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纪婉青这车驾减震是好了,不过也不是没有其他缺点,它更慢了。
不过好在皇帝銮驾出行,速度本来就不快,且昌平帝还下了口谕,尽量慢一些,好照顾怀孕的太子妃。
说实话,皇帝虽不见得多期待东宫添嫡子,但他也不至于去害自己的亲孙,再加上满朝文武都看着,他无论如何也得体恤些。
昌平帝不英明,但还真没愚蠢到这地步。
纪婉青不在意皇帝怎么想,反正她得了实惠,这就可以了。
这一路,她走得还算舒适,虽疲惫在所难免,但总体感觉还算好的。
昌平帝为了体现他为人父祖的慈爱之心,特地遣了御医来,天天给太子妃诊平安脉。
结果是好的。
等进了京城,进了皇宫,再回到阔别几月的清宁宫,在后殿正房安置妥当后。御医给太子妃诊了最后一次脉,说娘娘母子均安,有些疲乏,歇息两日即可,便回去给皇帝复命了。
孩子很好,高煦纪婉青当然高兴,躺下一意歇息了两日,她精气神便回来了。
只不过,问题也随之来了。
后日开始,便是一连三天的万寿节了,她到底是出席不出席呢?
纪婉青当然不想去的,她身怀有孕,在自己地盘才能确保安全,在外面是不能完全保险的。
她这胎无论男女,都是皇帝头一位孙辈,若是男孩,就更加了不得了。
东宫嫡子,皇帝长孙,代表江山后继有人,完全巩固了皇太子的位置。
这孩子注定是纪后一党的眼中钉,有了机会,人家会轻易放弃吗?
当然不会,肯定是要挖空心思算计的。
纪婉青本人不愿意出席,高煦亦然,但现在问题是,太子妃身体康健,不去,于孝道有大碍。
当初,高煦不愿意妻子留在岫云宫养胎,除了夫妻难舍难离以外,还有很重要一点,就是担心他远离以后,防卫有所欠缺,出了事鞭长莫及。
他必须要把娘俩带回京城,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才能安心。
只是既然要随御驾折返,太子妃就不能继续表示不适了,她必须舒坦康健起来。
一切以皇嗣为重,这句话对谁都起作用,即便身怀皇嗣的纪婉青本人,亦如此。
身体不适还强撑着上路,拿皇长孙来冒险,是不行的。
于是,太子妃在临行前,及时表示,经过几月时间调养后,身体已完全无碍。
太医肯定了这一说法。
于是,太子妃顺利出发了。
夫妻二人本来打算,回到清宁宫后,就让刘太医诊脉后,说太子妃与皇嗣虽无碍,但到底旅途疲劳,应卧床五六日为宜。
这样就能顺理成章避开万寿节了,后面再如何继续闭门不出,就随意纪婉青说的。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昌平帝为了表示自己慈爱,遣了御医过来随行,一路伺候着。纪婉青身体养得极好,御医表示,歇两天就行,完全不影响出席万寿节。
御医复命已上达天听,如此一来,纪婉青再表示不适,就不大妥当了。
大家都不是傻子,太子妃明显不乐意出席万寿节啊。
古代是皇权至上,加之孝道一重,这种行为是很不妥当的。硬要靠皇嗣暂时过关不是不行,只是这么一来,就会让昌平帝心生膈应了。
于东宫,于皇太子,于纪婉青本人乃至她腹中孩儿,都是极不利的。
这万寿节,原则上她应该出席的。
“青儿,万寿节你还是不要出席了。”高煦拥着纪婉青,低声在她耳边说话。
这一路从承德返回京城,虽路程不远,但随銮驾出行,也耗费了十一二天。
旅途到底疲惫,高煦连连催促妻子好生歇息,这么一来,又是两天。
高煦旷了半月,年轻男子血气旺盛,见纪婉青小脸泛粉,精神奕奕,已全无妨碍,自是要好生亲近一番。
他自制力固然强,但也不是放在此处的。
这场敦伦轻且缓,但耗时颇长,磨人得很。好不容易鸣金收兵,高煦亲自伺候妻子梳洗罢,再将人抱回床榻上。
夫妻紧密相拥,前胸贴后背,像是两个一式模样的汤匙。
“万寿节人多手杂,极易被人窥了空隙。”
他的大掌轻轻抚摸着妻子高耸的腹部,低声说道:“在孩儿诞下之前,我们应谨慎些。”
妇人身怀六甲,正是最脆弱的时候,且纪婉青腹中骨肉已六月大,身子日趋笨重,行动多有不便。
在高煦心中,妻儿安全最重要,至于其余衍生的难处,可日后再行一一解决。
“嗯,殿下说的是。”
纪婉青万分赞同,她也不喜欢硬逞强,毕竟自己不是没有其他选择。尤其是用腹中骨肉逞强,这就不是一个母亲该做的事。
只不过,她却认为,可以适当用些方法,将日后难处降到最低。最好,是完全消弭。
“殿