气息胶缠,他伏在我身上的修长身躯狂野地律动,每次深深的结合都令我婉转呻吟。
我们一起在yù_wàng的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